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的公司不景氣,就動了向蕭家求助的念頭,畢竟是親家,以蕭家的名望地位,要點兒小錢來花花,也不是什麼太過分的事情。
本來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哪知,喬羽一出馬,竟然一次就要回二十萬,有了這二十萬,又夠他們兩口子瀟灑一段時間了,這簡直是太愜意了。
喬羽和沈岸正在合計,利用週末的時間出去旅遊一次,上次旅遊,還是在蘇陌沒有被送入精神病院之前。
兩個人看着手裡的機票,商量去了景區先從哪個景點開始玩起,就聽到有人在敲門。
沈岸看了眼喬羽:“去開門,八成是月月。”
喬羽點點頭,起身去開門,兩人都以爲外面的是沈月,直接開了門,沒有往外看,結果,進來的卻是一身煞氣的蘇陌。
喬羽愣了一下,下意識就要去關門,“砰——”的一下,蘇陌往門上踹了一腳,撞得喬羽險些摔倒。
勉強的扶着沙發站穩,聽到動靜的沈岸就從屋裡出來了,看到了蘇陌,眼神閃躲一下,明顯的帶着心虛。
看到有了撐腰的人,喬羽立刻眼裡含淚,柔弱無骨的靠在沈岸身上,控訴道:“岸哥,陌陌她——”
蘇陌可不給他們演戲的機會,直截了當的問:“你們去蕭家要了錢?”
喬羽身體一僵,低着頭不敢說話,沈岸清了清嗓子,很理所應當的開口:“我們和蕭家是親家,上次聘禮的事兒弄了個不了了之,這次我的公司出了些狀況,求助一下蕭家也是應該的,陌陌,你不要總是胳膊肘子往外拐。”
“胳膊肘子往外拐?呵呵,我和你們什麼關係,難道有往裡拐的理由嗎?”這話一說起來,就又長了,蘇陌已經不想去回憶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很不耐煩的說:“把錢交出來。”
沈岸立刻怒了,已經到嘴的肉,讓他再吐出來,那怎麼可能?
他怒衝衝的坐到沙發上,抱臂道:“不可能,錢都花了,都告訴你是救急用的,怎麼可能還有,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看着辦吧。”
沈岸是篤定耍賴到底,蘇陌是拿他們沒辦法的。
蘇陌面向喬羽,十分痛心的問:“你真的是我媽嗎?親媽怎麼會這樣對待女兒?”
喬羽目光驟然慌亂,閃閃躲躲的說:“我當然是你親媽了,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問?”
“呵呵,親媽?都說虎毒不食子,你若是我的親媽,那簡直是連畜生都不如。”蘇陌目露悲哀。
“住口,有你這麼說你媽的嗎?給你媽道歉。”沈岸“騰”的站起來,目露兇光。
蘇陌冷笑一聲:“親媽?我親媽在送我去精神病院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現在站在我面前的就是一個畜生,不畜生不如,怎麼着,你還想打我啊?告訴你沈岸,來之前,我已經向法庭提起訴訟,告你們夫婦陰謀將我送進精神病院,並且買通醫院醫生護士,非法給我注射有害藥品。”
“你胡說,你那時明明就是有精神病,哦,這件事蕭家兩老應該還不知道吧,如果知道了,你以爲他們會繼續讓跟着蕭詡?不要犯糊塗了。”沈岸很篤定的說。
當初,是他們算計讓蘇陌進了精神病院,可這件事,蕭北也參與了,本來還擔心事情敗露,可誰知,蕭詡爲了徹底帶蘇陌從那裡出來,竟然將她的病例和案底全部都消除了,也就是說,即便法院現在去調查,也絕對調查不出來什麼。
至於給蘇陌注射有害液體,這倒是事實,可惜,注射了幾天後,因爲蕭詡的破壞,只對蘇陌造成了一點點傷害,其餘還真是沒有什麼影響。
想起那一點點傷害,沈岸眼睛閃爍了一下,看來,這丫頭還是沒有察覺那液體對她究竟造成了什麼影響,這就好。
“那你說,如果他們知道了,還會繼續讓你們這麼逍遙自在?你迫害了他們家的兒媳婦兒,還恬不知恥的伸手向他們要錢,他們能放過你?”蘇陌冷冷的說。
看沈岸和蘇陌的談話陷入了僵局,喬羽忽然想起一件事,或許可以緩和一下兩人之間緊張的氣氛。
“那個,陌陌,再過幾天,就是你爺爺的忌日了,你還記不記得你爺爺的遺言?他讓你和我們全家和睦相處,雖然這有些難,但你也不想在他忌日之前,還讓他不得安寧吧?”
蘇陌最孝順爺爺,也最聽爺爺的話,聞言,果然微微一怔,然後陷入了沉默,沈岸讚許的看了眼喬羽,還是他家媳婦兒聰明,懂得抓住蘇陌的軟肋。
他再接再厲的說:“本來,我們在廟裡給你爺爺請了一盞長明燈,打算明天去許願,你不想打攪他的英魂的話,就趁早消停些,再說了,那些錢,我們只是暫借的,等週轉開了,就會還,蕭家那麼有錢,不在乎那幾個小錢的。”
蘇陌沉默不語,爺爺的忌日是在後天,本來,她想讓蕭詡陪她一起去祭奠爺爺的,可是,他去執行了任務,那麼,後天她自己去。
爺爺生前的確說過,讓她在沈家和和睦睦的過,那時候,她也的確是這樣做的,如果沒有後來那一出,或許她都要那麼傻傻的過。
這世上的事啊,就是因爲有了太多的可是,才變得那麼的不確定和撲朔迷離。
後天就是爺爺的忌日了,如沈岸所說,還是暫時不要打擾他的英靈了,等爺爺的忌日之後,再來找沈岸兩口子算賬。
她冷冷的掃了眼那忐忑不安的兩口子,丟下一句話瀟灑離去:“記住你們自己的話,那筆錢,我始終是會要回來的,如果你們不給,我就去找蕭北要,如果你們不想讓你們親親的女婿知道你們的醜惡嘴臉的話。”
說完,她不再看那兩口子一眼,徑自走了出去。
“混賬,這個混賬。”沈岸負着手,在客廳裡氣的團團轉。
喬羽面帶擔憂:“岸哥,你說那個臭丫頭會不會知道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