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夏夜雙手撓着頭,蹲坐在地上,擡起頭打量着自己所在的空間。
透過似是玻璃的牆壁,夏夜可以清晰地看見外面的世界,但是,他,卻被困在裡面,因爲無論上面,或者是四周都被這不知什麼物體的牆壁籠罩着,壓根就看不到可以讓人走出去的門,別說門,這上面幾乎連一條縫隙都沒有。
“現在的年輕人啊!邋遢男鄙視的看了夏夜一眼就盤腿坐了下來。
“你那眼神是怎麼回事?嗯,難道你還有辦法出去了不成!。”夏夜瞪了邋遢男一眼,轉頭又看着透明的牆體外面來來往往的人影。
幾秒過後,見邋遢男沒有回自己,夏夜倒是有些慌了。
小爺可不能在這裡等死啊!
“喂,靈大人,靈老大,你倒是說句話呀,到底怎麼從這裡出去。”
夏夜絕得自己好像已經變成了供外面來往的行人欣賞的物種。
突然間,夏夜想起了自己去海族館看魚的場景,不過,現在,自己纔是那被困在玻璃罩裡的魚。
“對了,這是用你魂書閣學生的身份開的通道,你試着說一句什
麼話也許就能打開了。”邋遢男一拍腦袋站起身來,看着夏夜認真,語氣非常認真的道。
“說什麼?”夏夜一臉迷茫的表情看着邋男。
“嗯。。。。。。芝麻開門?”邋遢男不確定的看着夏夜。
“你耍我是吧,”夏夜看着邋遢男的眼睛裡已經差不多快要冒出火來了。
“所以說啊,你不去試試又怎麼知道會不行呢,再說了,試一試總比在這裡站着抱怨好上許多吧,”邋遢男一本正經的道。
夏夜拍了拍頭,“也許邋遢男
說的也有道理。”
“芝麻開門。。。。。。。。。”
在經過十幾秒的鴉雀無聲後。
“哈哈哈,你,你還真信了,”一聲大笑傳進了夏夜的耳朵裡。
夏夜轉過頭滿臉陰沉的看着那個捧着肚子笑得跪坐在地上的邋遢男。
“丫的竟敢耍小爺,”說完夏
夜咬牙切齒的衝了上去把邋遢男按倒在了地上。
“別啊,我怎麼會知道你這麼好騙,”邋遢男邊笑邊制止了夏夜的攻擊行爲。
聽到這句話夏夜怒氣更大了,一拳向着邋遢男的俊臉揮去。邋遢男一扭頭輕輕鬆鬆的躲過了這一拳。夏夜看自己一拳沒得手,更加大了攻擊力度。
“嘭”
一道牆壁緩緩的向上升了起來。已近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那道升起的牆壁。
一名男子緩緩的走了進來,一張妖異的臉上是萬年不變的寒冷,只是從他那紫色的瞳孔中可以看出來他的內心並沒有表面那麼平靜。
“鬧夠了就出來,”男子看着地下滾打在一起的兩人語氣冰冷的
道,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夏夜和邋遢男截然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神經病?”夏夜的聲音中帶着些許的不可置信。然後突然反應過來!
“門開了!”
