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所有人都對白小然出離憤怒,似乎不相信她竟敢說出那句挑釁的話。可唯獨一人,白小然沒有錯過王玫脣角一閃而過的弧度,即使輕微不可察,但特意注意王玫表情動作的白小然,還是第一眼就發現了。
看到那抹轉瞬即逝的弧度,白小然就知道這一出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不管是不是王玫自導自演,她的目的絕對是爲了陷害她。
“我說錯了嗎?既然大家認爲是我偷了王玫在設計稿,請給我一個心服口服的證據,否則我絕不承擔這**裸的污衊。”
“你要證據是嗎?我就是。”還是那個插話的女員工。
白小然眸子一縮,她想起來了。昨天就是這個女員工讓她幫王玫拿資料,結果根本就沒有資料,還被王玫給耍了一通。她記憶非常深刻。
即使心裡翻江倒海,白小然依舊面不改色道,“是嗎?”
“當然是,昨天我可是親眼看到你翻了王玫桌子。你肯定就是在那個時候,乘着大家都不在,悄悄偷走了王玫的設計稿,目的就是爲了讓王玫無法順利參加金盃設計大賽,然後你好參加。嫉妒、陷害,你全都佔滿了。”這個人的一席話,極具有煽動性。
果不其然,大家看着白小然的目光更加不善,甚至還有人咄咄逼人罵起了髒話。
白小然頭一次感到徹底的憤怒,她十指緊攥,努力不讓自己冒火。她挺直背脊,對着大家道,“無論如何,都要講究證據。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和王玫串通好的。”
話落,那個女員工面色閃過一抹慌張,下意識的看向王玫。
王玫微不可察的對她搖頭,然後女員工面色鎮定下來,繼續朝白小然開炮。
白小然將這一切互動全都看在眼裡,如果不是特別注意,根本就注意不到這一點。呵,沒想到王玫爲了陷害她,連辦公室裡的員工都能收買。
“白小然,你不要在強詞奪理了,證據確鑿,王玫的設計稿就是你偷的。”對方高聲道。
白小然嗤笑,“證據確鑿?請問證據在哪?證據就是指你的一面之詞?”
“你、”對方被懟的說不出來話。
“你們這是幹什麼?”一道輕挑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大家紛紛看過去,頓時嚇了一跳。
“總、總裁。”所有員工都結結巴巴的喊道,剛纔的囂張消失於無形之中。
顧寒辰面容冷峻,單單站在那就給人無形的壓力。
“誰能說說發生什麼事了?”韓浩笑道,神色上看不出一絲異樣。
王玫一看見韓浩,就像是失了魂異樣,癡癡的看着,目光裡的熾熱毫不掩飾。
韓浩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掩住眸底的厭惡,“怎麼,大家都啞巴了?”
這句話說的算是嚴重了,辦公室裡的員工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安靜的站着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唯獨白小然,直挺挺的站着。她面對這麼多人的對峙,神色都沒有一絲變化。可看見那個男人出現時,眸底不自覺的紅了一圈。她垂低下頭,不讓別人看見她眼眶裡紅、
可這一動作,在男人看來就是受委屈了。
顧寒辰面色越發冷凝,渾身釋放的冷氣瀰漫偌大的辦公室,有些員工抵擋不住這種威壓,腿腳都開始瑟瑟發抖。
但有人天生就不怕,那個咄咄逼人的女員工見王玫像是傻了一樣,頓時氣惱,直接大膽的對顧寒辰道,“總裁,白小然偷了王玫的設計稿,證據確鑿,按照公司規定,要做辭職處理。”還要在行業封殺。這句話女員工本來是想說出來的,可目光對上總裁的黑眸,頓時嚇得說不出來話了,剛纔冒出來的勇氣也消失殆盡,剩下的就只有滿腦子的懊悔。她和王玫只是合作關係,犯不着把自己給搭上。可、她偷偷瞧了眼總裁的俊顏,心臟跳的發慌。她沒錯,只有這樣才能引起總裁的注意,才能在全公司女員工中脫穎而出。
“王玫是誰?”韓浩漫不經心道。
話落,王玫臉色蒼白,不可置信的看着韓浩,垂在身側的兩隻手更是用力攥緊,一點也不復剛纔在白小然面前的囂張和得意。
“設計部沒有這個人嗎?”韓浩再次問道。
王玫咬脣,朝前走一步,像是看着負心人一樣看着韓浩,含淚委屈道,“韓總,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王玫啊。”
一說完,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王玫,視線在韓總和王玫之間來回掃視,不斷猜想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姦情。也同時,讓大家更堅定自己站在王玫這一邊。誰讓王玫有薛經理這座靠山,現在好像又冒出了個韓總這個大靠山,而白小然只是個啥也沒有的白丁。柿子,當然是要挑軟的捏嘍。
“你誰啊?”韓浩皺眉,絲毫不加掩飾的嫌棄,可那抹嫌棄在別人看來就是打情罵俏。因爲他們認識的韓總,從來不會用這種絲毫不溫柔的語氣對女員工說話。可見王玫對韓總的不一般。
“我是王玫啊。”王玫再次道。
“韓浩。”顧寒辰不耐煩的提醒道。
韓浩聳聳肩,將目光轉向其他員工,“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白小然爲什麼要偷王玫的設計稿?證據在哪?帝迦是講究公平的地方,不會讓任何人蒙受含冤。”
這番話下來,大家對韓總的敬仰又上升到另一個高度,頓時七嘴八舌道,“韓總,白小然是嫉妒王玫能才加金盃設計大賽,所以才偷她的設計稿。”
“哦,是嗎?”韓浩淡淡道。
員工一聽,以爲韓浩相信,便都開始積極踊躍道,“當然是,我們大夥都能證明。昨天我們都去開會議,就只有白小然一個人在辦公室,那個時候王玫的抽屜沒有上鎖,她就乘機偷走了王玫的設計稿,說不定還毀屍滅跡了。”
“這麼說來,大家都認爲是白小然偷的?”
“當然是,平時白小然和王玫的關係就不好,她和王玫是一同進來的,見王玫能參加金盃她自己卻不管你參加,心裡肯定嫉妒,所以纔會做出這種卑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