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間重護病房的門口看到了兩個像是便衣警察的人,他們這種人就算是身上穿了一身的平常人衣裳,但是還是有中浩然正氣夾在其中。
曾寶琴在門口看了很久,終於在問了一個小護士之後,確認了裡面的人就是阮小溪。
哈,終於讓她找到了。
曾寶琴在一件病房中裝作是打掃的樣子,從他們的桌子上偷走了一把水果刀。她悶着頭到了重症病房門口,剛剛要推開門進去,就被門外的人攔住了:“你是?”
曾寶琴說:“我來打掃衛生。”
其中一個人問她:“你們醫院怎麼回事?上午不是剛剛打掃完麼?怎麼這個時候又來?”
“我們醫院一向乾淨。”
雖然其中一個人滿臉都是懷疑,但還是讓她進了屋子,在門子剛剛關閉的時候。兩個人忽然間聞到了曾寶琴身上的一種臭味,那種臭味實在是太過於噁心。
就像是很久不洗澡又夾雜了點尿騷味的感覺。
“等等!”
有人一把拉住了曾寶琴的手臂:“你擡起頭讓我們看看。”
這個醫院可是市裡最大的醫院了,如果要是真的如此愛乾淨到了上午下午都要打掃的地步又怎麼會讓這樣的一個邋遢的人留在醫院裡?
曾寶琴有那麼一瞬間的咬牙切齒,她明明已經快要成功了,她都已經看到了阮小溪的臉,就差最後一步了。她忽然間沒了任何的理智,直接掏出刀就對着身後的劈砍。
那警察很快的鬆了手,幸虧他反應及時,不然手指都會被削下來。
曾寶琴急匆匆的跑到病牀邊,直接把刀子橫在了阮小溪的脖子邊上,那刀子極爲鋒利,只是貼上阮小溪的額脖頸,就已經出現了一道血痕。
兩個民警都被眼前的一切驚到了,他們掏出自己的槍:“你在幹什麼?快點放下你手上的刀!”
曾寶琴那裡肯聽他們的話,她的眼睛裡只有阮小溪一個人的存在,那對於她來說,就是大把大把的鈔票,誰都沒有辦法阻擋她。
曾寶琴說:“你們不要逼我,我可是隨時都可能會殺了她,快把你們的槍收回去,快點!”
那兩個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收回了槍,現在的這個情況有些危險,眼前的這個暴徒看起來好像精神上也不太正常,萬一真的發生什麼意外……
“我告訴你們,你們快點去給喬弈森打電話,你就說他如果不想要自己的女人就這麼死了,就快點給我打錢過來,我也不多要他的,一千萬!只要給了我一千萬,再給我一輛車,我就不傷害這個小表子。”
喬弈森接到電話的時候,安家剛剛做好了晚飯,是安伯勳下的廚,飯菜都是噴香,安茜坐在喬弈森的身邊,滿臉都是笑意。
安平在她身邊調侃:“你看着真的是女大不中留啊,有了男朋友就不要自己的爸爸和哥哥了,都不坐在當哥哥的身邊了,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啊。”
喬弈森也笑了,他剛剛想要說些什麼,就發現自己的手機亮了,是個他沒有見過的號碼。
安茜在他的身邊說道:“哥,我討厭你,快吃飯吧。”
安平笑嘻嘻的說:“怎麼了,這剛剛有男朋友就開始討厭哥了?”
喬弈森被這兩個兄妹逗得笑了,他開始的時候直接掛斷了這個電話,他不想打破這裡的氣氛,這種安定平和,是喬弈森已經很久都沒有感受到的了。
可是剛剛掛斷,手機就又一次亮了起來。安伯勳看着喬弈森,說道:“沒什麼,你先聽聽是什麼事吧,萬一不重要呢?”
喬弈森不好意思的對安伯勳露出了個笑容,今天一天他實在都太失禮了。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喬弈森在接通了這個電話之後,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凍結了,他整個人像是被凍結在了原處,好像連呼吸都停止了。
安茜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她在旁邊小聲的問了句:“奕森哥哥,是發生了什麼麼?”
喬弈森沒有回答她的話,他對着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一句:“好,我馬上過來,你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這句馬上過來一落下,整個餐桌上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安平說:“喬弈森你什麼意思?我敬重你是我的大哥,但是你要是這樣是不是有點太說不過去了?茜茜在家裡等了你一整天,你知道她幾點就起牀開始打扮麼?”
“我們要給你打電話叫你,她還攔着我們,你對得起她麼?”
喬弈森對安茜說:“對不起,茜茜。但是我現在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人命關天。”
安茜看着喬弈森滿臉的痛苦糾結,她雖然不捨的,但還是笑了:“這有什麼!你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就去忙啊,只是吃一頓飯而已,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啊。”
安平的嘴脣都要咬出血來,哪裡還有很多次機會,他的這個傻妹妹。
安伯勳沒有說話,他沒有制止,也沒有認同他離開。
反而說道:“這樣吧,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有什麼事,但是想來應該也不是工作上的事,因爲我這邊沒有接到任何喬家股市動盪的消息,你要是一定要走,就帶上茜茜一起去吧。”
喬弈森這可不是出去玩去的,阮小溪現在的情況危急,他不是帶着人遊山玩水去了。再說了如果那個時候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傷害到了茜茜又該怎麼辦?
“對不起,我不能夠答應。”喬弈森一邊起身一邊穿上自己的衣服:“但是請安伯父相信我,我現在不帶着茜茜離開,絕對是爲了茜茜好的。”
安伯勳沒有說話,只是眼中已經隱隱有了一點怒氣,他覺得自己已經對於情誼足夠寬容,但是也希望喬弈森不要太過分了。
他希望他能安心下來好好的和茜茜結婚,好好的完成他的承諾,這個真的就這樣困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