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弈森又逗弄了阮小溪一會,阮小溪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喬弈森那張放大的俊臉。
阮小溪揉弄着眼睛問他:“你今天不用出去麼?”
喬弈森看着阮小溪紅通通的眼睛,那是昨天她在自己身下哭腫的。
“我最近這幾天都留在家裡陪你。”
阮小溪不可置信的看着喬弈森,似乎爲着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而震驚:“真的麼?這幾天你都會留下來陪我?”
“當然。”
阮小溪直接撲在喬弈森的身上:“那我們就再睡一會吧,反正時間還早。”
以前的時候阮小溪醒過來總是空蕩蕩的牀,今天喬弈森終於肯陪她,兩個人在牀上躺一整天該多幸福。
喬弈森看到阮小溪裸露出來的皮膚,眼神變得有幾分幽暗:“你確定要和我再睡一會麼?可能會一整天都起不來牀嗯?”
阮小溪聽到喬弈森意有所指的話,這才意識到她嘴裡的睡和喬弈森嘴裡的睡壓根不是一個意思。
“那還是算了,我還是自己睡好了。”
喬弈森哪裡能聽阮小溪的話,他直接壓了上來。
就在這個時候,阮小溪的手機響了。兩個人都停止了動作。她抓起牀頭的手機看了一眼,是“晨微。”
喬弈森看到屏幕上的兩個字,心中生出幾分疑惑,表情忽變,爲什麼晨微會忽然給阮小溪打電話呢?
阮小溪沒有多想,直接就接通了電話。
“喂,晨微,我是小溪。”
“我是晨微。”
不用於阮小溪的興奮,電話那邊的人聲音裡有幾分的漠然。可阮小溪現在滿腦子都是晨微身邊有其他人照料的喜訊,一時間也沒有怎麼在意。
阮小溪試探的問道:“你最近還好麼?”
晨微那邊態度依舊冷淡:“託喬弈森的福,我們最近非常的好。”
哪怕是阮小溪神經再大條,這個時候也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爲什麼她感覺晨微的話裡全是刺呢?
“奕森對你們做了什麼麼?”
晨微的態度冷淡:“那你就應該好好問問他了,看看他有沒有對我們做什麼。”
阮小溪簡直是搞不明白了,爲什麼現在的晨微像是敵人一樣,對他們說的話全都是針對。
阮小溪看了一眼喬弈森,繼續說道:“那你今天打電話是想和我說什麼呢?”
晨微:“我想說,我身邊的人就是ben,我已經做了DNA檢測,他的血液檢測和ben完全相同。並且我們一定會要回屬於我們的東西,你讓喬弈森做好準備,有本事他就殺了我們,否則我是不會罷休的。”
阮小溪聽的一頭霧水:“你說什麼?爲什麼你會覺得奕森要殺你們呢?你明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
晨微冷淡的回答:“你不用告訴我他是什麼樣的人,他是什麼樣的人我現在比你更加明白,人總是會變的,你也好我也好,喬弈森也好,都已經不是從前的我們了。”
說罷,晨微就掛斷了電話。
“晨微……晨微!”
阮小溪還想說什麼,卻只聽到對面的忙音。
喬弈森看到阮小溪的急切就知道晨微應該是和她說了些什麼。
就算是他努力想要給阮小溪營造出一種一切都還好的假象估計也是不可能的。
喬弈森給阮小溪裹緊身上的被子,怕她受了涼,問道:“晨微說了些什麼?”
阮小溪愣愣的擡頭看着喬弈森:“她說陳的DNA檢測顯示他就是ben本人。”
喬弈森眉頭緊皺,DNA檢測?晨微去哪裡做的DNA檢測?喬弈森只是憑藉感覺認爲這個人不可能是ben,但是如果到時候血液檢測兩個人完全一致……
就在喬弈森略微產生猶疑的時候,阮小溪又開口了:“她還說什麼有本事你就殺了他們,不然她是不會罷休的。”
喬弈森更是一臉的迷茫,爲什麼晨微的態度變化忽然間如此之大?就在前幾天的時候,兩個人見面還能在一個桌面上好好說話,可現在看來,似乎晨微對自己的敵意已經上升到了另外一個層面。
阮小溪:“奕森,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告訴我說,晨微的狀態很好麼?爲什麼她會打電話和我說這些?”
喬弈森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晨微會給阮小溪打電話,而不是給自己。大概是因爲他現在已經完全不信任自己,又怕他會通過手機定位他們的位置對他們不利,可是還是有什麼消息想要傳送過來,所以就想到了阮小溪。
喬弈森坐在阮小溪身邊,他的眼神盈盈,問道:“?”
“當然,我當然信任你。”阮小溪毫不猶豫的對喬弈森開口。
“你信任我就好,我現在告訴你,這個ben是假的,至於他那份DNA檢測報告,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矇混過關的,但是爲了你自己的安全,你最近最好還是不要出門了。”
喬弈森在聽到晨微的話之後,他忽然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這個人的DNA報告很有可能是作假,但是能夠在拉斯維一手遮天,甚至能夠查到晨微私自去的診所,他背後該是怎麼樣的一個巨大的陰謀。
阮小溪點點頭。“但是,奕森,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喬弈森:“你說。”
“你是怎麼確認這個ben就是假的呢?真的只是憑藉直覺麼?”
喬弈森被阮小溪問的忽然愣了,他眼前似乎又回放出那天的錄像帶中的一幕幕血腥,以及最後ben看向鏡頭時候那樣明亮的眼神。
喬弈森從來沒有懷疑過那錄像帶中的人是替身,因爲不可能有誰能夠像ben一樣,直到死前最後一秒還是那樣閃耀,他身上的光芒沒有因爲周圍的黑暗有絲毫的衰退。
喬弈森摸了摸阮小溪的頭髮:“是的,只是因爲直覺。你這樣還會相信我麼?”
“我相信你。”
喬弈森手上的動作忽然停了,他深深的看着阮小溪。這一瞬間,喬弈森覺得這最普通不過的話,竟然是他聽到過的最爲動人的一句。
喬弈森閉上眼睛,再重新睜開的時候,他決定還是把之前的那盤錄像帶的事情告訴阮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