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一天,阮小溪解開了阮靜怡的衣服,在進入宋家之後,阮靜怡的衣食住行,洗澡之類的瑣事就全都有專門的傭人服務,阮小溪再也沒幫阮靜怡擦拭過身體。
脫下阮靜怡的衣服之後,阮小溪捂住了嘴,說不出話來。
那是一副傷痕累累的身體,全身上下都是,有些地方甚至被牙齒咬出血來。
“嗚嗚哇哇……”
阮靜怡還在發出那種意義不明的聲音來,阮小溪這個時候纔看出來,那每個音節不全的字的背後,都是對什麼的恐懼。
阮小溪全身發冷,她忽然想起來每天晚上傭人對她的阻攔,難道真的不是怕他發現什麼?
能在這個屋子裡有這麼大權力,能讓每個人都守口如瓶的,還能有誰呢?
除了宋舟鴻還能有誰呢?
阮小溪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可怕的陷阱裡,宋舟鴻僞善的臉在腦海中浮現出來,阮小溪覺得自己在顫抖,每根指尖都在顫抖。
阮靜怡不知爲什麼阮小溪會脫下她的衣服,她現在對於裸着身子這件事極其恐懼,她歇斯底里的慘叫着,像是個受了驚嚇的小老鼠。
阮小溪含着眼淚幫她一件件穿上衣服,她沒想到宋舟鴻竟然有這麼變態的愛好。
怪不得宋舟鴻再知道靜怡懷孕的時候,變現出來那麼深的震撼和激動,原來他是喜歡玩弄孕婦的身體的嗎?
不行,必須要帶着靜怡逃出這個恐怖的地方,逃出這個恐怖的男人的控制。
阮小溪下定決心,但她現在已經知道宋舟鴻是個如何變態的存在了,她自然不可能打草驚蛇。
但是想要小心翼翼不動聲色的離開宋家,那是件不可能的事。
阮小溪魂不守舍,正想着身邊忽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
“小溪,你在想什麼?”
宋舟鴻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駭的阮小溪心裡一抽,她咬了咬嘴脣,勉強堆了個笑對着宋舟鴻。
“我在想今晚要吃些什麼……”
宋舟鴻是個什麼樣的人尖子,他一眼就看出阮小溪的不正常,他不知覺得沉下臉來,看了眼旁邊吱吱呀呀亂叫的阮靜怡。
“她對你說什麼了?”
宋舟鴻問完就覺得自己可笑,阮靜怡現在已經不能說出話來了,怎麼可能對阮小溪說些什麼呢?
宋舟鴻換了種說法:“你發現了什麼麼?”
阮小溪驚恐的看着宋舟鴻,似乎是沒想到宋舟鴻竟然這麼快就發現自己的不正常。
“你怕什麼……”宋舟鴻看着阮小溪:“從你三番兩次在夜裡要出門看阮靜怡,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已經發現了什麼……”
“小溪,你還真是好懂,就像是一張白紙……”
宋舟鴻想着似乎是覺得好笑,他也的確是笑了:“既然被你發現了,我也就不用隱瞞了……阮靜怡的身體的確很棒……”
“你瘋了……”阮小溪一步步後退,他真的沒想到宋舟鴻竟然能這麼恬不知恥的承認。
“對……我是瘋了……”宋舟鴻看着阮小溪,眼神陰鬱:“那還不是怪你?”
“怪我?”阮小溪不知道宋舟鴻是什麼意思,現在的宋舟鴻就像個瘋子。
宋舟鴻眼神瘋狂:“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卻每天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又不讓我碰你,我每動你一根手指頭你都會拒絕。”
“我也是男人……怎麼就沒有慾望?”
阮小溪聽着宋舟鴻這絕對混蛋的話,不知道怎麼回答,難不成因爲你控制不住自己的下身,就對一個孕婦做出這樣沒有人性的事情麼?
阮小溪慢慢後退,宋舟鴻已經在她面前暴露出真實的一面,她現在孤家寡人想要求助都沒有門路。
“宋舟鴻你簡直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宋舟鴻笑笑:“謝謝誇獎了,我還以爲你會說禽/獸不如。”
揭下面具的宋舟鴻壓迫力十足,阮小溪從心裡怕他,怕他傷害自己身邊的人。
宋舟鴻看了眼已經駭到渾身顫抖的阮靜怡:“不過你既然不喜歡我碰她,我就不碰她好了,反正我也沒那麼大的執念……”
宋舟鴻看着阮小溪故作鎮定的眼睛,他還不想把阮小溪逼得太緊,這次的事情估計就能讓她消化上好幾天。什麼都是物極必反,如果阮小溪真的想不開那就完了。
“你繼續好好在這裡住下去,我不碰她就是了……”
阮小溪咬緊牙關,現在還說什麼讓她好好住下去,誰能忍受和這樣冷血心腸的人同在一個屋檐下?
“不可能……”
宋舟鴻目光銳利,他拿起桌子上被阮小溪遺落的手機:“有什麼不可能?你以爲自己現在還有什麼退路麼?”
“或者說你是想繼續讓阮靜怡受苦?”宋舟鴻神色貪婪:“你現在還有什麼能夠抵抗我的?”
阮小溪知道宋舟鴻說的話都是真的,她現在沒有任何能力去牽制這個男人,就算是宋舟鴻現在依舊對靜怡做出那種事情,她也無力阻止。
宋舟鴻玩弄的看着阮小溪的手機,按下了關機鍵:“好好享受在我身邊的生活吧……”
手機屏幕完全黑暗之時,阮小溪似乎覺得光明也從眼前消失了似的。
“……”
……
那天開始阮小溪被軟禁了,宋舟鴻不讓她出門,沒收了她的手機,斷絕她一切通訊手段。
阮小溪也曾經嘗試過反抗,宋舟鴻都會冷漠的看她,並且用他女兒和阮靜怡作爲威脅。
這天阮小溪陪着阮靜怡坐在花園裡,宋舟鴻的確說到做到,真的沒有再對阮靜怡做些什麼,晚上還會讓阮靜怡睡在她的房間。
阮小溪終日抑鬱,她不甘心就這樣淪爲玩偶,卻也沒辦法逃離。
阮靜怡在那幾日地下室的瘋狂虐待中,腦子也不再是一片空白,她隱隱約約會記起些什麼。
可那記憶依舊模糊不清,她想要抓住的時候就會從指間溜走。
阮小溪看似是在問阮靜怡,其實是在自言自語:“靜怡,這可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