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姐抱着雜誌在阮小溪門口踱步,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阮點點問道:“陳阿姨,你在幹嘛?”
“啊,沒事沒事。”陳姐連連否認,大人的事情還是不讓孩子知道的好,害怕傷害孩子幼小的心靈。
宋萱看到了陳姐手裡的雜誌,伸手便從陳姐的懷裡拽了出來。
“哎呀,這些都是亂寫的吧?”陳姐無奈地問道。
“如果是亂寫的,小溪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宋萱也希望這些都不是真的,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現在連工作都沒有了。
看到其中一本雜誌的封面是喬奕森抱着一個女人的照片,雖然是側面,但是喬奕森是能清楚分辨出來的,至於他抱那個女人,卻看不到臉。
阮點點上前一把奪過雜誌,跟個大人似的,想要一目十行,快速地閱讀一下里面的內容,可是到手裡才發現,自己大字還不識幾個呢。
這下尷尬了,他生氣,氣喬奕森,也氣自己爲什麼不識字,氣自己爲什麼不能快一點兒長大!
彷彿看出來了阮點點的懊惱和沮喪,宋萱一邊將雜誌收回來,一邊說道:“不就那點兒破事嘛,有什麼好看的,還是都收起來扔掉吧。”
宋萱說着就要丟進垃圾桶裡面,陳姐趕忙過去拉住她,輕聲問道:“上面的消息是真的嗎?喬家喬奕森要公開他的太太,這說明什麼?是不是要把小溪接回去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會兒鬧分開,一會兒又……”
陳姐真的是迷糊了,不知道喬家喬奕森這是要鬧哪一齣。
“什麼?公開?”聽到陳姐這麼一說,宋萱趕緊翻找這篇報道,果然上面赫然寫着,喬奕森承諾公開他的太太,澄清所有的不實傳聞。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宋萱也不太明白,明明早上的時候,喬奕森公然抱着安初檬進了喬氏,這才半天的功夫,就要公開自己的太太。
正在大家都有困惑的時候,阮小溪從房間裡面出來,神情少了一絲感傷,卻多了一份慍怒。
看了一眼宋萱手裡的雜誌,阮小溪便移開了視線,一副不屑的態度。
“小溪,我們一天都呆在家裡沒出去,發生了很多事情,你要不要看一下?”宋萱將雜誌遞到阮小溪的面前。
“不用了,我看過了。”阮小溪一邊說着一邊去了書房。
“那你已經知道了?喬奕森公開你的身份,是不是意味着他還是偏向你的?你們是不是還可以……”
宋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阮小溪給打斷了:“不可以。”
在後面的宋萱,關上書房的門,確定外面的阮點點聽不到才繼續問道:“爲什麼?如果他願意給你名分,說明他心裡有你呀。”
“哼,他只是想利用我罷了。”阮小溪冷笑一聲回答道。
從抽屜裡面拿出一張名片,阮小溪照着上面的電話撥了過去,對面接通,只聽她說道:“張律師你好,我是阮小溪,我們之前見過面的,我諮詢過您關於離婚的問題。”
宋萱直直地看着阮小溪,原來她在找律師諮詢離婚的事情,看來還有隱情。
阮小溪在電話裡面跟律師諮詢了很多事情,包括配偶婚內出軌,另一方是不是可以有更大的主動權去解除婚姻關係。
張律師聽了阮小溪說的情況,認爲阮小溪提請離婚的理由很合理,而且還是婚姻中的無過錯方,所以有很大的優勢。
但是阮小溪擔心的卻是,張律師不知道她的配偶是喬奕森。有錢能使鬼推磨,跟喬奕森打官司,即使她是無過錯方,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的。
掛斷了電話,阮小溪對宋萱道:“萱萱,你先出去陪點點吧,我還有事情。”
宋萱也不再多說什麼,雖然很擔心,還是離開了書房。
阮小溪給喬奕森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
“喂。”
電話那頭喬奕森低沉略顯憔悴的聲音傳來,阮小溪原以爲自己會很平靜,但是她的心跳還是加快了兩拍。
沒有聽到阮小溪的聲音,喬奕森也陷入了沉默。兩個人,兩個電話,各持一頭兒,你在電話的這頭兒,他在電話的那頭兒。
過了一會兒,阮小溪纔開口道:“離婚吧。”
她儘量平衡着自己的情緒,讓自己聽起來很平靜。
電話那頭兒又是一陣沉默,然後喬奕森道:“你就這麼着急跟你的老相好重修舊好!”
明明心中是想挽留,可是喬奕森一出口,就讓人聽着變了味道。
“是,彼此彼此。”阮小溪也很強硬地回了一句。既然已經決定要離婚了,那就不在乎那麼多了,即使被他誤解,她也不在意了。
聽到阮小溪這麼說,喬奕森心口窩着一團火,另外一隻手緊緊握拳,就差一拳砸在桌面上了。但是他不想讓電話那頭兒的阮小溪聽到自己的情緒,在一個要離開自己的女人面前,他是絕對不會表現出懦弱和不捨。
這就是喬奕森,死要面子活受罪!
“對於我們這種家庭,離婚總要找一個理由,以免外面那些記者捕風捉影以訛傳訛,也免得傷了父母的心。不如你告訴爸媽,是你對外面的男人念念不忘,然後我們離婚。”
喬奕森這些話,絕對是宮心計,以退爲進。明明知道喬父喬母是不會同意他們離婚的,還偏偏要阮小溪去說。而且這個理由,明顯就是喬奕森賊喊捉賊,將婚姻的過錯方推到了她的這一邊。
“不用這麼麻煩了,先斬後奏,等到爸媽知道了,也晚了,這樣我也可以給你的女朋友儘快騰出位置,讓你們名正言順,自然就可以止住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了。”
阮小溪當然不會照他說的做,而且還爲他做了很好的“打算”。
“是,喬太太的身份你不在乎,有的是人在乎。”喬奕森趾高氣揚道。
“所以我要不起。”阮小溪犀利地回答,真想把喬奕森一句話給嗆死。
喬奕森將電話拿遠一些,深深地呼吸了幾口,然後重新對着電話講道:“對了,正好有一個事情,我要給你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