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夜非離一陣懊惱,他怎麼能這麼沉不住氣呢,楚漫歌有自己選擇的權力,在沈長安傷透了她的心的情況下,出國似乎是個好的選擇,可以暫時逃避國內的一切,如果他是楚漫歌,也會這麼想。
他和楚漫歌的關係還沒有明朗化,她的內心越是不安,就越有可能逃離這裡,想通這一切後,他也就釋然了。
事情真的急不來,他可以徐徐圖之。
他把下巴放在蘇陌的肩膀上,灼熱的哈氣吹進了她的脖子裡:“漫歌,我不想你離開。”
夜非離沒有說別的,只是這一句話,就弄得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沉默着,無言以對。
兩人就這麼相擁了一會兒,楚漫歌眼皮有些沉重:“我困了,非離,你看你是不是該......”
“別趕我走,今晚讓我留下來陪你,放心,我只是陪你睡會兒,不會碰你的,這點兒自制力我還是有的。”夜非離好看的眼眸凝視着楚漫歌,讓她有種錯覺,好像她拒絕了他的請求,就顯得有些不人道似的。
她有些爲難:“可是......”
“今晚我也睡不着,回去也是繼續失眠,你就算是可憐可憐我,讓我在你的牀上睡一會兒好嗎?”夜非離可憐兮兮的開始耍賴,弄得楚漫歌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那好吧,不過事先聲明,你不能做過分的事情。”楚漫歌轉身去了浴室,不一會兒,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夜非離來之前,她只顧着悶頭哭了,還沒有洗澡,雖然不打算和夜非離發生些什麼,不清理乾淨,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夜非離望着她的背影,一直到走進浴室,看不到,這才微微勾起脣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果然,在楚漫歌這個心軟的丫頭面前,還是扮豬吃老虎比較好使。
楚漫歌從浴室裡出來,頭髮吹乾後,披散在肩上,穿了一套保守的睡衣,是那種帶睡褲的,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看了眼夜非離,這傢伙身上還穿着襯衫西褲,不知道晚上要怎麼睡。
沈長安離開時,將他的衣服都帶走了,她這裡還真是沒有男人的睡衣,除非出去向蕭詡借,可那也是不可能的。
“沒有睡衣啊。”楚漫歌看了看夜非離,有些爲難的咬着脣。
夜非離已經注意過了,楚漫歌在緊張,慌亂的時候,總是喜歡咬嘴脣來緩解壓力,雖然她的貝齒很好看,但這麼蹂躪脣瓣,都已經咬得有些發白了,讓他有些心疼,很想過去將她的脣從那兩顆白牙下解救出來。
“漫歌,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不要咬着脣,會疼。”夜非離站起來,走到楚漫歌身邊,伸出手,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微張開嘴。
楚漫歌懊惱的拍落他的手說:“你不是說絕對不會對我動手動腳嗎?現在是在做什麼?”
夜非離陪着笑:“我是心疼你。”
“睡覺。”楚漫歌率先上了牀,一直縮到牀的一邊,瘦削的身體佔了很小的一塊位置。
夜非離躺上去,把雙臂枕在腦後,望着天花板,覺得今天的一切都發生的那麼奇幻,那麼不可思議。
從楚漫歌和沈長安結婚後,他就以爲自己再也沒有了機會,沒想到,會參加蘇陌的生日宴會,更沒想到,會在生日宴會上和楚漫歌更進一步。
他想起了她柔軟的脣的味道,滑滑的,帶着甜味,讓人迷醉,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麼魂牽夢縈過。
楚漫歌也睡不着,身邊躺着一個男人,一個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就算心再大,感覺也是十分詭異的。
她也睜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一直沉默着。
兩個人的呼吸交纏着,深深淺淺的,過了不知多久,楚漫歌終於有了睏意,緩緩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其實,今晚能睡着覺,是出乎她的意料的。
在楚漫歌睡着後,夜非離一翻身,俯視着沉睡的楚漫歌,她那如畫的眉眼,在他眼中形成了獨特的風景,讓他捨不得移開眼睛。
看她已經睡得很熟了,他才小心翼翼的將她摟入自己的懷中,軟溫香玉在懷,躁動是有的,可爲了尊重她,他硬生生的忍下了自己的慾望。
本以爲這一夜他會睡不着,沒想到,也就一會兒的時間,從他將楚漫歌摟入懷中後,不多時,他就睡着了。
兩人一夜好眠,等到天快亮的時候,因爲心中有事,楚漫歌率先醒過來,一睜眼就,就發現自己窩在男人的懷中,男人特有的雄性氣息無孔不入的鑽入她的鼻中,薰得她臉頰通紅。
