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呼的吹着,院子的上方掛着的綵帶也不知什麼原因全部落了下來,撒落了一地。
夏夜深呼吸了一聲後又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匕首,一開始夏夜還不能應付這種多人的圍毆,所以,夏夜的身上不可避免的被村民抓出了很多的口子,身上一件黑色的風衣已經破的不像樣。不過,漸漸的夏夜發現了,這些村民雖然很多,但,他們的攻擊很單調,只是單純的抓和咬,所以,身上有的也只是一些構不成威脅的傷口,只是看上去有些駭人而已,最大的問題還是體力的透支。
不大會兒的功夫,夏夜的右手上已經有多出了一條抓橫。
“臥靠,這他媽的簡直就是在玩小爺!”夏夜深深的呼了口氣,這些村民的動作讓夏夜突然想起了一羣女子在一起打架的場景,當然,他們所攻擊的對象自然只有自己一人而已。
慢慢的,夏夜竟也掌握了點什麼東西。
這些村民不會一起向自己圍攏過來,雖然,一起要有效一點,但,很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一起,最多的時候已就只有五個左右的村民向自己撲來,而且方向基本都差不多,除了方向外動作基本一致。
也許,夜學長說的是對的。
那件事後,夏夜便因爲好奇問過他新郎的事,新郎消失後村民也跟着一起消失的原因。
雖然聽得糊塗,但是夏夜還是基本弄清楚了。
夏夜本以爲這些村民只是木偶而已,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們卻是魂,人的魂是可以進行分裂的,他們的狀況和雪嵐很像,分裂他們魂的人便是帶面具的男子,不過,這些魂卻被面具男操控着,每一次操控他都會找出一個魂,然後在這個魂體內注入自己屬於魂引者的靈能力用於指揮其他的魂。
由此推斷,夏夜只要找出那個指揮着一切就都可以結束了。當然結束的也就只有眼前的,其他的魂被藏到了哪裡?或許,除了面具男本身外,這個纔算得上倆人的首要目的。
“夏夜!”
“安小邪?”夏夜透過層層的人羣,終於看到了叫自己的人。
夏夜一個直腳踢去,把襲來的一個村民踢得向後退了退。
“小邪,這裡危險,你先回去。”夏夜邊說邊用匕首擋住了向着自己胸前襲來的村民,夏夜都沒有發現在不知不覺間,他的心臟已經再不疼痛了,只不過由於過度的透支,做這個動作夏夜都覺得有些吃力了。
安小邪搖了搖頭,向着人羣中指了指。
夏夜的身上,血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夏夜都已經分不清這是這些“人”的,還是自己的。
夏夜有些吃力的再次擋開一個村民的攻擊以後向着安小邪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個夏夜所熟悉的人,這好像是安小邪的母親。
安小邪的母親!
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夏夜始終忘不了,因爲她的臉和安小邪的實在太像了。
離得遠了,夏夜並沒有發現安小邪臉上那抹痛苦的神色,以及,他藏在身後的一把刀子。
夏夜雖然想知道安小邪來這裡的目的,但是,眼前的情況容不得他多想。
每一次的出擊,就像是一種巨大的痛楚,這個夏夜清楚,是自己體力不支了,以前進行長跑的時候就是這樣,只要是沒了體力,即使再怎麼努力,終究還是跑不完全程。
夏夜身上的傷口已經變得越來越多,雖然不致命,但是,也已經減弱了夏夜的攻擊力度,特別是握住匕首的右手上的傷口。
慢慢的,眼前的村民好像已經變得模糊了,瞬時間,天昏地暗。
在昏過去的最後一秒,夏夜還是看向了夜銀月和麪具男的方向,只是那裡已經再看不到任何的人。
夏夜無奈的笑了笑。
“小爺……真……真他媽的丟臉……”然後重重地向後面倒了下去。
就在夏夜倒下去的一剎,周遭的村民都突然間集體消失了,就像突然間蒸發了一樣。
安小邪握住手還在保持着砍出去的動作,他的臉已經再看不出神情了。
“媽媽,”安小邪的聲音在這空蕩的院子裡迴盪着。
親手把自己的母親送上地獄,那種心死,安小邪終於體會到了。當沒有在家裡看到被捆綁的母親後,安小邪就已經發現了那麼一絲的不對。
終於在趕到這兒,看到她的時候,安小邪就知道了什麼。
夜銀月的那套理論他聽到了。
那個叫做夏夜的少年那麼拼命的堅持着,那麼自己呢?
“對不起,媽媽!對不起!”
當刀子滑坡她喉嚨的時候,安小邪看到了,她的母親臉上漏出的一抹溫柔的笑。
如果不是自己的執着,母親應該早就遠離這個村子了,早就逃出了這場屠殺。
風又吹起了。
被吹落的彩旗又被風吹得飛了起來,然後偏不差的正落到了躺在地上的夏夜的額頭處。
夏夜的胸前,斷魂石發出了一種不同尋常的光芒,把這漆黑的夜照得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