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一無所有越要跟他魚死網破。
“雲念離,你就這麼水性楊花耐不住寂寞?還是覺得,我這個做丈夫的,滿足不了你?”冷厲南哼了一聲。
聽他這話,雲念離微怔。
昨天晚上那瘋狂的一幕,竟然又在腦海裡回放起來。
四肢百骸的痛,從身體傳到心口,讓她幾乎窒息。
“冷厲南,五十步就別笑百步!”她輕哼一聲,不屑地看着他。
沒有人敢用這樣的眼神看冷厲南,縱使是在商場上,他的競爭對手也是決計不敢的,雲念離是第一個。
冷厲南笑了,冷聲:“既然這麼討厭我,現在就下車吧!”
他說。
車子纔剛剛從顧家的別墅開出來,還在雲霧繚繞的山上,他現在讓她下車?
“你……”
“雲念離,至少在今天之內,別讓我再看到你!”他一臉厭惡地說。
聽到他的話,雲念離冷笑兩聲,推門下車了。
任何時候她都不會向冷厲南服輸,即使自己很有可能要踩着和高跟鞋步行兩個小時下山。
冷厲南的車很快就得吃而去,揚起一片塵土。
雲念離提着包,艱難地順着樓梯往山下走。
本來爲了抄近道才選擇小路,沒想到卻在山裡迷了路。
來回幾次都還在原來的位置,讓她不得不放棄了走小路的想法,迴歸到大路上。
可是,她卻已經精疲力盡。
索性,脫下高跟鞋,坐在馬路邊,顧家老宅鮮少有人來,可謂是人跡罕至。
她倦怠地坐着,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才起身,順着下山的路繼續往前走,恍惚間,似乎聽到了車輪和水泥地面摩擦的聲音,打破了山裡原先的沉寂。
車子停下,顧成川將車窗放下:“上車!”
他笑着說。
那笑容,更是給人如沐春風般的溫暖。
“成川?”她笑:“太好了,你去哪?”
她問。
無疑,顧成川的出現,對她而言,就好像久旱逢甘露,否則自己真的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去。
雲念離拉開車門。
“你到哪?送你!”顧成川說。
雲念離笑了笑:“我到市中心,去買點東西!”
她眯着眼笑起來的模樣好看極了,甜甜的,和以往那個沉默,處變不驚的雲念離有所不同,當然,也只有在自己熟悉的人面前她纔會表現出這樣的一面。
可是,這甜美的笑容,在顧成川看來,卻好像是在和冷厲南達成協議以後,用來強行掩蓋心頭酸澀的苦笑。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輛白色的賓利車橫在了路中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冷厲南就是在剛纔,雲念離那樣毫無忌憚和顧成川有說有笑的時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