“醒了?”剛醒來的夜非離聲音有些沙啞,不過沙啞中卻透着性感,彷彿能讓人的耳朵懷孕似的,楚漫歌的臉更紅了,縮在他的懷中,有些不知所措。
“額,你快點兒離開吧,我怕他們看到你。”楚漫歌推了推夜非離。
夜非離深深的凝視了她一眼,知道她說的正確,這個時候,實在不適合別人看到他和楚漫歌在一起,他倒是無所謂,只是這件事,會給楚漫歌帶來麻煩的。
“好,有事給我打電話,你知道我的號碼的。”夜非離給楚漫歌的是私人號碼,只要少數幾個人能打通他的這個電話,上次他就拿到了她的手機,親手給她存入通訊錄的。
楚漫歌紅着臉,點點頭。
夜非離來到窗戶前,一擡腿,如來的時候一樣,躍入了旁邊的房間,他和楚漫歌的房間是挨着的,方便了他兩邊串門。
他剛跳入自己房間的陽臺上,就看到夜卓穎穿着寬鬆的睡衣,睡眼惺忪的看着他,嘴巴長成了“O”型。
夜非離對着口型:“忘了你看到的事。”
這可是她叔叔,夜卓穎對夜非離這個遠房的叔叔還是很敬重的,當然,敬重的大部分原因是,這個叔叔長的最好看,好看還不說,還最有錢,有錢又帥氣什麼的,自然就能加分了。
所以,夜卓穎傻傻的笑着點點頭,看來,來參加蘇陌的生日宴會收穫頗多啊。
蘇陌醒來時,蕭詡已經下樓張羅早餐了,既然將大家邀請來了這裡,就一定將一日三餐保障好。
早餐很豐盛,都是前面那些農家院提供的早餐,很有特色,大家吃的津津有味。
返程的時候,仍舊是乘坐飛機,只不過,蕭詡沒有親自開,是已經飛虎隊的飛行員負責將他們送回去的。
回到A市後,蘇陌就投入了緊張的考駕照環節,每天累得像狗一樣,白天練車,晚上還得挑燈夜讀,再有一年就參加高考的寶寶心裡苦啊。
回到A市後,大家各自散去,生日宴會辦的很成功,蘇陌十分開心。
可等到回了家,她就徹底開心不起來了,蕭詡牽着她的手進了自家的小區,還沒靠近別墅的大門口,就看到一個女人,近乎瘋癲的向她衝過來。
“蘇陌,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是你勾引了蕭北是不是?是不是?”女人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幸好這裡是富人區,平時這個時間,大家都會去忙工作,小區裡除了保安,幾乎見不到任何人。
可就算只有保安,蘇陌也受不了沈月這樣歇斯底里的吼叫,弄得她好像真的勾引了蕭北一樣。
天知道,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蕭北了啊。
蘇陌一揮手,一巴掌搧到沈月的臉上,怒衝衝道:“沈月,你別給臉不要臉,我什麼時候見過蕭北了?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男人,跑到我這裡來撒野,誰給你的膽子?”
蘇陌這一巴掌可是用了狠勁兒,將沈月搧的半邊臉迅速腫起來,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見。
沈月被打蒙了,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不敢硬衝了,索性坐在地上大哭起來:“你勾引了蕭北,還打我,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蘇陌簡直被她氣死了,她究竟是哪隻眼睛看到她勾引蕭北的,還有,蕭北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不管管這個瘋婆子?
蕭詡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到沈月面前說:“沈月,蕭北在哪裡,你應該去找他,我這裡是絕對沒有的,還有,就算你和陌陌有些關係,也不能隨意污衊她,陌陌昨天生日,我們很早就出海了,你應該分析一下時間點,看看蕭北究竟去了哪裡,不該來這裡找我們晦氣。”
沈月徹底僵住了,喃喃道:“你們昨天出海了?”
看蕭詡的樣子,絕對不是說謊的樣子,況且,蕭詡這樣的男人,絕對不可能容忍自己女人紅杏出牆了,還幫她維護,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蕭北的女人另有其人,只不過,不是蘇陌罷了。
看她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蘇陌就猜到了幾分真相,依照她來看,蕭北早就應該出軌了,守着這麼個噁心的女人,除非腦子有毛病了。
“是,你不該不記得我的生日吧?和你的只差了一天,你前天,我昨天。”當初在沈家的時候,沈月的生日會過的很隆重,輪到蘇陌的時候,就只有一碗長壽麪,沈月心知肚明。
“是啊,你的生日是在昨天,如果不是你,那會是誰?蕭北他......是真的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啊。”沈月嗚嗚的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