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的話,我不可避免地想到那幾天我流產的時候,打給昇爺電話,他卻沒有回我一個。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問她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她把時間告訴我了。我在心裡算了一下,果然是那個時候的事情。
我忽然感覺渾身有些無力,我問蘇玉柔:“他們結婚了?”
蘇玉柔聳了聳肩:“沒有,後來樑冰說他們只是訂婚,昇爺壓根就沒有出面解釋這件事。”
聽見蘇玉柔的話,我原本還很堅定的心突然有點動搖了。
的確,我現在真的很像是一個情人,要不是昇爺還讓我去見秦志斌他們,我簡直真的要以爲,自己只是昇爺養在別墅裡的一隻金絲雀了。
可是我忘了一件事,從古至今,有錢有權的男人好像總是不止有一個女人。就算昇爺帶着我見過他的那些朋友,生意夥伴,他們也不一定把我當回事,彼此心照不宣。在他們心裡,我也不過就是一個玩伴而已。
我的心被刺痛了一下,但是我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都只是一些傳言而已。”
蘇玉柔點點頭:“對,這些都只是傳言而已,實際上我已經離這個圈子很遠了,這些也是我從朋友那裡打聽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這也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了,以後我會乖乖地閉嘴。”蘇玉柔伸手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
聽見蘇玉柔的話,我心裡卻沒有多少高興的感覺,心反而像是被什麼死死地捏住了一樣。
等到黃小甜發泄完,我讓蘇玉柔把她拽着,向等在旁邊的人大致說了一下情況,讓他們幫忙問一下那些照片的下落,還有李牧宇都把照片給了誰。
隨後我們回到大廳裡,昇爺還在跟秦志斌聊天,而秦志斌懷裡多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兒。
我腦海裡回想着剛纔蘇玉柔說的話,本來堅定的心現在被擾亂了。
我真的,變成一個小三了嗎?
看見我們,昇爺站起身來朝我走過來,俯身在我耳邊說道:“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他吧,回頭你等他消息就行了。”
我嗯了一聲,想笑,卻笑不出來。
這時候秦志斌也走了過來,對我說道:“美女,回頭我給你打電話啊。”
昇爺抱住我,涼涼地道:“她的電話都是我接的,要是我接到你的電話……”昇爺沒有說下去,只是勾了勾嘴角。
秦志斌做出一個我好怕怕的動作,然後說:“,你不管管你們家池昇嗎?”
我笑了一下,沒有說話,轉臉看了一下旁邊的昇爺。他勾起的嘴角是我熟悉的弧度,兩個人離得那麼近,然而我卻覺得我們兩個的心離得好遠。
走的時候秦志斌給了昇爺一個箱子,剛開始的時候我還奇怪。
等到把蘇玉柔兩個送到學校,回家的時候,昇爺一手拎着箱子,一手牽着我往家裡走。他嘴角帶着一絲很奇怪很詭異的笑容,我看着有點不解。
昇爺故作神秘的說:“等會你就知道里面是什麼了。”
然而當我知道了的時候,我覺得自己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等到了樓上,昇爺讓我去洗澡,還說到了讓我履行諾言的時候。我知道昇爺讓我履行的諾言是什麼,臉紅了一下,進去洗澡。
等我出來的時候,看見昇爺正在牀上擺弄着那個箱子。
我走過去,看了一眼,頓時心裡一驚,後悔地就想跑。
但是昇爺卻已經聽見了響聲,下了牀抱住我,往牀上一倒。
他在我耳邊說道:“說好的話,可不許反悔哦。”
我感覺自己有點腿軟:“那些東西我們可沒有說好啊。”要知道那個箱子裡,全都是一些道具,看的我心裡特別怵。
昇爺撫着我的背安慰我說:“就是一點小道具,不會讓你難受的。”
我想抗議,但是已經沒有機會了。
咔嚓一聲,一個手銬被戴在我手腕上,接着是足鐐眼罩。
一晚上就在刺激中過去,第二天早上,昇爺才放過我。
我累的昏睡過去,再醒來,已經是中午了。
昇爺正在我身邊看文件,我看着昇爺的側臉發呆,昨晚蘇玉柔的話在我耳邊迴盪着,難道,我真的是被騙了嗎?
