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蕙媛幾乎是怒吼出來,似乎顧寒辰已經被身邊女人迷得六親不認了。大家看向白小然,目光帶着探究和厭惡,世家裡最忌諱的這種把丈夫和兒子勾引六親不認的狐狸媚子。
一些貴婦和名媛開始低聲議論,全都是不懷好意。
白小然不在乎別人的議論,但她很討厭小寶兩個字從林蕙媛口中說出來,兒子是她一個人的,這女人憑什麼這麼親暱的喊。她到現在都還沒能當年喊兒子叫小寶呢。
她擡頭,眨不眨眼看着顧寒辰,“怎麼辦?你要不要考慮考慮咱兒子的意見?萬一他真的不喜歡我這個媽媽的呢。”
顧寒辰無語,但還是縱容她玩耍。
林蕙媛一字不漏的聽到白小然的話,她譏諷,“白小然,我看你真是想嫁進顧家顧家想瘋了,竟然自稱媽媽,真不要臉。”
她的聲音很大,其他人都聽見了,紛紛詫異的看向白小然。顧家有個尊貴的曾孫子他們都是知道的,這女人竟然恬不知恥自稱媽媽,臉皮可真夠厚的。他們看着白小然的目光,帶夠了十足的鄙夷。
白小然單純無辜的看向大家,“不好意思,我忘記介紹我自己了,我就是那個‘拋夫棄子’消失多年的女人,津南是從我肚子裡鑽出來的,我自稱爲媽媽有什麼不對嗎?”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面色猶疑。
林蕙媛臉色鐵青,心裡有股不祥的預感,她竭力否認,“不可能,你在撒謊!” 那個女人不可能是白小然,不可能!
白小然嗤笑,“你說別可能就不可能,我自己生的孩子我不知道,難不曾你比我這個當媽的還清楚?”
話音剛落,底下傳來一聲撲哧聲,緊接着接二連三的笑聲充斥大廳。
林蕙媛臉頰漲成紫紅色,眸光狠辣的恨不得吃了白小然。
顧炳山見三言兩語就敗下陣來的林蕙媛,眸底閃過不虞,他不快道,“這位白小姐,我顧家人衆所周知津南的母親當年葬生於一場車禍,請問你是津南親生母親這句話從何而來?”
說完,他轉頭看向顧寒辰,語重心長的勸慰道,“寒辰,我知道你還沒從過去走出來,但是也不能矇蔽雙眼不分是非啊。”
他沒發現,在葬生一詞出口時,顧寒辰眸色陰森的駭人,只有站在他身旁的白小然在一剎那發現了她的異常。
她拉住他的手,笑着仰頭看他,顧寒辰眸底的冰冷消融些許。
顧炳山還在苦口婆心的勸說,下一秒即將出口的話卡在喉嚨中,垂在身側的手猛然攥緊。
“當年車禍的事情,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我記得二叔當時並不在國內。”顧寒辰漫不經心的說,可話裡的質疑猶如一座大山狠狠壓在顧炳山肩膀上。
他壓住抽動的神經,勉強笑道,“ 這,這自然是聽你母親說的。”
顧寒辰狹長的黑眸微眯,顧炳山背脊直冒冷汗,對策還沒想出來,下一秒顧寒辰轉移了話題,他心臟陡然一輕,可隨即更大的惶恐朝他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