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望去,龍鱗棺材內,空無一物,唯有彌散的,只是一股濃濃的屍氣而已。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
“有出口!”
殘魂一語驚起千層浪,就連跌坐在地的金鑫,也突然一骨碌爬了起來。
我們尋聲望去,果然,在殘魂手指的方向中,一絲夕陽的光芒,剛好照耀了過來。
“不,先別去,要不要再看看別的地方,我們若是追出去的話,朱非的這處荒侯墓,我們丁點收穫都沒有,走出去豈不是太可惜了。”我想到這個問題,立即就道了出來。
“沒用的,朱非的屍骨,都被樊倩倩給擄走了,再不去追的話,我們啥東西也撈不着。”藍馨一句話,使我們當即就做出了決定。
走!
事不宜遲!
殘魂帶路,我揹着藍馨,金鑫殿後,我們四人,根本就沒有多做顧慮,順着那處夕陽的光芒就奔了過去。
縫隙很是狹窄,頂多能容納一個人側身過去,殘魂爲首,他先躋身走了出去。
“安全得很,你們一定猜不到,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在哪裡?”殘魂的聲音,在石縫外嘀咕着,言語中透出的激動和急切,使我忍不住的向外瞄去。
無奈,藍馨我必須要放下來了,狹窄的石縫中,我先是把她推了出去,然後我才躋身也鑽了過去。
“等的就是你,來陪葬吧!”
突然,伴隨着一聲清冷的大喝後,模樣甚是狼狽的樊倩倩,從我的頭頂處,直接就冒了出來。
這一結果,是始料未及的,就算我眼前早就出來的殘魂和藍馨,他倆的臉色也是一片死灰。
撲閃着髮絲的樊倩倩,渾身佈滿了荊棘藤蔓,連帶着一股刺鼻的惡臭,雙手已經將我的脖子給掐住了。
我慌忙反抗,受傷的藍馨和殘魂,也終於反應過來,抓着我的雙腿,不至於被樊倩倩給強行擄了去。
金鑫也在此刻鑽了出來,他手中的黃符紙驟然點燃,順着我的褲腿腳就竄了上來。
“想殺我兄弟,你特麼去死好了!”金鑫暴怒而起,在我身上跟我頭頂處的樊倩倩,前行搏鬥起來。
這一幕,我真的是迷亂了,根本就措不及防啊!
金鑫展開了強攻,跟樊倩倩搏鬥着,而受傷的藍馨,此刻只能揪住我的雙腿,不被樊倩倩強行擄了去,唯有殘魂一人,目前還能騰出雙手。
“陰魂不散的傢伙,害我們鍾家莊多年,今天你難逃一死!”殘魂也咆哮起來,他手中的驅屍鞭,在我頭頂處揮舞着,鞭打着樊倩倩的軀體,那種滋味,我聽着就心驚膽戰。
然而,我們三人的合力,樊倩倩卻是愈戰愈勇,快如閃電般的招式,一把將我給甩了出去,包括緊抓我褲腳的藍馨,我倆一同翻滾在了溝谷不平的山路中。
冷不丁的看了一眼我身處的場景,我的腦袋不禁暈眩起來。
這裡是……是我們鍾家莊的石林位置!
不可能啊,怎麼從朱非的墓冢中出來,就抵達了鍾家莊了呢,按理說,應該是在苗疆古河的源頭纔對啊?
來不及細想了,金鑫和殘魂他倆,還在不斷跟樊倩倩搏鬥,我按住藍馨,讓她先原地休息,我去幫助金鑫他倆。
說着,我再次俯衝了過去。
不知是不是我點太背,腳下突然被一條僵硬的東西給絆了一跤。
我一個重心不穩,雙手就向地面俯衝了下去。
“小夥,歇會兒照顧你的女人,那個瘋女人交給老頭我好了。”一股鏗鏘有力的聲音,從我耳邊響起,差點就跟地面接吻的我,也被探出的一條胳膊給穩妥的扶住了。
驚嚇之餘,我趔身一看,這聲音的主人,差點讓我尿急。
不是別人,這老頭,正是之前我跟隨威伯來鍾家莊,路途中所看到的那我活人出殯的樊老伯。
身穿着壽衣,樊老伯面色無光,雙眼也是暗淡無比,就這麼與我近在咫尺,說實話,我真的被他的出現嚇了一跳。
我說老伯啊,您,您不是進入墓葬了麼,怎麼又出來了?
“苦苦的等待,終於換來了時機,若不是樊倩倩一直未出現,我不知還要在墓室內逗留多久,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樊老伯把我扶坐在地上,佝僂着身軀就走向了大戰中的樊倩倩。
凝眉看着樊老伯的背影,思緒着他口中那段話,我隱約中明白,他當初選擇了活人出殯,原來是爲了等待樊倩倩的出現!
這麼說的話,樊老伯能在這裡等待,他一定早就預知到了什麼,包括朱非墓冢的盡頭在這個地方,他早先就確定過了,要不然,他怎會再次等待呢?
