離開這一棟大廈頂樓。
三人上了停車場之中的一輛全黑色的寶馬750,由那滿頭紅髮的年輕人開車,而周康成跟那個妖豔女人坐在了後座。
一路的打情罵俏,而開車的紅髮年輕人卻不爲所動,就好似這一幕早已經司空見慣,他只是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嘟囔道:“康成哥,有沒有什麼來錢的路子,越快越好。”
周康成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苦笑道:“就你這個賭法,給你再多的錢都不夠輸的,玩玩就好,圖一樂,要是深陷進去,就算是把老京家交給你,你都敢敗光。”
京子明聽過後,一臉的苦澀,他何曾沒有想過戒賭,但是奈何無論他下多麼大的決心,發怎樣的毒誓,就是戒不掉這玩意,反而一次次的深陷其中。
“今晚輸了多少?”周康成收起了臉上的輕浮,這一次難得一臉認真的問道。
京子明撓了撓腦袋說道:“三十萬。”
周康成張了張嘴,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洗白了?”
京子明很實落的點了點頭。
周康成一臉鄭重的說道:“輸光了也好,這一陣子你就跟我吃吃喝喝,就別碰這玩意了,我看你這一陣子挺倒黴的,需要歇一歇了,還有如果你敢碰高利貸這玩意,我們以後不是朋友。”
京子明雖然很是無奈,但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開始專心致志的開着車。
那個棲身在周康成身上的女人這時突然問道:“今天我們見的那個白少,什麼來路?”
“真怕我把你推銷出去?”周康成一臉玩味的看着這個女人,他當然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因爲什麼才接近他,無非就是爲了錢,一個俗到不能再俗的理由,但是對於周康成來說,他最樂意跟這類女人接觸,只用錢就能夠滿足他一切的需求,省略掉那些所謂的海誓山盟跟虛情假意,以免浪費雙方的時間。
這個叫蕊蕊的女人白了一眼周康成,嗲聲說道:“你做的這類事情還少?”
周康成大笑,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然後說道:“這一次就算是我想要把你推銷出去,對方都可能瞧不上眼。”
這個女人聽過後微微皺了皺眉頭,難免心中有幾分不快,她在心中對於自己的魅力還是很有自信,勾引一些小紈絝還是手到擒來。
周康成似乎看出了這個女人的心中想法,他微微一用力,她臉羞紅的罵了他一聲死鬼,周康成似乎很享受這女人嗲罵,他說道:“你混跡這江湖這麼多年,難道對於白家還不瞭解?”
“我可是聽說白家已經不如從前了。”蕊蕊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但是至於這個女人內心到底在算計着什麼,沒有人知道。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妨告訴你,這個白少是魏九爺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你敢惹這麼一團火?”周康成一臉深味的說道,就這樣欣賞着這個女人的表情慢慢的僵硬下來,似乎能夠讓這個有點道行的女人露出這種表情,對他來說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最終這個女人吐出一口氣說道:“這都是什麼級別的怪物。”
周康成揉着她的小臉蛋說道:“你以爲呢?要是一般的紈絝,我會如此大費周章?這個傢伙我得好生伺候着,以後早晚能夠用的上。”
“陰險的傢伙。”她小聲嘟囔着。
“你不就是喜歡這樣的我?”周康成反而笑着,正準備對懷中的這個嬌小的羔羊下手,偏偏這個時候京子明停下了車說道:“康成哥,到了。”
周康成停下來手中的動作,掃了一眼停車場一旁的一輛奧迪R8,他知道金主已經來了,對衣衫不整的蕊蕊說道:“等會矜持一點,別給我掉價。”
蕊蕊整理衣服,白了周康成一眼說道:“我什麼時候給你掉價過?”
周康成這才心滿意足的點點頭下車。
白條江公園,這坐擁在西城區觀望白條江江最好風景的地兒。
不過這晚秋的夜,吹着涼颼颼的風,也沒有幾個樂意站在江畔看江水的閒人。
兩個滿身行頭在六位數的年輕人站在江畔的護欄旁抽着煙,在剛剛嗨過後,白丙鑾跟白羽凡難得情緒平靜下來,兩人都在看着這緩緩的江水若有所思。
“哥,在國外畢業後打算做什麼?”白羽凡把菸頭彈入江水之中,這是他第一次跟白丙鑾獨處,所以氣氛難免有些尷尬,所以白羽凡隨便找了一個問題問道。
白丙鑾聽過後,凝視着這緩緩流淌的江水,表情難得的露出的凝重,他喃喃道:“沒什麼打算,繼續瞎混。”
白羽凡動了動嘴脣,卻沒有說出什麼話來,其實在心中他很是嫉妒這樣一個白丙鑾,雖然他同樣是含着金鑰匙出生,但跟白丙鑾的鍍金程度,可是差的遠的遠,因爲白丙鑾是魏九唯一的兒子,不出意外的情況下完全可以繼承整個魏九的產業,所以此刻他打心眼裡覺得白丙鑾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搖了搖頭不動聲色的笑了,似乎在笑着白丙鑾的愚蠢,魏九對於白家來說自始至終就是一個外人,而眼前這個改了白姓的傢伙,對於白家來說,難道就不是外人了?
