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離果然很配合的用了那樣的姿勢,因爲挑起了情慾,不管用什麼動作都會很銷魂。
一夜沉溺,楚漫歌再次沉沉睡去。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睡到半夜,她忽然睜開眼睛,側支着身體,偏頭去看夜非離安靜的睡顏。
他可真好看,眉毛濃黑修長,斜飛入鬢,眼睫毛濃密還帶着捲翹,鼻樑高挺,脣瓣粉紅,每一處都十分誘人。
可惜,從明天開始,這樣性感好看的脣,她就不能吻了。
想到這裡,楚漫歌心裡真的很難受,情不自禁的去吻他的脣,怕弄醒他,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下子,然後就離開。
第二天一早,楚漫歌破天荒的早早醒了,失神的盯着夜非離看,知道將他徹底看醒了。
夜非離玩味的側支着頭,脣角噙着一抹笑說:“我還在睡夢中,就感覺到兩道炙熱的視線在盯着我的臉看,讓我再也不能繼續沉睡了,漫歌,你這麼看着我,我會以爲自己秀色可餐。”
楚漫歌紅了臉,雖然他的確是秀色可餐,可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她的面子上實在是掛不住啊。
她嗔怒的白了他一眼說:“做夢呢吧你,我是看到你眼角掛着眼屎,琢磨着是不是幫你弄下來。”
夜非離錯愕,這丫頭,非要說那麼噁心的東西嗎,他這麼個大帥哥擺在眼前,她居然只是注意到了他的眼屎?
他伸出手,摸了摸眼角,並沒有摸到什麼異物,當即明白是楚漫歌在和他開玩笑,一翻身,重新將她壓在身下,沙啞着嗓子說:“壞心眼兒的丫頭,既然捉弄了我,現在換我來捉弄你了。”
早晨的時候,男人那方面的需求本來就比較強,夜非離硬是纏着楚漫歌又來了一次。
全程,楚漫歌都有意無意的護着肚子,只要感覺到不舒服,立刻就調整位置。
等徹底做完,都已經快九點了。
楚漫歌現在是一個人吃,兩個人消化,被折騰了這麼一會兒,早就餓的頭暈眼花了。
現做早餐肯定來不及了,夜非離叫了外賣,林林總總,一大桌子,楚漫歌吃的很開心。
平時飯量很小的她,最近飯量有些大,吃了雙份的飯,還喝了湯,吃了小菜。
夜非離吃着吃着,停了筷子,有些擔憂的看着她:“漫歌,你最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吃這麼多,胃裡不會不舒服嗎?”
因爲餓了,楚漫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形象什麼的都不顧了,直接往嘴裡塞,塞得滿滿的,夜非離問話,她只好擡起頭來,含糊不清的說:“不會啊,我就是很餓。”
夜非離就不再吃了,一直在觀察着楚漫歌,除了吃飯多了些外,精神狀態,身體情況,似乎都還好,那麼,只是因爲已經快立秋了,所以飯量有所增加?
也許吧。
“漫歌,我今天上午得去公司開個會,晚上一起吃晚餐?”夜非離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這些天,感覺越發離不開她了,她就像個多變的小妖精似的,總是能撩撥的他心癢難耐,還沒出門呢,就不捨得走了。
“嗯。”楚漫歌點了點頭,將夜非離送出大門口,看着他轉身離去,忽的喊住他:“非離,我不在的時候,你會想我嗎?”
夜非離曖昧一笑:“會,渾身上下,哪裡都想,特別是我兄弟,愈發想的厲害,想每天都埋在妹妹的懷抱中。”
楚漫歌“騰”的紅了臉,一轉頭,呸了一下:“滾,不要臉。”
“等我。”夜非離重新折回來,俯下身,來了一記纏綿悱惻的法式長吻,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望着他的背影,楚漫歌的眼淚瞬間盈滿眼眶,她撫摸着肚子,喃喃道:“你會原諒我嗎?不會的吧?”