我還在思緒着,受傷的藍馨已經蹣跚着走了過來。
“鍾易,這個樊老伯,極有可能就是樊倩倩的父親。我們就稍安勿躁,等待他如何處理好了。”藍馨的述說,我不怎麼相信。
樊倩倩頂多有十一二歲的樣子,樊老伯估摸也有五六十歲了,他倆能是父女關係?
“倩倩,迴歸本體,不得再**人左右了!”樊老伯的聲音,氣如山河,響徹在了我們衆人的耳際。
奇蹟,果然在下一秒發生了。
如瘋如魔的樊倩倩,在聽到樊老伯的一語定乾坤後,她頓時就沒了反應能力,被殘魂的驅屍鞭束縛着,同時也被金鑫手中的黃符紙圍攻着,她只是流露出了痛恨的表情,愣是沒有強行反駁。
我看得出來,藍馨的話,或許是真的,樊老伯,可能真的是樊倩倩的父親也說不定呢?
只是,樊倩倩如果是樊老伯的女兒,那麼,黑衣女上官大人,那個我們背後的boss,又是誰?
或許,樊倩倩又被上官大人給附身了不成?
不,不會一個附身這麼簡單,聽樊老伯的語氣,樊倩倩的靈魂乃至思想,都被人給左右了,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應該是……蠱毒!
是了,是蠱毒沒錯了!
不好!
我媽媽和爺爺所中的柳葉蠱,今天最後一天,今晚半夜零點我就回不到錦華的話,他們極有可能也會變成上官大人的奴隸!
“兩位小兄弟,辛苦你們了,還請先退後,待會幫她恢復。”樊老伯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匕首和一個小玻璃瓶。
金鑫和殘魂看了我們一眼,最終還是放棄了束縛樊倩倩,一步就退到了我和藍馨身邊。
此刻,樊老伯左手一揚,匕首直直刺入了樊倩倩的心臟位置。
出手之快,我們根本就來不及阻攔。
其實,我們所希望的,就是樊倩倩身死,但,我們並不想她馬上死去,有好多的迷惑和怨憤,我們還未一一破開呢!
“別動,樊老伯這是幫樊倩倩換血。”藍馨出聲止住了我的激動。
換血,這一詞讓我汗顏,換血這種事,不都在醫院裡進行的麼,樊老伯也是厲害,荒郊野外的,他竟然能換血,我也是爲他的手法感到凌亂了。
據藍馨所講,中蠱之人,一月內沒有清除蠱毒的話,便會成爲下蠱人的奴隸。
而樊倩倩這種表情,分明早就超過了一個月,而她之前的所有表現,也不過是被上官大人所束縛左右的奴隸罷了。
對於樊老伯的換血一事,藍馨說的很明白,每十天一次的換血,才能讓身中蠱毒的樊倩倩保持清醒一天。
我說我靠!
蠱毒這玩意,真的就沒救麼?
想到我爺爺和媽媽,我就心寒,那到底該咋辦啊!
“要麼下蠱人收回蠱蟲,要麼找到得道高僧術士,除此之外,必須換血,甚至嚴重到,還要換骨,才能保證中蠱人能留住最後一絲心神。”藍馨嘆氣連連,看着我的表情,她再次嘆氣。
不但是我,殘魂和金鑫也唏噓不已,對於身中蠱毒的一系列後事,我們聽後都大驚異常。
“爹!”
突然,一聲尖銳的嘶吼,從樊倩倩的口中爆喝而出。
與此同時,樊老伯手中的玻璃瓶,已經堵住了樊倩倩的嘴。
看得出來,那個口杯大小的玻璃瓶,裡面肯定是鮮血了。
“追!”藍馨大驚,失聲尖叫,指着在空中炸起的一絲波瀾,蹣跚着腳步就追了出去。
“小姑娘慢着!”樊老伯突然轉身,衝我們搖了搖頭嘆息道:“沒用的,那不過是朱麗萱的一魂一魄而已,照你們的速度,根本就是徒勞。”
什麼!
聽到樊老伯的話,藍馨驚愕,她說老伯,僅僅是朱麗萱的一魂一魄?
“不錯,你們若想完全消滅她,唯有趟過冰火之路,才能將她打成魂飛魄散。”樊老伯言畢,揹負着樊倩倩的身體,已經來到了我們身前。
冰火之路,這不就是說,我們要等尋出藍馨的屍骨後,前去陰陽兩界,尋覓白、紅的彼岸花……
想到這個結果,我不由對樊老伯的身份有了疑心。
我扶着受傷的藍馨,問樊老伯,他爲何知道這麼多關於我們的秘辛。
樊老伯僅僅是淡淡一笑,他說他和倩倩兩人,作爲樊家堡的最後血脈,之前進入過他們樊家堡的祠堂,這些訊息才從中得知的。
我心說樊老伯這麼直白就道出了他的身份,這到底可信不可信?
“你們收拾一下,速度回錦華吧,待我女兒倩倩恢復後,她便會和殘魂一塊前去幫助你們。”樊老伯回身看向了吃驚不已的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