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調/戲過,她的臉色煞白,只能向喬奕森求救。
喬奕森咬緊牙關,他手上已經被粗糙的繩索摩擦出紅色的勒痕水泡,他一腳踹在這個半瞎子的身上,他的這一腳力道極大,直接把人踹出去個跟頭。
安茜這個時候已經被嚇壞了,她瞪着一雙空茫茫的眼睛,心臟不可抑制的加快,臉色也逐漸慘白。
喬奕森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現在已經到了極限,他出聲安撫道:“茜茜,你先穩定一下,沒有什麼,弈森哥哥會保護你。”
男人被喬奕森的一腳踹的直接倒在一堆的骯髒垃圾之中,這個時候喬奕森終於已經掙脫了繩索的束縛,他直接朝着安茜走過來,幫她鬆綁。
喬奕森的心思完全都在安茜的身上,剛剛男人漆黑的手摸向安茜裙底的時候,實在是太過於觸目驚心。
喬奕森解開安茜的繩子後,就被人死死的抱住了,安茜的眼淚順着臉頰一滴滴的下落:“我好害怕,我們不要在這裡,我們離開吧。”
喬奕森被安茜的聲音刺痛,他說:“茜茜,別怕我們這就走……”
這個半瞎已經心智完全扭曲,原本他已經被喬奕森踹的快要倒不上氣,但是他看到兩個人這麼郎情妾意的時候,心底又涌上來一陣劇烈的酸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地上起身的,他抓起旁邊的一個鐵鍋的把柄,直接就對着喬奕森的後腦揮了過來。
喬奕森是看不到的,他這個時候心思已經完全在安茜的身上,他只是想着快一點帶着安茜離開,也已經忽略了剛剛施暴的醜人。
可是安茜看到了,她喊了一聲:“弈森哥哥,小心……”說着就直接把喬奕森推了出去。
喬奕森是沒有想到安茜會忽然之間來這樣的一下,一時間還真的被推出去了個踉蹌。
而男人手上的兇器則是重重的砸到了安茜的頭上。
安茜這麼多年第一次知道什麼是捱打,她只感覺到自己的頭上一陣的劇痛,劇烈的震顫感迴盪在自己的腦袋裡。
她耳邊一陣轟鳴,甚至聽不到喬奕森叫她的聲音,她甩了甩頭,好像覺得忽然之間不害怕了,因爲她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意識不清了。
男人的手上的東西還要第二次揮舞下來,喬奕森的眼睛裡已經走了一層的血光,他直接鉗住了男人的手腕,直接搶過了他手上的東西。
喬奕森的力道和他沒有在一個等同的平面上,更何況這個時候喬奕森已經紅了眼睛。
他雖然不曾愛過安茜,但是也早就已經把她當做了自己的妹妹,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他拿着男人手上的東西,第一下揮舞下的時候,這個瞎子的頭就有了一個凹陷,有血液驟然噴涌而出,他慘叫着求饒。
“,,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
可是這個時候的喬奕森哪裡還能聽得進去他的話,他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殘忍和殺意,他第二下並沒有打在他的頭上,這個時候的喬奕森還是有一點的理智。
他知道這個時候的男人雖然可惡,但是他應該怎麼樣的審判,應該交給警察。他胸膛裡有一種無法散去的惡氣,他第二下第三下都打在了男人的胸膛之上,只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響。
應該是肋骨折了。
這個半瞎已經嚇傻了,他抱着喬奕森的小腿,一邊吐血一遍求饒,可是當他發現喬奕森根本就不會因爲他的求饒停手的時候,他轉眼之間看到了旁邊的安茜。
“哎呦,你要是再和我這樣浪費時間,你的那個小娘子就要死了!”
喬奕森這個時候纔想起來安茜的情況,他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安茜的身邊,安茜則像是傻了一樣,呆呆的坐在原地,看起來十分的反常。
喬奕森摸了摸安茜的臉頰,又探了探她的呼吸,這才鬆了一口氣。
“茜茜,你和弈森哥哥說一句話,你怎麼了?”
安茜的眼神木訥的移到了喬奕森的臉上,好像是已經被打的傻掉了的樣子。
“我覺得我的頭很痛,弈森哥哥,你救救我……”
安茜的頭上腫起來一個巨大的的包,她的眼神裡滿滿的都是痛苦。喬奕森還是第一次在安茜的眼睛裡看到這樣的情緒。
這個躺在地上的男人成功的摧毀了安茜心裡的完全純淨,讓她親眼見識到了人心的骯髒和險惡。
喬奕森還想騙她說這只是在演戲,可是他說不出口,他一次次的欺騙安茜,真的好麼?
原本緊緊閉合的房門,這個時候忽然之間打開了,喬奕森的眼神投過去,是安伯勳和安平。
他們看到這屋裡髒兮兮的一切,眼中走着十分的震驚,尤其是在看到安茜的眼淚和她頭上的紅腫。
安茜看到安伯勳的瞬間,她的眼淚一滴滴的順着自己的臉頰流下來,她說:“爸爸,我要回去。”
安伯勳的心臟都因爲安茜的眼淚一陣陣的抽痛,他走到安茜的身邊,把自己的女兒抱起來,看都沒有看旁邊的喬奕森和在地上苦苦呻/吟的瞎眼男人一下。
在這個父親的眼睛裡,什麼都沒有自己的女兒重要。
“不要哭了,我帶你回家。”
安伯勳抱骨瘦如柴的安茜上了車,他沒有一句指責,其實今天的事情,如果安茜要是沒有自己偷偷的跑出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情況。
但是安伯勳捨不得說她一句。從以前到現在都捨不得,這是一個慈父對於女兒的愛。
喬奕森看着安茜在安伯勳的懷裡恢復了平靜,然後可能是因爲驚嚇過度睡了過去。
安平倒是沒有說什麼,他看着地上的男人問喬奕森:“是這個人對茜茜下的手?是他打了茜茜?”
喬奕森點了點頭,他本以爲安平會上來動手打他,結果安平只是惡狠狠的瞪了眼前的男人一眼:“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