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小小的桌子根本就阻止不了他,他推開門後,很粗魯地一腳踢開小桌子,朝着我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周時伸出手掌,冷沉道:“拿來。”
是我的冷靜讓他失去了耐性,可這時候的人也是最恐怖的。
“拿什麼,你想多我這裡得到什麼?”
我後退,只到腿抵在小牀邊沿上。
手中沒有任何可以抵擋的武器,我順手抓起了那隻玻璃水杯。
“鳳凰展,該死的,把它給我。”
他大叫着,惱怒地一把將頭上的頭套給扯掉,露出一張猙獰扭曲的面孔,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睛,向我伸着手一步步靠近。
“老陸。”
那個黑市裡面,第一個看出我戴着的是稀世奇寶鳳凰展的教授老頭子。
我做夢都想不到居然是他綁架了我。
眼看着他一步步靠近,他那麼迫切想要得到鳳凰展,我明白了,剛纔他放那些怪聲音,是想要試試看我如何應用鳳凰展。
但實際上,我除了知道這是南宮烈給我的護身符外,我根本就不會應用。
曾經還能用它招喚出南宮烈,可是他消失後,就算我再對着這塊玉叫多少次,南宮烈都沒有再出現過。 “快點。”老陸在離我半米遠的地方站定腳步,他手裡多了一把銀色的小槍,朝着我歪了歪槍口:“把它解下來給我,不管怎麼着我也是讀過書的人,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我想你也不會逼我自己上
前去搶吧!”“我這麼大歲數了,你希望我拉開你的衣領嗎?”
“卑鄙”我冷視着他,可還是不得不承認,他的後半句話起作用了,我確實是寧願也不會讓他碰我一下。
“快點。”
他很不耐煩地大吼一聲。
沒辦法,我只好伸手進衣領裡,一點點拿出鳳凰展。
掌心裡傳來沁人心脾的涼意,我解得很慢很慢,心裡好難受,因爲這是唯一我還能和南宮烈有聯繫的東西了,如果給了老陸,我以後還怎麼找到南宮烈。
他關了我一天我不害怕,可是現在,我想要放下尊嚴好好求求他。
可就在我要張口的時候,正在瞪着我的老陸眼裡突然染上一層驚駭,同時,我背後有一股冷氣漸漸靠近。
這股冷氣我最熟悉不過了,那種涼,是溫柔的包容,沒有半點戾氣。
南宮烈,他終於出現了。
我又驚又喜地扭頭,便看到南宮烈衣袍獵獵地從身後向我飄近,他的腳沒沾地面,深遂眼眉挑着冷凌,這在我的眼裡早已經習慣了,我一點也不害怕。
可老陸就不一樣了,他纔是頭一次看到南宮烈,亦或者是說,還是頭一次看到異類吧。
“膽子不小,連我的愛妃也敢綁嗎?”
輕啓薄脣,那白得異常的臉上,下巴勾勒出絕世的性感。
他只是輕輕地揮了下衣袖,老陸頭便哼都沒哼一聲,直挺挺地倒到了地上。
“娘子。”南宮烈的雙腳落到了地上,他修長白暫地指尖才輕輕撫到我臉上,我心裡五味陣雜,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掉下來:“你終於回來了。”
“對,我回來看你了。”他的聲音迷離,把我攬進懷裡。
“怎麼不讓玉蟬給我帶個信,你擔心死你了。”
抽泣着撲在他懷裡,這不是夢,鼻息前飄浮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兒。
“那天晚上事情來得太突然,近段時間她都沒有離開冥界一直在伺候我。”
我的心臟一窒。
在他受傷的時候,我連個最基本的伺候他都做不到,這一切,卻都是由玉蟬去完成。
南宮烈幫我把臉上的淚水拭去:“不哭,你一哭,我就亂了心神。”
這話逗得我撲哧一下破涕爲笑:“對,你回來是件高興的事,我不哭。”
我拉着他冰冷的笑:“走吧,我們回家,阿生也一直在盼着你的出現呢!”
走出房門之前,南宮烈揮了下指間,我們身後小屋裡監控頭暴炸了,整個廠區的燈光也隨之而滅。
他抱起我,秋風獵獵間,我們一起在夜空裡飛回了梧桐街別墅。
……
“主子。”阿生早就等在門口,他忠心於南宮烈,他能還陽回來,阿生應該是感應到了。
叫完一聲後,阿生居然兩腿一屈跪到了地上,百感交集:“主子要是再不回來,阿生必是也活不成了。”
阿生的忠心連我也動容,他只不過是南宮烈順手救回來的一隻鬼魂而已。
“起來吧阿生。”南宮烈性情一向冷然,而對阿生的舉動也沒有太多的言語,只是讓他起來,而後才淡淡道:“你護主有功,將來許你三個願意。”
“不要,主子,阿生只要永遠跟着你好了,我無任何奢求。”
說完這句,阿生就高高興興地轉身下去泡茶去了。
後來回到臥室裡,南宮烈便不再那麼矜冷,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就把我往牀上扔,所有的思念和久別重逢的痛苦,都化作指間的輕輕撫揉……
當他慣穿我的時刻,我才真的在心裡告訴自己,是南宮烈,我沒有做夢,他真的回來了。
他修長白暫的指尖撫過我的鎖骨,輕揉着柔軟,性感薄脣吻得密不透風。
月光下,南宮烈精壯的背上隨着,動作流淌着別樣光澤。
一夜抵死纏綿,不知幾次,我實在是承受不住了,他才放過我,讓我安穩入睡。
秋天的早晨,一場細細密密的小雨覆蓋了整個城市。
我早早起牀,和阿生一起給南宮烈做了早餐。
端上樓,他正坐在牀邊,拉起白色裡衣,正在系衣釦。
我連忙放下手裡餐盤走過去幫他系。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居然轉化得心甘情願把他當成王爺來伺候。
繫好最後一個釦子,南宮烈把我的手拉過去,一夜呈歡,可他沒有半點倦意,那好看的眉眼裡始終帶着那樣淡淡的從容。
“一定要回學校嗎?”
我被他那雙流連的眼眸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我們兩聚少離多,難勉會一時有些無法適應。 “不得不回去,如果曠課太多的話,難勉會引起別人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