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琛看着妹妹,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你確定?可是我不吃魚,我吃人和亡靈。”
嚇得妹妹立即飛到了我的懷裡,緊緊得拽着我的袖子,睜着一雙無辜的眼睛看着我,“那我不養了。”
我再次黑線!
妹妹這性子究竟是隨了誰呢?
我將妹妹抱到了牀上,卻將剛剛衛蔚跟我提的事情一併告訴了黎琛。黎琛已經答應幫助我將孩子帶走,金華貓最講情義,我也不用害怕他到時候背叛我。
“應下吧!”黎琛一邊伸手逗弄着哥哥,因爲從他出現開始,哥哥就陰沉着臉看着他,其實我很想知道,作爲一個剛剛出生不久的嬰兒是如何能能夠做到全程黑臉的?
“等到你走了,我也好下手帶走他們。”
黎琛轉身看着我,“衛蔚那人不簡單,你自己小心爲好。”
我沒有回答黎琛,黎琛就只是邪魅一笑,慢慢得靠近我,“只是好心提醒,可別忘了他是個什麼人。”
只他話音剛剛落下,就聽到窗戶那裡傳來了砰的一聲,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屋內。而門順勢打開。
秦越站在門口,微微皺着眉頭,“阿遲,我給你端來了一些晚飯,你看着吃一點兒。”
說完,也不多做停留便直接離開了。
我知道秦越難爲,我也不想讓他爲難。
“乾爹……”卻不料得妹妹一看到秦越,就要飛着出去,被哥哥一把牽住了手腕,“以後給你抓來!”
這霸氣,絕對是隨了商榷!
一想到商榷,便只覺得心間疼得厲害。這段時間,我越是故意不去想他,不去想兩個人之前相處的點點滴滴,過往就越是不經意得蹦躂出來讓我不知所措。
我伸手抱住了兩個小傢伙,哥哥顯然有些彆扭,但是妹妹卻十分開心。我心裡也多少安慰了一些。
這倆兄妹生長極快,不過才半日的時間就已經如同一個三歲的孩子了。
可我心中到底不安定,因爲之前看到的鬼胎十分醜陋,我將兩個小傢伙翻來覆去得看了好幾遍,確定他們沒有任何面具之後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媽咪,我們有名字了麼?”
妹妹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本書遞到了我的面前,“哥哥說大家都有名字,我們叫什麼啊?”
我看到那書,卻是一本里《楚辭》。
相傳戰國時代的楚國巫術盛行,而且大詩人楚原也是一名巫師,他的生平以及對於巫術的見解都全部寫在了《離騷》當中,所以在巫醫的房間裡看到了《楚辭》,我並不覺得稀奇。tqR1
看着那本《楚辭》,我卻莫名得想到了商榷,他比屈原早,是否對巫術也懂一些?
書被自己僅僅得拽住,卻沒有想到妹妹只輕輕搖了搖我的手臂,“媽媽,你是在想爹地麼?”
我本已經下定決心要與商榷斷絕關係,可看到這兩個小傢伙卻總是想起他來。心中有些難過,但我也蹲下身子,看着妹妹的眼睛,輕聲說道,“不是的!”
“那你爲什麼哭了呢?”
“眼睛不小心進了沙子。”我仰起頭不想要這兩個小傢伙看到我的窘態,卻沒有想到哥哥只冷冷得對着我說道,“低頭!”
我搞不清楚哥哥的意思,只得低了頭,他卻慢慢得靠近我,對着我的眼睛吹了吹,“好了!”
這張與商榷基本一樣的臉讓我更對回憶更沒有抵抗力了,眼淚簌簌得掉落下來。
“哥哥,你叫子契;妹妹,你叫子若。可好?”我認真得看着哥哥和妹妹,可腦海裡浮現得卻是當初商榷給我說的那句話,“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明知道,我不應該再想起他,可回憶總是這般不如人意。
“好聽,媽媽,我很喜歡,你不要哭了。”子若以爲我是因爲名字的原因,急忙伸手來給我擦眼淚,可子契卻一臉高冷得看着我,我也起了逗逗他的心思,便朝着子契問道,“難道子契不喜歡?”
看他一臉憋屈的樣子,我心中暗爽,可又不得不做出非常傷心的樣子來,“原來子契不喜歡!”
子若一看我難過,便瞪了一眼子契嗎,“哥哥,說喜歡!”
“還行吧!”彆扭的子契說完之後就轉過頭去,我卻看到他臉上閃過一抹可疑的紅暈。
第二日衛蔚再來的時候,我便告訴他答應會去湘西,但是衛蔚卻提醒了我一句,那亡魂不是那麼好對付,讓我自己小心一些,畢竟想要留下寶寶,就需要付出代價。
我並不會認爲這是衛蔚在關心我,若真的是關心的話,便會站在我的立場上爲了我考慮了。
子契和子若兩個小傢伙基本已經適應了這個世界了,子契的性子與商榷是如出一轍,高冷而又傲嬌,只在子若面前會顯得十分狗腿,對我這個媽媽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子若的性子卻沒有繼承我的大度,喜歡睜着一雙無辜的眼睛賣萌,每次看到秦越和黎琛的時候就會顯得特別興奮。
秦越來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即便送飯,也只是送到門口就算了,目光從來不停留在我的身上,只偶爾會看着子契和子若兩個小傢伙發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子契和子若到底太小,對於世界的認知太少,而我三天之後就要啓程去湘西。我必須趁着這幾日好好給子契和子若兩個小傢伙灌輸一些思想。
巫醫那日說得話,我一直記在心中,“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雖然我並不指望兩個小傢伙成爲“大聖人”,但是要成爲心存善念之人。
可我要離開,黎琛那個人善惡不辨,況且說不定帶走需要一段時間,我必須要給他們灌輸正確的價值觀。
想到這一點,我就有些頭疼,一來子契這孩子吧,太過於高冷了,性子跟商榷一模一樣,基本上是我說什麼他都是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子若倒還好,但是這一看到帥哥就走不動道的性子究竟是隨了誰?
兩個小傢伙看到我,子契只是瞄了我一眼,就高冷得轉過身去;卻沒有想到子若直接揪着子契就到了我的身邊,一人抱住我的一隻腿,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着我。
這樣的孩子,誰能忍心呢?
我搖了搖頭,甩掉在腦海裡出現的商榷,便準備給兩個孩子進行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