她撫着肚子,真的無法想象,這裡面居然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夜非離還不知道,因爲他這段時間的辛勤耕耘,已經在她這裡埋下了一顆種子,種子在生根發芽,茁壯成長,可是他的父親,卻始終不知道。
她唏噓感慨了一會兒,回到了楚家,再過幾個小時,就將乘飛機遠赴國外,和夜非離將再無交集。
因爲她要出遠門,楚父楚母今天特意哪裡都沒去,一直在家裡等着她。
行李已經收拾好了,生活用品不用帶,楚朝陽在那邊已經給她置辦好了,拉桿箱裡只有少許衣物和一些值得留念的東西,其中就包括夜非離送給她的所有禮物。
說好了要將這段錯誤的感情丟棄的,可是,看着那些禮物,她又開始捨不得了,算了,在即將進行的漫長而孤寂的歲月中,留着這些東西,留個念想吧。
楚父楚母走過來,楚母將手搭在楚漫歌的肩膀上,嘆了口氣說:“漫歌,如果你不想離開,我們可以爲未來爭取一下,我的女兒這麼優秀,一定還有大把的青年才俊爭着娶你做媳婦兒,千萬不要自暴自棄啊。”
楚漫歌擡眸看着楚母,總覺得她的母親知道了什麼,可是,她自己的事情,那些無法說出口的事情,即便是此時面對母親,也始終難以說出口。
她搖搖頭說:“媽媽,這是我的決定,我已經決定了。”
楚父楚母對視一眼,各自嘆了一口氣。
楚漫歌上了樓,再次檢查看有沒有忘帶的東西,忽然,手機裡滑進來一條短信:寶貝兒,今天不知怎麼了,總是很想你。
是夜非離發來的,或許,他是察覺到了什麼吧。
楚漫歌靜靜的坐着,不知坐了多久,眼睛始終盯着房間的一個角落,一眨不眨的。
角落裡放着行李箱,看着行李箱,她的心情非常沉重,在這即將離別之際,忽然想爲自己和夜非離的將來爭取一下。
一有了這個念頭,她當即就激動起來,從牀上站起來,快走幾步,走到書桌旁,從上面拿起手機,給夜非離打了個電話。
心情如坐了過山車一般,起伏跌宕,她感覺到自己呼吸急促,心臟狂跳,激動異常。
忐忑等待的時候,想過很多種可能,當他知道她已經有了他的孩子後,會怎麼樣?會立刻向她求婚?會開心的將她抱起來轉圈?會來一個浪漫的燭光晚餐?或是帶着她直接去夜家,面對一切的困難?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電話接通了,不是夜非離的聲音,而是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傳了過來:“喂,您好,您哪位?”
楚漫歌給夜非離打的是他的私人手機,一般情況下不會讓秘書幫忙接聽,所以,她可以斷定,這個女人不是夜非離的秘書,而是和他親近的人。
因爲剛纔下的決心,她實在不甘心就這麼掛了電話,於是說:“我找夜非離,請讓他接聽電話。”
女孩兒吃吃的笑道:“哦,你找非離哥哥啊?真是不好意思,他正在洗澡呢,要不,你待會兒......哦,待會兒估計會忙,你兩個小時以後再打電話吧?”
女人故意將話說的十分曖昧,讓蘇陌自動腦補了很多個場景,一個男人在洗澡,一個女人在外面幫他接聽電話,待會兒還要忙,讓人不想歪都難啊。
楚漫歌終於死心了,算了,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
她掛了電話,拎着沉重的行李從家裡出來,拒絕了父母相送,由楚家人親自開車送她去了機場。
在機場候機的時候,她還是不受控制的往大廳外面瞅了瞅,雖然覺得夜非離不回來,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這麼瞅着,忽然,從大廳入口處,走進了一道挺拔的身影,腳步匆匆的往她這邊而來了。
近了,更近了,她目露欣喜,他竟然是夜非離,剛站起來,準備迎過去,忽然想起來,夜非離不知道她要離開的事情,這個時候來,絕對不是爲了愉快的將她送走。
果然,夜非離看到了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來,星眸中噴着火,恨不得將她焚燒殆盡。
“漫歌,你要走?”夜非離本來不敢相信,這段時間,他們兩個琴瑟和鳴,過的十分快樂,他以爲,等過段時間,她從離婚的陰影中走出來,就可以和他一起邁入婚姻的殿堂,誰知,就在剛剛,他母親告訴他,楚漫歌從來就沒打算要和他在一起,這段時間,不過是將他當作一個牛郎般消遣。
他母親怕他不相信,還告訴他,楚漫歌拿走了一張鉅額支票,作爲對他們這段感情的瞭解,她那樣的女人,只是個虛僞的拜金女,不值得去愛。
夜非離不相信,本來打算剛纔就趕過來的,可丁巧兒不知怎麼去了公司,東拉西扯的說了一番話,還不小心將咖啡潑到了他的身上,害的他只能臨時洗澡換衣服,耽誤了很長時間。
楚漫歌幾乎不敢看夜非離受傷的眼睛,她是個壞女人玩弄了他的感情,現在拍拍屁股,就要離開了。
她擡眸,咬脣,輕輕點頭說:“是啊,我聯繫了學校,準備出國留學,你知道的,我年齡還小,該多讀些書。”
夜非離很受傷:“你留在A市不也可以讀書嗎?爲什麼一定要出國?就算你想出國,就不能提前和我商量一下嗎?漫歌,我不想讓你走,別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