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是華裔,管家帶着蘇陌和蕭詡進入農場的一棟小別墅中,男主人坐在藤椅上,一邊品茶,一邊等着他們。
“魏先生——”蕭詡進去後,牽着蘇陌的手來到男主人面前打招呼:“介紹一下,這是我太太,蘇陌。”
魏先生雖然已經移民,但家鄉的一些習慣還沒有改變,比如,他此時穿着一套白色的唐裝,一手端着一個精緻的景泰藍瓷杯在喝茶,看起來很是悠閒隨意。
聽到蕭詡介紹,魏先生擡起眼睛看了眼蘇陌,許是被她的年輕漂亮震撼到了,視線停留在她臉上良久,眼神複雜。
“蕭太太年輕漂亮,和蕭先生很般配。”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悠悠的稱讚道。
蘇陌謙虛的道了謝,將一份禮物呈上:“聽說貴夫人比較喜歡旗袍,這是一件私人訂製的真絲旗袍,希望貴夫人能喜歡。”
送人禮物的時候,最不好送的就是衣服,因爲,如果不知道對方的尺碼,買的大了或者小了,禮物送是送了,不合意就相當於是白送了,反而適得其反。
不過,蕭詡是不會做這種無用功的,在提議送真絲旗袍前,他特意託了朋友,打聽了魏太太的愛好,以及經常買的衣服的號碼。
不過,這位魏太太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就算是平時買衣服,也都是魏先生親自去商場給她選,一般來說,男人能細心的幫女人選衣服,都能說明這個男人,極其在意這個女人。
所以,蕭詡選擇了從魏太太這裡下手,送了一件旗袍給魏太太。
果然,魏先生當着蕭詡的面打開禮物,從裡面拿出旗袍,看了號碼,款式及花樣,滿意的點點頭,重新放入盒子中說:“謝謝,我太太一定會喜歡的。”
蘇陌鬆了一口氣,只要禮物能送出去,說明蕭詡所求之事,就有戲。
蘇陌坐在蕭詡身邊,聽他和魏先生聊了幾句,便轉入正題,她便覺得,男人在討論正事,女人在旁邊呆着也不合適,況且,於這件事她一點兒忙也幫不上。
許是看出蘇陌的心思,蕭詡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魏先生家的農莊很有特色,不如你四處轉轉,欣賞一下?”
說完後,微笑的看着魏先生說:“不知魏先生可否讓我太太去參觀一下?”
魏先生心情不錯,對管家點點頭:“老王,帶蕭太太隨意走走。”
管家很盡責,帶着蘇陌邊走邊介紹,魏先生的農莊果然很大,農莊中央矗立着幾棟白色的小別墅,每棟小別墅都有一個獨立的小院,魏先生和蕭詡所在的院子在最前方,院中的別墅建的也最高大。
郊外的空氣很新鮮,呼吸着新鮮的空氣,蘇陌就忘記了身處何處,恰好,管家有電話進來,接聽電話後對蘇陌說:“蕭太太,實在對不起,我有事要離開一下,您自己可以逛的吧?”
蘇陌正巴不得他離開呢,當即點點頭說:“當然可以。”
管家離開後,蘇陌就自由了許多,不知不覺的走着,就走到了後院中,有一棟獨立的別墅位於整個別墅區的最後一排,小院四周都圍了籬笆,籬笆上爬滿了爬山虎,看起來生機盎然,她獨自納悶着,冬天爬山虎居然也可以成活,雖然這裡的冬天並不冷,可溫度也已經不適合植物生長了,走近了才知道,爬山虎是假的,做工極其精細,看起來和真的沒兩樣。
小院的大門敞開着,小院裡有一座玻璃暖房,蘇陌從綠意盎然的玻璃暖房裡望了一眼,便看到一位身着布衣裙的女士,正手拿噴壺,給花澆水。
女人雖然穿着布衣裙,但能看出身材是極好的,蘇陌站在門口好奇的探頭進去,女人便察覺到了,轉身望向這邊。
偷窺被看到了,蘇陌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往院子裡走了幾步,自來熟的進了玻璃暖房:“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了,我想問問,您種的是什麼花啊?真漂亮。”
“這是扶桑花,這邊還有牡丹和月季......”女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開始給她介紹花的種類。
女人長着一張極美的臉,歲月已經在她的眼角留下了痕跡,卻依然難以遮掩她年輕時驚人的美顏。
“據我所知,這些花的開花季節各不相同,在這樣的季節中,能夠種出這麼多種類的花,還能讓這些話同時開放,需要花費很多心思和時間吧?”蘇陌湊到一朵牡丹上嗅了嗅,一臉陶醉。
這真是個好地方,每天與鮮花爲伍,心情也會明媚許多。
女人又瞥了蘇陌一眼,從她年輕美麗的臉蛋上看到了一絲熟悉感,不知怎的,她對這個小姑娘很有好感,說不清原因。
“呵呵,我窮的只剩下了時間,花費心思在種花上,至少做的是自己喜歡的事情。”女人眼中瀰漫着淡淡的惆悵,她的手白皙細膩,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人,過着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渾身上下卻籠罩着一層淡淡的憂愁,蘇陌這樣看着她,心情也漸漸不那麼美麗了,總覺得她是有故事的人。
“你是來做客的?”許是覺得和蘇陌說這樣的話有些不合時宜,女人岔開了話題。
“嗯。”蘇陌倒是自來熟,東瞅瞅西看看,就眼尖的看到了一朵黑色的玫瑰花,驚奇的走過去說:“咦?黑色的玫瑰?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似的。”
“是嗎?”女人挑眉。
蘇陌剛要點頭,就看到管家急匆匆的走進來,對女人恭敬的說:“夫人,先生讓我帶着這位太太四處逛逛,我臨時有事離開一會兒,不知道她居然走到了您的院中,我們這就離開。”
管家給蘇陌的印象很高傲,並不像別人家的下人,態度中總是帶着一絲謙卑,剛纔雖然是他帶着蘇陌四處欣賞,語氣中卻並不多尊重蘇陌,好像她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子一樣。
此時,見了這位神秘的女人,他居然態度恭敬如此,連擡眼看女人一眼都不敢。
還有,他剛纔在叫神秘女人什麼?夫人?難道,這就是魏先生平日從不見人的魏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