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一切竟都是和玄武丹有關係。”薛天看着自己的雙手,心中暗道。
在他身上已經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但今天,這一切終於有了一個答案,玄武丹。
無論是重生,亦或是武氣,再或是如今的玄氣,這一切都是因爲玄武丹。
“呼~看來這個世界和玄武大陸還是有一定聯繫的。”
薛天長呼了口氣,目光打量四周,那一花一草,一樹一木,哪怕是偶爾吹過的微風,都給他一種很強烈的親和感。
這是天玄者擁有玄氣之後,對天地之力的自然親和,只有體會到這些之後,天玄者纔可以掌控天地的力量,去攀登世界的巔峰。
可看着看着,薛天眼中的激動漸漸變了,變得有些錯愕。
他低下頭,再看自己的手心,那一道道紋路都十分清晰的出現在他眼中,但薛天卻有些哭笑不得。
他忘記了,他是天武者,所修行的功法,盡數都是強身健體所用,至於天玄者所修行的功法,他壓根就沒有啊。
也就是說,玄氣在他身上,根本沒有太大的用處,他根本不會操縱天地的力量。
“這可怎麼辦?”
薛天心中苦笑一聲,自己好不容易成爲千萬年來,第一個可以玄武雙修的人,但他是卻守着一座金山,卻不能取走分文,這種滋味相當不好受啊!
“唉,算了,順其自然吧!”
薛天輕嘆口氣,倒也不覺得可惜,他本就不是天玄者,如今有了玄氣,他就當自己多了一項壓箱底的底牌,說不定哪天,他體內的玄氣,真的能夠有用武之地呢!
忽然,薛天的眉頭微微皺了下,耳朵微動,好像聽到了什麼。
緊接着,薛天的眼眸緩緩閉合,屏住呼吸,他的世界瞬間安靜下來,靜氣凝神,耳朵微動,仔細收集周圍的聲音。
在這極其安靜的環境下,一陣陣腳步聲在薛天的耳邊響起,這腳步聲十分雜亂,而且愈來愈近,像是有很多人向他迅速接近。
“不好,有敵人接近。”
薛天臉色微變,在這裡能夠聽到這麼多腳步聲,必然是外星人在向他們急速接近。
沒有多想,薛天轉身向營地跑去,他要趕快將這個消息,告訴給寒夜月等人,好讓他們早做準備。
“誰!”
寒夜月自睡夢中驚醒,下意識拿起武器,對準暗黑的幽林深處。
話音剛落,只見山鬼等人,也都瞬間驚醒,他們同樣下意識去拿武器。
“快,周圍有動靜,大家醒醒。”
“快快快!”
“哎呀,老鬼,你別動。”
“我沒動,你快點解開啊。”
但他們掙扎了半天,也沒能拿到武器,因爲他們還被綁着啊,情急之下,他們竟是忘了怎麼解開這個結,不但沒有解開,反而綁的愈來愈緊。
“是我!”
薛天沉聲道,同時走到衆人面前。
看到來人是薛天,山鬼等人一愣,隨即長長呼了口氣。
“薛天,你幹什麼?疑神疑鬼的。”
“是啊,我們還以爲有敵人摸上來了呢!”
山鬼等人白了薛天一眼,你一言我一語的埋怨道,薛天可真的把他們給嚇了一跳啊!
寒夜月並未說話,只是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有敵人摸上來了,做好準備。”薛天目光掃過衆人,眼底無奈一閃即逝,沉聲道。
“什麼?”
聞言,山鬼等人臉色劇變,隨即又是掙扎起來,這個時候敵人摸上來,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哎呀,你別動。”
“快點快點,你行不行啊!”
但同樣的一幕出現了,他們越是掙扎,手中的結就越緊,他們根本掙脫不開。
薛天搖搖頭,走上前去,三刀兩刀,便將所有繩子盡數斬斷,這個時候,他也不想浪費時間去解這個結。
沒了束縛,齊山兄弟拿起武器便消失在密林之中,而山鬼等人,也都圍在一起。
寒夜月沉聲問道:“薛天,怎麼回事?”
薛天指着一個方向,沉聲道:“這個方向至少有上百名敵人向我們迅速接近,而且其餘方向,似乎也都有敵人。”
不錯,薛天通過那雜亂的腳步聲,大概可以判斷出敵人的數量,百人,只多不少。
“什麼?”
聞言,山鬼忍不住驚呼一聲,其餘人的臉色,也都變得十分難看。
百人,對他們來說,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雖然威脅,但並不致命。
他們怕的,是薛天的後半句話。
其餘方向也有敵人向他們迅速接近。
眼前的情況很清楚,此時他們已經被不明數量的敵人緊緊包圍了進去,而他們若想自其中一個方向突圍出去,必然要面對上百名敵人,這對他們來說,是極爲勉強的。
寒夜月的心也是沉了下去,雖然她帶隊完成了震驚世界的千人殺,但千人殺也不是一天完成的啊,也是她帶隊打游擊,一點點經歷半月時間才完成的啊。
“隊長,怎麼辦?”
山鬼等人沒了主意,皆是將目光投向寒夜月,等待後者的決定。
寒夜月眼中泛起沉思,現在的情況是非常嚴峻的,一旦她的決定出一點差錯,那麼就有可能造成全隊人的犧牲。
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突然在衆人耳邊響起。
山鬼等人一驚,趕忙持槍警惕,不過隨即他們便是放下了槍,因爲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出去探查敵情的齊山兄弟。
“齊山,怎麼樣?”方毅沉聲問道。
齊山臉色很難看:“東南兩面至少有兩百名敵人向我們圍來,其中還有五十餘名巨象族人,情況很不好。”
“西北兩個方向也是,看來敵人這次真是大手筆啊!”齊海沉聲道,同時他的眼中,也是浮現出一抹無法掩飾的殺意。
聽完齊山兄弟的話,寒夜月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至少四百名敵人出現在他們四周,向他們圍追堵截。
由此可見,敵人對他們的殺心,已經到了何等地步。
“怎麼辦?”
寒夜月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但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有些亂了,眼前的情況,無疑已經成爲了一個死局,一個近乎無法破解的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