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部隊裡呆的男人,如果細嚼慢嚥,不是被餓死,就是被罵死,像他這樣管理士兵的領導,首先就要做到身先士卒,吃飯速度快是自然的。
幸好今天是週末,蘇陌不用去上學,就算一直窩在家裡不出去,也是無所謂的。
吃過了早餐,蘇陌一拍屁股就要走人,被蕭詡拽了回去:“洗碗。”
“不洗。”蘇陌在沈家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兒,只管吃不管幹活兒,沈岸和喬羽指着她爺爺的遺產過活,自然對她不幹活兒的行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蕭詡眯起漂亮的眼睛,墨色的眸中迸射出危險的光芒,大掌放在她的腰上,輕輕一撥,她就撞入他的懷中。
“不洗碗,那就乾點兒別的?”於此同時,他的大掌開始在她腰間曖昧的摩挲,有一路向上的趨勢。
“蕭詡,你別處處發情行不行?”蘇陌一陣腹誹,她究竟是聽誰說過,說蕭詡不近女色,性好男色,流言害死人啊。
“正好沒試過在料理臺上......很期待。”蕭詡迫近一步,逼着她向後退了一步,果然後腰抵住了料理臺。
“變態。”蘇陌現在腿腳還有些軟,若是再來一場,以蕭詡邪惡腹黑的秉性,今天恐怕就出不了臥室了,下午她還想和楚漫歌去逛街。
“好好好,我怕你行了吧?我洗鍋,請你遠離我一些,別妨礙我幹活兒。”蘇陌伸出手掌,推着蕭詡結實的胸膛,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他推離一點點。
她的手掌軟軟的,讓他想起昨晚她軟軟的身體,燥火涌上來,怎麼都下不去。
他果斷的退開一步,轉身出去:“快點兒洗,剛纔老宅打來電話,讓我們回去一趟。”
蘇陌垮了臉,逛街的事情又泡湯了,昨天她纔剛回老宅吃過飯,怎麼今天又要回去?
說實話,蘇陌從來沒洗過碗,印象中,洗碗大抵是要用洗潔精的,她往碗池裡倒了許多洗潔精,然後拍打着水面,弄出許多泡沫來。
可惜,洗潔精弄多了,碗麪太過滑溜,剛抓起一隻碗,就“嘩啦”掉到地上摔碎了。
蕭詡正在客廳看電視,聽到廚房裡傳來一陣碎裂聲,不由得頭疼的揉了揉鬢角,這小姑奶奶,連刷碗都不會,他這娶得不是媳婦兒,是祖宗。
就在蘇陌連着摔了三個碗的時候,蕭詡進來了,沉着臉將她推到一邊:“學着點兒,下次再打碎碗,碎一個,弄你一次,肉償吧。”
蘇陌氣的小臉發黑:“憑什麼啊?你這是獨裁,霸道,沒人性。”
可是,隨便她怎麼罵,蕭詡都淡定如斯:“洗潔精不能多用,用多了不容易衝乾淨,碗碟滑溜,容易摔,沖洗要多衝洗一遍,以免洗潔精有殘留,對身體不好......”
蘇陌一腔怒火無處方發泄,纔不想聽他這些洗鍋的經驗之談,擡腳就要走,就聽蕭詡在後面幽幽的說:“離吃晚飯時間還早,還能弄你一回,正好,早晨沒盡興......”
沒盡興?一弄就弄了她三個小時,還沒盡興?如果盡興的話,她的小命還在不在?
蘇陌打了個寒戰,乖乖的縮回腿,幽怨的站在洗碗池旁,看着他慢條斯理的洗完碗,收拾完,說完最後一句話:“以後我做飯,你洗鍋,分工明確,夫唱婦隨。”
去你的夫唱婦隨,蘇陌翻了翻白眼。
兩人是三點多出發的,經過超市時,買了些水果,雖然老宅什麼都不缺,可空着手回去,終歸不好看,畢竟是已經結婚的人了。
老宅院子裡停着一輛車,很熟悉的七成新邁騰,車牌號蘇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這是沈岸的車,是用爺爺給她留下的遺產買的,當時她還覺得,自己吃住都在沈家,沈月父女對自己又不錯,就算給沈岸買輛車,也是應該的。
現在看到這輛車,剩下的只是無盡的憤慨,和懊惱,曾經的自己有多傻,現在的她就有多憤慨和懊惱。
“沈岸來你家幹什麼?”蘇陌忽的停住腳步,一臉警惕的看着蕭詡,直覺着,沈岸來蕭家沒有什麼好事。
蕭詡笑着攬着她的腰:“既來之則安之。”說着,不顧她反對,徑自擁着她進了屋。
客廳裡,沈岸和喬月滿臉堆笑,正在和韓楚寒暄,看到蘇陌回來,喬羽就一臉開心的迎過來:“陌陌,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都不和媽媽商量一下,幸好阿詡是個出色的,我和你爸爸也放心......”
以前有多愛她,現在就有多恨她,蘇陌盯着喬羽的那張柔美的臉,滿心都是淒涼,千瘡百孔的,一碰就疼。
“你來幹什麼?”蘇陌冷冷的看着她。
沈岸站起來,蹙眉道:“陌陌,怎麼和你媽媽說話呢?”
“怎麼說話是我的自由,和你有關係嗎?”蘇陌一看到這兩口子把主意又打到了蕭家,就氣的渾身發抖。
蕭詡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她的後背,安撫着她的情緒,攬着她來到沙發旁,挨着韓楚坐下來。
韓楚是個聰明人,又見慣了風雨,看到眼前的情形,又聯繫到蕭北退婚,另外娶了沈月的事情,就知道這一家之間有齷齪,當即抓了蘇陌的手,笑眯眯的說:“陌陌,最近學習忙不忙?”
蘇陌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韓楚對她好,她也就不好始終冷着一張臉,當即乖巧的回答:“還好。”
“不要太累了,高中的課程很難的,我記得我讀書那會兒,每天都是愁眉苦臉的,呵呵......”韓楚笑了幾聲後,叮囑蕭詡:“陌陌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學業負擔又這麼重,你平時多給補着點兒,別疏忽了。”
蕭詡從諫如流的點頭答應。
沈岸和喬羽見被冷落到一旁,當即心裡不是滋味,在蘇陌面前,沈岸沒有什麼插話的立場,但喬羽作爲她的母親,當然是有發話權的,他用手指捅了捅喬羽。
喬羽當然知道自己丈夫的意思,眼睛閃爍着擡起頭,腆着臉笑道:“親家母,我們家陌陌從小嬌生慣養,性子有些驕縱,給您添麻煩了。”
蘇陌一聽到喬羽說話,心裡就不舒服的什麼似的,總感覺她和沈岸不懷好意,這一次也不是單純來關心女兒過的好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