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房間隔音效果非常好,外面鬧哄哄的,可是裡面的休息室裡,喬奕森眯着眼睛躺在沙發上,彷彿睡着了一樣。
Bin靠在牀頭,雙手抱胸,晨微頭枕在他的腿上,磨砂着他腿上的汗毛。
男人的腿毛,濃密得很,跟Bin秀氣的顏一點兒都不搭配,不過也真是性感極了。
“喂,你要是想睡,去外面睡,不要在這裡影響我們倆辦事。”Bin對着喬奕森說道。
“你們辦你們的。”喬奕森說着翻了一個身,臉朝着沙發靠背。
“這傢伙,什麼時候吃素了,送上門的都不要。”Bin是跟晨微說的,不過這話是說給喬奕森聽的。
喬奕森不再說話,跟沒聽見似的。
“剛纔外面來了一個,真是不錯,那皮膚就跟個小姑娘似的,可惜就是身材跟盤鹹菜似的。”
晨微還在不斷地提在監控裡看到的那個人,就是阮小溪,只是她沒有明說而已。
“那是,即使結了婚的女人,身材也沒有你好。”Bin毫不吝嗇地誇着身邊的女人,說着還在她的腰間狠狠地捏了一把,晨微吃痛地將Bin的手打開。
“只可惜我已經名花有主了,雖然外面的那位身材沒有我好,但是喬總將就一下嘛,不至於聽到女人,就躲到這裡睡大覺吧。”晨微想盡各種辦法,刺激喬奕森。
剛纔在監控器上看到阮小溪,晨微和Bin叫他看一眼,他都不看,最後索性進來睡大覺了,可見對外面的女人毫無興趣。
就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是阮小溪,還會不會無動於衷呢?
Bin覺得這個喬奕森,越來越古怪了。以前跟安初檬在一起的時候,對其他女人,那是看都不看一眼,只鍾情於安初檬一人。
這樣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情種,在與安初檬分手後,就變成了女人殺手,身邊的女人如浮雲一般,多得數不清楚。
本以爲他轉了性子,誰知道再見面,又是這副死德性。
可惜這次他身邊沒有安初檬,也沒有其他任何一個女人了。只有一個名義上的老婆,不像夫妻,倒像是仇人。
感情這回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雖然喬奕森一再否認他對阮小溪沒有感情,可是他的行爲已經失去了控制,不受控制的行爲,只能劃到感情所轄的範圍之內了。
Bin和晨微互相遞了一個眼色,狡黠一笑,心領神會。
晨微給那幾個喝酒的兄弟交代了一下,然後就跟着Bin進了喬奕森的休息間。
兩個人當着喬奕森的面親熱,你儂我儂,喬奕森雖然毫無反應,但是也壓制不住他內心的小鹿亂撞啊。
“森,據我所知,你的性取向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外面有兩個女人,你如果需要,可以隨時去挑一個。”
Bin這個暗示,已經夠明顯了,就看喬奕森的定力如何了。
不過喬奕森此時的心思壓根不在這裡,他在想阮小溪此時是不是跟宋舟鴻在一起。
他們是不是已經死灰復燃,確立了戀愛關係?
“喬總,你莫不是心裡惦記什麼人,以致於對其他女人都不感興趣了吧?”晨微不厭其煩地使用激將法。
這句話真的是說到了喬奕森的心坎裡,他的腦海中竟然浮現出跟阮小溪在別墅裡雲雨的畫面。毫無意識的阮小溪,隨性熱情,主動相迎,顯得那麼迷人。
即使最後一刻,喬奕森把持住了自己,可是依然懷念那種味道。
他絕對不能讓宋舟鴻那個傢伙,給他戴綠帽子。想到這裡,喬奕森忽地一下子起身,大步朝着門口走去。
Bin和晨微對視一笑,火候已到,跟着起來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坐等看一場好戲,看喬奕森的腸子悔青,看喬奕森什麼時候纔敢承認自己的感情。
外面已經起鬨成一團,本來晨微就是交代他們做做樣子,不能來真的,可是有些男的一時沒有把持住。
擲骰子第一名的那個男的,從彪形大漢手中扯過阮小溪,然後連拖帶拽地將她帶到後面的長沙發上,一把推倒,阮小溪掙扎着要起來,那個男人已經傾身上前。
其他男人都興奮地尖叫,有些人還吹口哨,將阮小溪和宋萱的求救聲、憤怒聲淹沒。
喬奕森打開休息室的門,外面的烏煙瘴氣撲面而來,他嫌棄地拿手扇了扇,瞥了一眼人羣,不知道他們都在爲什麼嗷嗷叫。
不過喬奕森壓根就不在意,目不斜視地從人羣外圍準備離開。
“放開她,你放開她,畜生,你就是畜生……”宋萱看到阮小溪被欺負,着急得不行,破口大罵。
可是那些個男人壓根就不理會她的抗議,情急之下,宋萱一口咬住了那個抓着她的男人的手臂。
男人吃痛的悶哼一聲,然後用力地一把將宋萱給推了出去。宋萱的身體不穩,朝一旁倒去,正好撞在了一個男人的身上,她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死死地抱住這個男人的胳膊,拽着他的衣服。
喬奕森皺着眉頭看了一眼,本想將這個不長眼的傢伙甩出去,可是他看到宋萱的時候,愣怔了一下。
因爲宋萱經常跟阮小溪在一眼,所以喬奕森覺得眼熟。
宋萱終於可以保證自己的重心平衡,她一站起來就看到了喬奕森。當時那個激動,簡直就像是看到了天神一般。
太過於激動,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仍然緊緊地拽着喬奕森的衣服,只剩下吧嗒吧嗒地掉眼淚了。
“你怎麼在這裡?”喬奕森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救小溪。”宋萱的聲音很微弱,說完眼前一黑,鬆開喬奕森的衣服,整個人就滑倒在了地上。
喬奕森瞬間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去尋找阮小溪的影子。他在嘈雜的人羣中,隱約聽到阮小溪的呼救聲。
然後看到沙發上,一個男人在欺負一個女人。那一刻,喬奕森的心情,沒有人可以懂得,他把那個欺負阮小溪的人撕碎的心情都有了。
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伸手抓住那個男人的後衣領,然後用盡全部的力氣將他甩在大理石茶几上,而且是臉部朝下。
瞬間那個男人的鼻骨就碎了,鮮血不停地從鼻孔裡面流出來。
“他媽的,是誰?老子剁了他。”這個男人摸了一把鼻血,叫囂着要剁了喬奕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