邋遢男站起身來,拉起了夏夜。
“走吧!”邋遢男聲音慵懶的道。
夏夜點了點頭後,就向着前方不遠處的銀髮男子走了過去。。
就在夏夜走出“魚缸”的時候,邋遢男已經化做了一抹白色的氣體飄進了夏夜脖子前的小石頭裡。
夏夜出來以後向後看去,才發現自己剛剛出來的地方竟然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型玻璃建築,在這周圍還有不下五十個這樣的建築,當然,那些帶着異樣目光看着他的一衆人等直接被他忽視了。
夏夜拋開看着他的十幾道異樣的目光,跟在銀髮男子身後緩緩的向前走去,兩人在彎彎曲曲的小道上走了大概十分鐘左右的時間,終於到了一座巨大的蘑菇型建築前。
夏夜擡起頭看了看這個建築,他真的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人爲修建的,因爲就在剛剛夏夜看到了蘑菇建築上類似眼睛的東西向他眨巴了
一下,要不是前面的銀髮男子一直向着蘑菇建築走去,他真想有多遠跑多遠。
夏夜硬着頭皮跟着銀髮男子走到了蘑菇建築的跟前。
“那個,這裡沒有門,你是不是走了,”夏夜非常小心的詢問道。
銀髮男子轉過頭非常鄙視的看了夏夜一眼然後轉過頭去,接下來的一幕直接讓夏夜徹底崩潰了。
蘑菇建築突然張開了一口大嘴,夏夜甚至都還沒來得急多想,就被神經病拉着走進了大嘴裡。
然後,夏夜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正走在一條舌頭上面。那種軟軟的並且帶着些許黏稠的觸感讓夏夜覺得一陣惡寒。
“靈老大,救救我,我,我還不想死。”夏夜低頭看着自己脖徑上的石頭項鍊,語氣中帶着哀求。
神經病一臉黑線的轉過頭,夏夜非常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漸漸的,夏夜的眼前變得明亮了起來。 不發一會兒,兩人已經來到了一處寬敞的大廳裡。
夏夜看了看周圍,這裡就像是一間寬敞的辦公室,只是在夏夜正前方的一面牆上,竟然掛着一幅與該面牆壁同等大小的男子的照片,夏夜看着照片上的男子,突然有一種他隨時都會走出來把自己帶進去的錯覺。
夏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扭過頭不再看照片上的人。
“你就是夏夜?”一個充滿磁性的男聲傳進了夏夜的耳朵裡。
夏夜順着聲音轉身看去,差點沒笑出聲來,說話的男子頭上站着一隻藍色的鳥,而此刻這隻藍色的鳥正在非常認真的整理着男子亂遭遭的頭髮。
“他是烏斯德,魂書閣閣主。”神經病冰冷的道。
“什麼,烏,烏斯德?”
“怎麼?”烏斯德閣主撓了撓他頭上亂遭遭的頭髮,那隻藍色的鳥也因爲他的這個動作而飛到了他的肩膀上。
“我家裡有一隻女鬼好像要找你,對了,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連變成鬼都要一直唸叨着你的名字,還是說是她,她是被你害死的
。”夏夜一臉驚恐的看着烏斯德。
“銀月,你帶來的這個小娃倒是有些有趣,而且你對他好像有些特別呢……”烏斯德說完看着兩人還牽在一起的手,一臉壞笑。
“閣主請放心,以後我會盡心管教的”神經病直接回避了烏斯德的話,微微欠了欠身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神經病底下頭的時候,夏夜彷彿看見了他嘴角那抹不懷好意的笑。
“那麼閣主請先幫他登記入閣吧,”銀月的聲音已然是那麼冰冷,不含半絲感情。
“哦,倒把這事忘了,”說完從他的指間飛處一道白色的光向着夏夜襲來。
夏夜只覺得右邊的肩膀一癢,伸起左手撓了撓。也並未在意,繼續低着頭糾結烏斯德與女鬼之間的事情。
“走了,”神經病道。
“去哪?”夏夜滿臉疑問的看着神經病道。
“回家”神經病的眼裡漏出了
難得的溫柔。
“哦,”夏夜心不在焉的道。
“對了,那個,烏斯德閣主,你和那個女鬼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夏夜發揮了永不放棄的精神一問到底。
“走了,”神經病拉着夏夜的手,使勁向着外面拽。
“等等,神經病,”夏夜非常不滿的掙脫了神經病的手。只要女鬼的事解決了,那我的浴室也就回來了,夏夜非常美好的想着。
“什麼?神經病?”
夏夜突然決得背後一冷。
“呵呵,呵呵”夏夜摸了摸頭,看着某個漸漸逼近的銀髮男子傻傻的笑了笑。
“我叫夜銀月,你給我記住了,不是你口中的什麼神經病。”夜銀月一字一句的道。
“嗯嗯,夜學長,小的明白了,”說完夏夜慌亂的向着來時的方向走去。
夜銀月跟上前面的那個背影,眉宇間漏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
烏斯德看着遠去的兩人,摸了摸肩膀上藍鳥光滑的羽毛,笑着道“雪嵐麼,呵呵,竟然會變成一個男人,當真是有趣。”說完向着巨大的照片走去。
當到達照片跟前的時候,烏斯德還是沒有停下,一隻腳就這樣詭異的踏進了照片裡,留着一半身子在照片的外面,緊接着連這半邊身子也一起隱了進去。再看那張照片上的人,原本睜開的雙眼此刻已經緊緊的和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