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喬奕森不敢進入深度睡眠。一來擔心阮小溪半夜驚醒,需要人照顧,二來擔心宋舟鴻回來報復,好隨時應對。
宋舟鴻出現在此地,以他的實力,迅速召集一幫人不是什麼難事。
俗話說,雙手不敵四拳。爲了以防萬一,喬奕森將Bin留給他的那些兄弟全部都武裝了起來。
阮小溪躺在喬奕森的懷裡,睡得很沉。雖然現實發生了那麼多不好的事情,可是在夢裡,她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一直到天大亮的時候,這一夜都沒有動靜,喬奕森極度疲憊,纔敢放心地睡過去。
阮小溪醒來,看到自己枕在喬奕森的手臂上,而他的另外一隻手臂搭在自己的腰上。
昨晚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噩夢一樣,如果天亮醒來,就會過去。只是喬奕森臉上的淤青提醒了阮小溪,昨晚的一切都那麼殘忍血腥。
想起來,她又忍不住落淚,只是沒有昨晚那麼激動了。
她伸手輕輕地觸摸喬奕森臉上的淤青,一定是昨晚沒有處理,現在已經腫的很高了。
阮小溪輕輕地起牀,用座機給前臺打了一個電話,讓服務員送來一個醫藥箱。
在這個間隙,她去於是簡單地衝了一個澡洗了一把臉,換了一身自己帶來的棉質睡裙。
門鈴響起,她去開門,一打開門就嚇了一大跳,因爲除了來送醫藥箱的服務員,門口還多了兩個男人。
一看就是保鏢,門側一邊一個,面無表情,不過不是她見過的那兩個。
“這是您要的醫藥箱。”服務員遞給阮小溪醫藥箱,還怯怯地看了一眼這兩個男人。
阮小溪知道,這兩個男人這麼老實地給他們守門,不是Bin的吩咐就是喬奕森安排的。既然不是危險人物,她收了醫藥箱,就趕緊關上門回去了。
喬奕森還在熟睡,呼吸均勻。但是他睡着的時候,眉頭還皺着。
看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也讓平時看起來神五神六的喬奕森夠嗆。
打開醫藥箱,有她需要的醫用消毒棉和碘酒。阮小溪用棉球蘸上碘酒,小心地擦拭着喬奕森臉上的傷痕。
或者是碘酒的味道,或者是碘酒的刺激性太大,讓喬奕森不適地翻了一個身,但是他沒有醒過來,而是繼續睡,看來是有多困。
阮小溪索性爬到牀的另一側,接着給他擦拭,她儘量動作很輕,不吵到他睡覺。
最終吵醒喬奕森的是他的手機,電話是Bin打過來的。
聽到手機響,阮小溪趕緊去接,但是喬奕森還是醒了。
看到他醒了,阮小溪就把手機遞給了他。
“喂。”喬奕森的聲音聽起來還睡意朦朧的樣子。
“你是怎麼搞的?還讓不讓人放心?我才走了幾天,你就又差一點兒丟了性命。”Bin聽蠍子說了昨晚的事情,立馬就把電話給打了過來。
這就是兄弟情義,Bin和喬奕森之間好的,除了女人什麼都可以共享。想必宋舟鴻跟鐵軼之間也是如此吧,所以鐵軼病危宋舟鴻纔會到了憤怒到麻木的地步。
“我這不是好好的,沒有那麼嚴重。”喬奕森說的雲淡風輕。
畢竟是男人,這種事情即使當着兄弟的面,也不能說自己捱了打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