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薛天,昨晚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感覺隊長像是變了一個人啊!”
行進間,南宮飄雪靠到薛天身邊,低聲問道。
從早上醒來開始,寒夜月就冷着長臉,看誰都不順眼,他們影隊所有人,在短短四個小時之內,全都被寒夜月訓斥一遍。
這讓他們感到莫名其妙,今天的寒夜月究竟怎麼了?吃了槍藥不成?
“是啊,薛天,昨晚我守夜,到底發生什麼事啊?”這時,方毅也是湊了過來,問道。
“你們問我,我也不知道啊!”薛天故作糊塗,如果他告訴南宮飄雪兩人,昨晚自己偷看寒夜月洗澡,估計後者會直接一槍崩了他的。
“你怎麼會不知道,昨晚你起來方便過,而且今天隊長好像特別針對你啊!”方毅驚疑道。
雖然寒夜月將他們全都訓斥一遍,但他們也看得出來,前者似乎特別針對薛天,從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起,彷彿薛天走一步路,說一句話都是錯的。
他們深深懷疑,昨晚薛天與寒夜月是不是發生過什麼。
“我...”薛天無奈,剛想要說些什麼,但寒夜月冰寒的聲音,突然在他們的耳邊響起。
“你們在嘀咕什麼?”
聞言,三人趕忙分開一些,方毅尷尬笑道:“隊長,沒事,我們在研究晚上吃什麼。”
“不好。”
話音剛落,薛天與南宮飄雪心裡同時暗叫一聲,他們知道這只是方毅臨時想起的藉口,但這句話,卻是落下別人口舌。
果然,只見寒夜月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盯着三人冷聲道:“你們除了吃還能幹什麼?難道國家養着你們,就是讓你們吃的嗎?”
其餘人愣住了,他們看了看寒夜月,隨後滿是同情的看着薛天三人,今天的寒夜月真的有些不尋常啊!
南宮飄雪兩人漲得臉色通紅,但卻一時不知該怎麼辯駁。
這時,薛天走到兩人面前,看着寒夜月,眉頭微皺,聲音略冷:“寒夜月,你夠了,他們都是爲國家流過血的人,你這樣說合適嗎?”
衆人有些驚訝,他們沒想到薛天竟敢直呼隊長大名,但他們心中,卻是暗自點了點頭。
面對戰爭,面對敵人,甚至面對死亡,他們從未退縮一步,寒夜月的話,屬實過分了些。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在這危機四伏的熱帶雨林,他們不警惕四周環境,反而去探討晚上吃什麼,真當我們是來旅遊的不成?”寒夜月臉色無比陰沉,目光掃過衆人,冷聲斥道。
聽到這話,山鬼等人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浮現出些許羞愧。
是啊!寒夜月說的沒錯,對於這次行動的危險程度,他們心中十分清楚,但自進入熱帶雨林開始,他們遇到的危機寥寥無幾,這讓他們那根時刻緊繃的神經緩緩放鬆下來。
南宮飄雪兩人同樣有些羞愧,他們的確沒有談論吃晚飯的事情,但他們放鬆警惕是真的。
“你...”薛天眼中怒火涌動,寒夜月的話固然沒錯,但對於山鬼這些人,實在有些傷人。
但他剛想要發作,一隻手突然拉住了他,回頭看去,只見方毅正拉着他的手臂,對着他輕輕搖搖頭。
“薛天,不要說了,這件事的確是我們錯了。”方毅輕聲道。
聞言,薛天冷哼一聲,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隊長,對不起,這件事是我們錯了,請你原諒。”方毅走上前,對着寒夜月誠摯道。
“是啊隊長,這件事我們和你道歉,如果能夠活着回去,我們一定寫一份檢查。”南宮飄雪隨後走出來,誠摯道。
聞言,寒夜月冰寒目光掃過衆人,在薛天身上略做停頓,冷哼道“下不爲例。”
話音剛落,她轉身帶隊繼續前進。
“行了行了,大家走吧。”山鬼擺了擺手,隨後跟上寒夜月的腳步。
“兄弟,謝啦,如果能夠活着回去,我們哥倆一定請你吃大餐。”南宮飄雪拍了拍薛天的肩膀,笑道。
“海鮮套餐,我請客。”方毅笑道。
看着面前好像沒事人的兩人,薛天心中略感無奈,道:“行了,走吧!”
烈陽高升,而後緩緩落下,眨眼間,又是一天的時間過去了。
整整一天的時間,影隊的氣氛都顯得異常沉悶,因爲沒有人敢說一句話,生怕惹到寒夜月不高興,遭到一陣訓斥。
而午夜時分,熟睡中的薛天再次徒然醒來,而後直接坐起身,警惕目光掃過四周,他剛剛再次感受到一種濃濃的威脅,彷彿有一個強大的敵人,正在暗處盯着他們,準備給他們致命一擊。
“又消失了?”
薛天眉頭微皺,眼中泛起思索,和昨晚一樣,這種巨大的危機感,在他醒來之後便消失了,彷彿從未出現過。
“薛天,你怎麼了?”這時,齊山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
聞言,薛天轉頭看去,只見守上半夜的齊山正向着他走來,眼中有些疑惑。
“你剛剛有察覺到什麼異常嗎?”薛天問道。
“異常?”齊山驚疑一聲,隨即搖了搖頭,道:“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啊?”
“難道真的是我太緊張,導致出現錯覺了?”薛天心中疑惑,齊山是他們的開路先鋒,洞察力自然十分敏銳,連後者都沒有發現異常,看樣子,他們周圍應該真的沒什麼異常。
看到薛天神經兮兮的樣子,齊山搖了搖頭,隨後走到前者身邊,拍了拍薛天的肩膀,道:“兄弟,別多想了,後半夜的隊長守夜,他的警惕性可比我敏銳多了,放心吧!”
“恩!”
薛天點點頭,目光再次掃了周圍的黑暗一眼,然後躺回睡袋中。
可再躺回去,他卻發現自己睡意全無,一顆心始終緊繃着,怎麼也鬆懈不下來,彷彿今晚會有大事發生一樣。
“他們應該都睡死了吧!”
薛天看着打着呼嚕的山鬼等人,隨即悄然起身,向着森林的黑暗中走去,他還是決定親自去探查一番。
但結果和昨晚一樣,他在四周仍是察覺不到任何異常,樹枝草地都沒有被大型野獸踐踏過的痕跡。
這讓他心中升起一種濃濃疑惑,一次可以說是錯覺,但兩次,難道還能被稱作錯覺嗎?
然而就在薛天疑惑間,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
“是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