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這是夜銀月邪魅的聲音。
“夜學長!”夏夜瞪大了眼睛,看着夜銀月。
夜學長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不,不是這樣的,那個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呢,去哪兒了?
夏夜打量着周遭的環境,這裡是村口,沒錯的,是村口!
“我爲什麼又到村口了!”夏夜驚呼一聲。
“夏夜,怎麼了?”
夜銀月的聲音雖然邪魅,但卻少了些什麼東西,就好像這根本就不是從夜銀月的口裡發出來的一樣。夏夜雖然察覺了這點,但是,他不知道這種不同到底是因爲什麼。
“沒,沒事!”
或許真的是夢吧!
難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或者說自己根本就沒有走進過村子。
對啊!那本來就是一個夢,小邪怎麼可能還活着,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夏夜這麼想着,心裡突然平靜了下來。
“這是我的,不給你,就是不給你!”
夏夜尋着聲音看去,前方的一棵老槐樹下,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手裡拿着一把鏟子,對着他身旁的女孩用力的吼到。
瞬間,夏夜覺得自己就像掉入了冰冷的窯洞一般,全身一陣冰冷,即使天空中還掛着明晃晃的太陽,但是,夏夜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
然後,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夢”裡的一樣,但,這次,夏夜沒有上前去,只是夜銀月走了過去,從男孩手裡接過了鏟子,遞給小女孩後就回來了。夏夜想逃避,逃避這件事,“夢”裡的東西如果突然成爲現實,想必沒有人會接受,也絕對接受不了。
接着,如“夢”裡一般,
夜銀月便向着村子裡走去了!夏夜也悄然的跟到了他的後面。
村舍變得越來越密集,而兩人遇到的村民也全部匆匆忙忙的向着一個方向走去。
“夏夜!”夜銀月的聲音冷淡的讓夏夜心驚。
“嗯!”
“跟上村民!”依舊是冷漠的語氣。
對,跟上村民,只要那個帶着狐狸面具的人再出現,這一切都可以解釋了。夏夜不想面對這樣冷漠的夜銀月。
這一次,是夏夜帶頭向前走的,他走的很快,幾乎是和村民同時到了正辦喜事的莊園。
木製的院門大大的開着,院子裡面已經坐滿了各式各樣的人。
夏夜覺得,木門上那兩個大大的喜字好像已經有了生命,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夏夜想逃,但是他不能逃,如果想要知道緣由,這莊園是必須要進的。
夏夜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一根線條操縱着的木偶。
線條,木偶,帶着面具的黑衣人屠殺村民的場景又再次出現在了夏夜的眼前。那些村民臉上安靜而毫無畏懼,並還帶着微笑的臉突然見出現在夏夜的腦海裡。
他們都是被黑衣人操控着的,這個想法的出現讓夏夜有些心驚。
爲了減少“夢”的相同率,夏夜摔先走了進去,那種被人完全操縱的感覺讓夏夜很是不舒服。
這一次,意外的是,兩人的出現根本就沒有引起村民的注意。就好像兩人本來就是這裡的一員。
夏夜沒有坐下來,他就這樣同夜銀月一起站着,看着從屋裡走出來的新郎。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大家盡情吃喝,千萬不要客氣!”新郎的話剛說完。
“新娘子到咯!”一聲洪亮的聲音便從門外響了起來。
然後是同樣的步驟,同樣的中國婚禮,夏夜已經沒有心思在去看了,此刻,他能做的只有等,等着面具男人的出現。
果然,不出所料的,夜銀月走了。
“我出去一下!”夜銀月留下冷漠的一句話後離開了。
接着,是安小邪的出現,一樣的對白,一樣的動作。
夏夜最終還是和安小邪到了他的家,並且提前爬到了桌子上,他知道,只要自己一睡着,夜晚就會來了。
夜,如期而至。
夏夜醒了,沒有叫上小邪,自己一個人出了屋子。
因爲,夏夜的心中有一個猜想,他及需要得到答案。
木製的院門再次出現在了夏夜的眼前,大紅喜字下那條被整整齊齊切下來的胳膊也好像成了一種接待的物品,在表示着對夏夜到來的歡迎。
夏夜來到院門口,狠狠地吸了口氣,迫使自己平靜了下來。
“小爺纔不管你是人是鬼,既然你這麼想玩,我便陪你玩!”
夏夜說完,大步的向着院長走去,在走動的同時,他的手裡突然間出現了一把匕首,匕首黑白相交,冰冷的月光灑在匕首上面,倒是把匕首本身映襯的更加好看。
院門內,一切都顯得正常,那帶着面具的黑衣人正在對跪在他身前的村民進行屠殺。
“說吧,你有什麼目的?”夏夜的聲音帶着以前從未有過的冷漠,就好像現在說話的不是他夏夜,而是那個渾身都散發着冰冷氣息的夜銀月。
黑衣人沒有說話,繼續收割着眼前的生命。
村民一個接着一個的倒在了地上,他們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痛苦的表情,甚至帶着微笑。
夏夜就這樣看着,也不做聲。
冷靜,對,他必須得冷靜。
這些都是假的,夏夜在心裡不斷的告誡着自己。
手緊緊的握着匕首!
這個人,必須受到懲罰!
然後,夏夜毫不猶豫的握着匕首衝向了黑衣人。
“哈哈哈,我的玩具,竟也敢反抗!”黑衣人突然轉身,看着夏夜說完這句話後消失在了原地。
夏夜的嘴角拉出了一抹邪笑,陰人的本領他好像和邋遢男學了不少。
在男子消失的同時,夏夜手中的匕首猛然間刺向了自己的胳膊,霎時,鮮血直流,夏夜好像不知道疼痛般,眼睛定定的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幾秒鐘後,剛剛已經消失了的黑衣人突然間又出現在了原地。
“爲什麼?”黑衣人看着夏夜,語氣中是明顯的不可置信。
“爲什麼!”夏夜說完,把插在手裡的匕首拔了下來,如想象的一般,胳膊處跟本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這只不過是夏夜的一個猜測而已,這裡的一切都和“夢”裡的是一樣的,無論是村口的兩個小孩,還是夜銀月,或者安小邪和自己,一切都向着“夢”裡面的一樣發展着,如果是這樣,假設現在所處的空間是夢,那麼,所有的一切就都可以解釋了。
夏夜這種假設的來源是夜銀月,這裡的夜銀月對於夏夜而言太陌生了,陌生到讓夏夜害怕,於是,他也就纔有了這是一個夢的想法。
換句話說,他夏夜寧願相信這是一個夢,也不想夜銀月這樣對自己。
“果然,問題出現在夜銀月那裡?”黑衣人小聲嘀咕着。
這次倒也是被夏夜蒙對了,夜銀月的能力太強了,強大到不受他的控制,所以他不得不先把夜銀月引了出去。
眼前的場景慢慢變得模糊,包括那個帶着面具的黑衣人。
“看來小爺該醒了!”夏夜嘀咕一聲,嘴角漏出了一抹好看的笑。
夏夜的答案找到了。
幸好,這個人,不是夜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