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婚!”我的心裡哆嗦了一下,我想起了那張前幾天網上看到的冥婚照片,新娘子懸着腳的那張照片。那是一種封建迷信的東西,在中國的民間歷史上曾經一直都有,沒想到在這21世紀還有這些東西存在。
“嗯,小夥子,王峰家的兒子王雷和他女朋友封萍萍半個月前出去玩,死在了村外的野林子裡面,按照俺們這裡的規矩就給兩個年青人舉行陰婚,這種事情還是不要過問太多啊!你也千萬不要說出去啊!”老村長神秘兮兮的對我說道。
“噢,這人都死了,結這個還的有什麼意義啊?”我自言自語道。
“你有所不知了,俺們這裡一直流傳着雙雙亡故的年青人如果家裡不給他們辦陰婚的話,他們的鬼魂就一直纏着家裡人作怪,讓家宅和四鄰都不得安寧。所以碰到這樣的事情,鄉親們都勸着主家早點把死者的喜喪事一起給辦了,也是求的心裡安慰,害怕鬼魂作祟啊!”老村長搖了搖頭唉聲嘆氣的說道。
我聽完老村長的話感覺到渾身的不舒服,想和碧瑤早點離開這裡,碧瑤看着屋裡似乎是在回憶着什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堂屋裡面那口黑挺挺的大棺材。
“二位在門口站了這麼久,請進來喝杯喜酒吧!”突然間,一個老漢從這家院子裡走了出來,客氣的對我們說道,老頭雖然面掛笑容,但是紅腫的眼睛依然掩飾不了悲傷,看樣子這老頭就是這家的主人張峰了。
“大??大爺,不用客氣,我們已經吃過晚飯了,我們現在就走!”我有些害怕,說話顯得語無倫次的。
“小兄弟不必慌張,看樣子你們也是讀書識字的知識分子,俺娃生前也是大學生啊,還是這村子裡唯一的大學生啊!”張峰說着說着突然間失聲痛哭起來。
我看了看老村長,老村長點點頭,示意我們一起進去。
“老弟啊!進去吧!客人們都在等着呢!桌席馬上就開始了!”老村長扶着傷心的張峰往院子裡走去,忽然又轉過身,“二位進來吧,也幫着沖沖喜氣!”
我和碧瑤相視了一眼,決定還是進去看個究竟,進了院子才發現,原本不大的院子滿滿當當的擺了十來張桌子,上面早已擺好了酒菜和香菸,張峰和一個婦人不停的招呼着來訪的鄉親入席,我們一進去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的盯住我們看,弄的我和碧瑤如坐鍼氈,渾身不自在,只能尷尬的衝着每一位鄉親傻笑。
張峰家的房子看樣子建於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典型的灰黑色平瓦屋格局,如今幾十年過去了,遠遠看去顯得十分破舊。
院子裡早已坐滿了鄉親,我和碧瑤兩人也沒有落腳的位置,只得四處張望着。
還沒進門便聽到陣陣婦女的哭泣聲從屋內傳來,我向着靈堂望去,此時屍體並未收斂入棺,屍牀上死者身上蓋着一張嶄新的錦緞,錦緞的另一頭死者的腳上也套上了一雙黑色的皮鞋,牀下裝滿煤油的碗裡,一根棉芯在火光中搖曳。
滿屋煙霧繚繞,白布素裹,兩位死者的相片,音容笑貌尤存,可惜早已陰陽相隔,整個堂屋看起來就是一個靈堂。
當我的目光移到......臉上時,只見他滿臉烏青發腫,就連那雙緊閉着的眼睛也呈現出烏黑色。我感覺腿肚子有些發軟,趕緊撇開視線,不敢正視那躺着的人。
屋內悲痛萬分,屋外卻顯得輕鬆許多,有親戚忙着接待客人的,也有的鄉親們互相敬着煙有說有笑,不過偶爾也會哀嘆一聲。
這結陰婚必須在晚上,這是規矩,就好比咱們活着的人結婚時新娘子一般在午時前後一個道理,不能太早,更不能太晚。院子裡擺放着兩個稻草人,稻草人穿着白色的衣服,我也不知道幹什麼用的,這使我感覺十分的怪異。
一陣風吹過,稻草人身上空空的衣袖隨風搖擺,在這個沉悶的時候顯得詭異之極。
(描繪今天上班去晚了,在家碼字正嗨呢,領導打來電話,我如墜冰窟啊!哭訴,淚奔啊!求大家看在描繪這認真的份上,給個收藏,給個推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