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王,那不是很好嗎?”寒夜月喃喃問道。
兵王,兵中王者,它不只是一個稱號,更是一種榮譽與絕對實力的象徵。
要知道在部隊中,饒是已經格鬥五冠王的凌戰,也承擔不起兵王這個稱號。
只有在身體素質等所有方面,全都站在世界頂端的那個人,纔可以被稱作兵王。
“不!”
山鬼搖搖頭,繼續道:“隊長,我當特種兵已經十多年,在薛天身上,我的確感受到兵王的氣質,但我也同樣感受到,在薛天骨子裡面,充斥着濃濃的孤傲,雖然這麼說有些奇怪,但我有一種感覺,論單兵作戰,我們任何人都不如薛天,包括隊長你,但如果論團隊作戰,薛天,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領導者,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聽到山鬼的話,寒夜月沉默不語,眼神微微閃爍着,一段曾經的回憶,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那是在黎山的時候,她對影隊所有人進行入隊考覈,當時她擊敗了所有人,但唯獨敗在薛天手中。
或許山鬼說的沒錯,論單兵作戰,他們任何人都不如薛天,但影隊是一個團隊,一個集體,其中每個隊員都是部隊精英中的精英。
凌戰,方毅,南宮飄雪等等,影隊所有人的單兵作戰能力,都是部隊中數一數二的,但他們唯一缺少的,就是一個領導者,一個可以帶領他們,走向勝利的人。
但薛天,顯然不是這個人。
“隊長,薛天的犧牲,我們同樣難過,但如果讓我再選一次,我依然不會阻攔薛天去救你,包括當時任何一個人去救你,我都不會阻攔,因爲在我們影隊之中,沒有人適合當一個領導者,沒了你,我們就沒了主心骨,那麼我們這次的任務,就註定要失敗!”
山鬼沉聲說道,這也是他後來爲什麼沒有阻止薛天的原因之一。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寒夜月輕聲說道。
聞言,山鬼猶豫了一下,隨即點點頭,道:“隊長,如果有事就叫我們!”
話音落下,他直接轉身離開,該說的他都說了,至於結果,他相信以寒夜月的經歷,一定能夠儘快調整好狀態。
...
“我...我是死了嗎?”
這是一個無比黑暗的混沌空間,薛天身體十分虛幻,在這片空間任意飄蕩着。
他雙眼緊閉,臉色慘白,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都沒有,仿若一個死人般。
突然,一點赤紅光芒,猛地自薛天的心臟位置亮起,而後一陣陣微弱的心跳聲,突然在這死寂的混沌空間內響起。
這心跳聲很微弱,但在這心跳聲響起後的瞬間,只見薛天虛幻的身體,竟是迅速變得凝視起來,他身無寸縷,皮膚十分水嫩,甚至連體內的毛細血管,都是能夠看的一清二楚。
而隨着心臟的跳動,薛天的身體表面,迅速浮現出一道道鮮紅色的紋路,那是他全身的血管。
這一刻,薛天的動脈,靜脈,連同毛細血管,全都在經歷着新鮮血液的洗禮。
隨着一道道鮮紅色紋路的迅速浮現,原本那很微弱的心跳聲,也是愈加強大,轟轟作響,最後竟是化作雷霆之音一般,在這混沌空間內轟然響起,十分震撼
“恩,我是死了,可是爲什麼...?”
薛天想到自己爲寒夜月吸毒的事情,也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死去。
他現在沒有一點感覺,聽不到,看不到,也聞不到,五感盡失,他唯一有的感覺,就是感覺自己體內不斷有着暖流劃過,讓他感覺很舒服,好像自己的生機,正在一點點凝聚着。
“天哥哥,對不起,飛雪只能下輩子嫁給你了!”
這時,薛天的耳邊突然響起一個女孩的聲音,這聲音有些顫抖,其中滿是不捨之意,十分淒涼。
而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薛天放在身側的雙手,竟是徒然緊握,與此同時,薛天的身體表面,竟是突然爆射出萬丈血光,一股異常濃郁的血腥味,瞬間充斥着整個混沌空間。
血光之中,蘊含着沖天的殺意與暴戾氣息,甚至將周圍的黑暗,都是映成了血紅色。
緊接着,整個空間彷彿承受不住這樣的殺意與暴虐一般,竟是咔咔作響,出現無數裂紋,彷彿隨時都會崩塌。
“不!阿雪,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拋下我!”
薛天在心中狂吼着,同時他身體表面的紅光,也是瞬間爆發,十分攝人。
下一刻,只見薛天緊閉的雙眼,徒然睜開,他的眼中一片赤紅,其內充斥着一種瘋狂,一種足以令世間一切生靈感到顫慄的瘋狂。
只見兩道刺眼紅芒,突然自他的雙眸之中爆射而出,衝向周圍的黑暗。
轟隆隆!
在這兩道紅芒的衝擊下,只見整片混沌空間,彷彿鏡子被打破一般,轟的一聲,爆做虛無,而薛天的身體,也是瞬間消失。
轟隆隆~
陣陣雷聲滾滾響起,天地之間的氣氛十分壓抑,甚至壓抑的讓人喘不過來氣,今晚的亞馬遜熱帶雨林,註定是一個狂暴的夜晚。
而在這滾滾雷聲之中,一塊被翻新過的土地,突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泥土紛飛,崩濺的到處都是,而後只見一個全身泥濘人影,突然自坑中坐了起來。
夜晚漆黑,看不清這個人的模樣,但他的眼中,卻是閃着令人恐懼的紅芒,一股極其狂暴的殺意,隱藏在其中。
漸漸的,這點紅芒有所減弱,最終消失,而這人眼中的狂暴,也是化作一種迷茫,他左右看看,似乎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這時,薛天的鼻子微微動了幾下,頓時感覺一股腥臭撲面而來,他眉頭微皺,低頭看去,只見他全身都覆蓋着彷彿臭泥一樣的東西。
黏糊糊的,十分噁心。
“又是洗經伐髓?”
薛天心中疑惑,對於洗經伐髓,他再熟悉不過了,不過只有在晉級的時候,纔會出現洗經伐髓的狀況,他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再次經歷過一次洗經伐髓。
來不及多想,薛天直接自坑中一躍而起,足有六七米高,緊接着,他的目光,向着一個方向看去,耳朵微動。
在那個方向,他聽到了流水聲,應該是一條小河。
只見他落地之後,身體彷彿化作一陣風般,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這樣的速度,令人震撼。
如果薛天瞭解自己的速度,他會驚訝發現,此時自己的速度,完全不是半步人級可以比擬的,如果非要有一個定義的話,那是人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