我有點不敢相信,昇爺跟我在一起的每一個細節都浮現在眼前,他的音容笑貌,每一個表情都是那麼的真實。
只要昇爺點頭,隨時都有無數美女願意呆在他身邊,他根本不用騙我,他爲什麼要騙我?!
說不定蘇玉柔是在騙我呢?
我自欺欺人的想到,可是我又感覺自己這個想法是那麼的幼稚。蘇玉柔就算是騙我,時間的事情又怎麼解釋。
她怎麼可能恰好知道我流產的時間呢?
心裡的疑惑太多太多,我看着昇爺,忽然開口說道:“昇爺,你還願意讓我去見你爸嗎?”
昇爺過來伸手摸了摸我的頭,說:“隨你,你想見就見。”
我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昇爺卻有點奇怪:“怎麼突然想見他?他找你麻煩了?”
我說沒有,就是突然想起來了。
昇爺勾了勾嘴角,說:“我想了一下,我的確不該讓你見他,等回頭我帶你去見我媽吧,我猜她見到你會很高興的。”
我笑了,說:“好啊。”
昇爺親了親我的臉。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問昇爺:“我們直接結婚好不好?”
昇爺的動作頓了頓,說:“暫時還不行,等明年,明年就可以了。”
聽見昇爺的話,我笑着說:“我只是說着玩的而已,我還那麼小,幹嘛現在就結婚啊。”
昇爺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說:“你就不考慮考慮我嗎?嗯?那麼自私?到時候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我臉上笑着,心卻越來越沉,整個人像是跳進了一個無底深淵之中。
全身的雞皮疙瘩爭先恐後地冒出來,儘管被窩裡很暖和,但是我還是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冒着寒意。
難不成,我真的是一個傻子嗎?
心裡的絕望無法言喻,我笑着起身,笑着刷牙,笑着給蘇玉柔打電話,問她要不要去看孟檬。蘇玉柔說要,讓我去接她。
我跟昇爺說了,他說了一句路上小心。
瞧,我們多老夫老妻啊,以前想到這些的時候我心裡都暖暖的,但是現在我卻感覺很諷刺。
開着車也感覺特別不對勁,我本來就不適合開什麼豪車,我只適合開那種普通的車子,最普通的,壞了也不會心痛的那種。
接上蘇玉柔,我跟她一起去到醫院。
孟檬的氣色感覺好了很多,不再像是昨天那樣一臉死灰了。
蘇玉柔難得的沒有說不好聽的話,跟孟檬相處的也算和諧。
聊了一會,孟檬問我關於李牧宇的事情,我跟她說:“現在李牧宇在我一個朋友那裡,回頭要是把什麼都問好了,然後把照片給拿到,我纔會讓朋友放了他。”
孟檬眼裡生出一絲擔心:“萬一他報警……”
我笑着說:“你現在不用擔心別的,我既然能關着他,就有辦法,你放心就好。”
孟檬稍微放下心來,她又看向蘇玉柔:“小柔,小甜她怎麼樣了?”
蘇玉柔撇了撇嘴說:“她在宿舍裡面哭呢,我來的時候她讓我帶她來,我沒答應。”
聽見蘇玉柔的話,孟檬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被蘇玉柔打斷了:“行行行,我知道你擔心她,我就晾她一天,行了吧。”
孟檬沒再說什麼了。
從孟檬病房裡出來的時候,我跟蘇玉柔聊了一下給孟檬請護工的事情。她說她能找到人,然後讓我出錢。
等到談好了,我忍不住說道:“關於昇爺的那些事,你是從哪聽說的?我……我想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