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果四周真的存在這種力量,那麼以他們的情況,一定是難以抵禦的,不然就不會出現昨晚的狀況。
可他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不是。
“薛天,你有什麼辦法嗎?”寒夜月看了看薛天,她覺得後者應該有什麼辦法。
薛天看了看衆人,又坐在那裡想了想,道:“我有一個辦法,雖然有些笨,但我覺得並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什麼辦法?”寒夜月等人異口同聲問道。
“捆綁。”薛天道。
“捆綁?”
山鬼等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沒明白這個捆綁是什麼意思。
察覺到衆人的疑惑,薛天開口繼續道:“既然大家逃不過這幻境,那麼索性我們就都把自己捆在大樹上,這樣一來,就算大家陷入幻境,也不會到處亂跑,至少可以保證自身的安全。”
聞言,山鬼等人眼中泛起沉思,這個辦法有諸多的不妥之處,但面對眼前的幻境而言,這或許已經是最好的辦法。
“綁!”
些許時間,山鬼等人重重的點點頭。
...
“薛天,這就是你說的捆綁?”山鬼看着薛天,疑問道。
聞言,薛天靠着一棵大樹,點點頭:“是啊,這就是我的辦法,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沒什麼不妥,可是...”
說着,山鬼掙了掙身子,發現還真挺結實,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沒有一點鬆動的意思,但另外一個疑問,又出現在他的心中。
“這個辦法的確不錯,可是你爲什麼不將自己綁起來呢?”山鬼一臉狐疑的看着薛天,問道。
是啊,別看薛天倚着大樹,但根本沒有將自己綁起來,這點讓他們煞是不解啊。
“我要是將自己綁起來了,晚上誰給你們守夜啊?”薛天聳了聳肩,一副將你們綁起來,我也很無奈的樣子。
“那你晚上要是陷入了幻境,我們不就倒黴了嗎?”凌戰瞪大了雙眼,他沒想到薛天不將自己綁起來的道理竟是這個。
畢竟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還談什麼守夜啊!
當然最重要的,他可是見識過薛天的戰鬥力,那可是能夠將寒夜月瞬間制服的人啊!
一旦薛天陷入了幻境,他們這些人,估計聯起手來都未必是前者的對手,到時候,他們可就毀了啊!
“放心,我不是和你們說了嗎?你們手上的結一解就開,怕什麼。”薛天擺擺手,大大咧咧道。
他給衆人打的結,是玄武大陸的一種結,這種結如果拼命掙脫只會越掙越緊,但若是掌握辦法,輕輕一動便能解開。
而解結的方法,他也交給了山鬼等人,而山鬼等人也學的差不多了,根本不用擔心到關鍵時刻,結打不開的事情。
“好好好。”
山鬼有些不耐煩,隨後一臉審視的看着薛天,道:“就算你說的對,那隊長呢?你爲什麼不將隊長也綁起來?”
沒錯,薛天同樣沒有將寒夜月捆在樹上。
聞言,寒夜月一愣,隨即目光看向薛天,有些疑惑,她怕自己傷害到自己的隊員,所以要求將自己綁在樹上,但薛天就是不肯,她也不知道後者爲什麼不將她捆在樹上。
“喂喂喂,人家是女孩子,萬一晚上起個夜什麼的,多不方便啊!”薛天翻了翻白眼,不過他當然不是因爲起夜這等小事,最主要的是他可不捨得將寒夜月捆在樹上受罪。
話音剛落,只見山鬼等人,皆是對着薛天與寒夜月翻了翻白眼,尤其是對薛天,其實他們心中都明白,薛天是心疼寒夜月。
而他們心裡對於薛天的做法,也並沒有任何不滿,反而還非常的支持,因爲他們同樣捨不得讓寒夜月捆在樹上。
山鬼剛剛的話,只是發發牢騷而已。
當然了,他們的捨不得和薛天的捨不得,是有些不一樣的。
“自己捨不得就算了,還編那麼多借口。”南宮飄雪看了薛天一眼,心裡十分鄙視。
不過薛天可不知道南宮飄雪,甚至更多人在心中鄙視他,檢查好槍支之後,他便直接向外走去,守夜當然是要的,萬一這裡被敵人悄悄摸上來,那可是非常危險的。
倒是寒夜月早已經滿臉羞紅,因爲每一個人心中的想法,她都能夠看穿,也就是說,所有人都知道薛天是因爲捨不得她受罪,纔不將她綁起來的。
夜漸漸深了,山鬼等人雖然被捆在樹上,但由於心裡的壓力實在太大,他們都是靠着大樹睡着了。
寒夜月也一樣,不過她比別人要舒服一些,是在薛天的睡袋裡睡着的。
整個影隊唯一還沒有睡着的,只有薛天。
“唉,修爲太低的感覺,真是不好受啊!”薛天依靠着一棵大樹,眼中滿是悵然,正在唉聲嘆氣。
他在想,如果他現在有聖級的修爲在身,那麼別說這一個熱帶雨林的外星人了,就算是面對整個外星種族,他都有自信能夠憑藉自身修爲,以一己之力,扭轉整個戰局。
這就是他薛瘋子的自信。
但奈何現在的他,只有人級修爲啊。
“也不知道這輩子在這裡還有沒有機會能夠回到巔峰。”
薛天撇了撇嘴,眼神有些黯淡,以他的觀察,這個世界所能夠承載的能量,天級已經是極限中的極限,能量再強,估計這個世界的空間就要徹底崩毀,到時候這個世界的人,恐怕都要死。
畢竟他以人級的修爲,就曾撕裂過這裡的空間啊!
這裡的空間構成,比起玄武大陸來說,實在是太脆弱了。
忽然,薛天眼神猛地一凝,零式武器啪的一聲,直接掉在地上,而他的右手,也是猛地向自己的心臟位置抓去。
“怎麼回事?”
薛天臉色微變,趕忙盤坐下來,調理自己的氣息,但他心臟位置傳來的鑽心痛苦,非但不減,反而劇增。
短短數十個呼吸的功夫,薛天竟已經是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溼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薛天死死抓着自己的心口,心臟傳來的痛苦十分突然,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從心臟裡蹦出來,但又蹦不出來,來回往復,導致心臟不斷膨脹收縮,這可真的是一種被人捏住心臟的痛苦。
此時他的臉色,已經變得紫青,彷彿有一口氣憋在嗓子出不來,說什麼也出不來,快要窒息般。
但他的眼中,卻不見絲毫慌亂,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慌了,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