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亦謙瞅了葉小波一眼,也回了聲“你好”。
顧明就趕緊解釋:“這個……是我老公的好朋友。”
她想路亦謙可能會和路逸說起,信口雌黃了一下,末了又有些後悔,就訕訕地看向葉小波。
葉小波別有深意地望了顧明一眼,顧明就接着說話堵他,道:“這個是我好朋友的老公。”
顧明才說完,葉小波就笑了,說了句“你真幽默”,就直接告辭走了。
葉小波一走,路亦謙就問:“你還結婚了?”
顧明心裡有點虛,就說:“唔……”
她隨口應和,就趕緊岔開話題:“妍妍和小嵐呢?”
路亦謙見顧明提到曾妍和路嵐,一下子忘記了追問,就說:“嵐嵐昨天不知道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早上起來忽然鬧肚子,送到醫院一直忙到剛纔。妍妍看沒有時間改約了,就讓我先過來,免得你白等。”
顧明一聽,失望地垂下頭,就說:“即然這樣,就只好改天再約了。你也早點回去,我們可以約着下次見。”
路亦謙聽了,卻說:“嵐嵐已經沒事了,只是妍妍不放心,她叫我好好陪你敘舊,不要着急回去。也是好久沒見了,你要是夠講義氣,就一起去喝酒。”
說完,路亦謙就瞪了顧明一眼。
顧明噗嗤一笑,忽然想起第一次和路亦謙正面接觸,在千禧莊看星星的那次。聽路亦謙倒苦水倒是挺有趣的一件事,她就點點頭,欣然同意了。
兩人轉身去了這條街街角的一家酒吧。
顧明和路亦謙都是第一次來,兩個人開始只點了兩紮黑啤,就着瓜子閒聊。
問及這五年的經歷,兩人都是不勝唏噓。顧明自然不會提到顧惜的事,對自己的婚事也是遮遮掩掩的說。好在路亦謙性格粗枝大葉,並沒有察覺。顧明不免也慶幸曾妍這會不在,要不然心細如她,一定會發現自己的彆扭之處的。
不過其餘的方面顧明還是老老實實地如實稟報了。路亦謙就說,還好今天出來了,要不然顧明去實習了,哪裡還有時間像今天這樣開懷。
而兩人說得盡興了,敘述間,路亦謙多多少少就提及了路氏集團的變遷。說到路家現在家道中落,路逸一個人苦苦支撐着一個空殼集團,東拆西補,若不是閔家還匡扶着,可能集團的名號都保不住了。
說到這裡,路亦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不應當說的事,拿眼睛看顧明。而顧明光顧着體會路逸身上揹負着的壓力與苦楚,鼻子發酸,沒有在意路亦謙的目光,多喝了幾杯,酒一會便見底了。
她便自己又去要了一瓶據說還不錯的威士忌。有服務員親自端過來,分別斟上,兩人碰杯暢飲,卻不知怎麼,本只是微醺,腦袋卻忽然昏昏沉沉起來。兩輪都沒有,就雙雙倒下了。
這時,後來進來的一對挨着他們坐的人,忽然笑着說這兩個人怎麼酒量這麼差,又要揹着回家之類的話,在衆目睽睽之下,就將兩個大活人拖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