白丙鑾注意到洋洋得意的白羽凡,問道:“笑什麼?”
白羽凡神情一時有幾分慌亂,不過立馬又平靜下來,把心中的竊喜隱藏下去,他躲避着白丙鑾的視線說道:“沒笑什麼。”
白丙鑾總覺得身旁的白羽凡心中藏着什麼,不過見白羽凡不開口,他也懶的深究下去。
“白大少,回來也不事先通知我一聲,心中沒有我這個狐朋狗友了?”
白丙鑾聽着這熟悉的聲音,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他轉過頭看着周康成三人,最終視線停在周康成懷中那個嬌小的女人身上,他嘴角微微揚起說道:“周哥,天地良心,我可是一有縫隙就給你致了電。”
周康成聽過大笑,他瞥了一眼白丙鑾身旁的白羽凡,不過沒有等他發問,白丙鑾就介紹道:“這是我表弟。”
周康成聽過後,臉上的警戒一掃而空,他伸出手很熱合的說道:“幸會幸會。”
白羽凡握住這個很有魅力的男人空中的手,說道:“早已經聽說康成哥的大名,今天一見果然非同凡響。”說着,白羽凡的眼神很不自然的瞥向周康成懷中的女人,這個女人偏偏也在這個時候看了他一眼,瞬間白羽凡有一種魂魄都被這女人勾去的感覺。
周康成一陣大笑,似乎白羽凡的奉承話對他很是受用,兩人的手在空中握了許久才鬆開。
“子明,老婆又跟人跑了?”白丙鑾注意到周康成身旁臉色陰沉的京子明,打趣的說道。
京子明白了口無遮攔的白丙鑾一眼,嘟囔道:“我巴不得那個婆娘跟人跑了。”
周康成似乎怕兩人碰出什麼**味,立馬解釋道:“白大少,你就別埋汰子明瞭,這小子今天可輸了不少。”
白丙鑾聽過後,立馬露出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不過卻很是豪爽的說道:“那麼今天的消費,都算在我的頭上。”
聽過後這個,京子明的表情纔有幾分好轉,他說道:“聽說你在國外騎了不少大洋馬,不打算給兄弟幾個分享分享?”
“就你這個身子骨,能夠受的了?”白丙鑾一臉淫笑的說道。
“怎麼說我也是西城區一夜九次郎,區區一個洋馬,我這是想要爲國爭光,想要這些大洋馬領略領略什麼叫中國爺們。”京子明甩了甩他那紅毛,一臉自信的說道。
白丙鑾笑着,立馬點了點頭說道:“好,這一茬我記下來,到時候可別求着我給你解圍。”
“我什麼時候慫過?”京子明一臉囂張的說道,然後跟白丙鑾相視一笑,大有一些臭味相投的意思。
在一旁默默觀望着這糜爛的白羽凡,雖然一臉應和的笑容,但是心中卻冷笑着嘲諷着白丙鑾,因爲他清楚的很,白丙鑾想要再回國外,已經是機率渺茫的事情,現在的白丙鑾越是神氣,等到白丙鑾摔下去的時候,就會摔的越慘。
“今晚去哪裡玩?”周康成說道,似乎光站在這冷風嗖嗖的地方也不是辦法。
“北城新開一家場子,聽說玩的挺開,要不要去哪兒?”京子明推銷道。
白丙鑾對於去哪裡玩一點都不在意,他只是單純的想要打發時光罷了,但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提議道:“要不要去流浪者玩玩?”
京子明聽過後一臉無味,但是想到曾經所聽聞的那麼一茬,外加又是白丙鑾的提議,怎麼說也得賣白丙鑾一個面子,所以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我也沒有意見,我幾天是自帶口糧。”周康成也沒有什麼異議,倒是懷中的女人輕輕擰了一把周康成,似乎對於周康成把她比作成口糧,很是不滿。
五人兩輛車,由奧迪R8打頭,那輛改裝過的寶馬750跟在其後,就這樣氣勢洶洶殺向流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