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些睡吧,你的身體纔是最重要的,你要是一天休息不好,就會晚一天回到自己的故鄉。”祁哲耀幫阮小溪蓋好被子:“你不是一直都說自己想要見到阮點點,見到你的女兒和妹妹麼?你要是再不能好好的調整自己的心態,每天都亂七八糟的瞎想,是好不了的。”
阮小溪點點頭,對祁哲耀說:“我知道了,我現在也已經累了,晚安。”
祁哲耀之後就離開了,走的時候依舊幫阮小溪鎖好了門,可能是那段時間的易柯事件讓祁哲耀加強了警惕吧。
阮小溪睜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她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都是喬弈森滿身是血的樣子。
雖然這個男人在她的心中已經沒有任何的地位可言,這個男人做出了那麼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我爲什麼還是會爲他擔心?
阮小溪不由得唾棄了沒有骨氣的自己。
明明都已經被他害的賣身到了祁哲耀這裡,爲什麼在內心伸出還是有那麼一個聲音一直在說:你要相信喬弈森,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會說出這樣絕情的話都是有原因的,你不要被這樣的一些視頻矇蔽了眼睛。
阮小溪想起剛纔祁哲耀的話:“你認爲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阮小溪閉上眼睛,她忽然之間覺得自己的身上有着千斤的重擔,雖然她現在看起來是這樣的沒有負擔,祁哲耀也從來都不會勉強她做些什麼,但是阮小溪就是覺得有什麼東西直接掐住了她的咽喉,讓她無法呼吸。
她想起喬弈森落在額頭上輕柔的吻,想起喬弈森爲了給她做出一頓飯笨手笨腳的劃傷了自己的手指,想起了喬弈森爲了照顧她整夜整夜的閉不上眼睛。
就這樣的一個男人,真的會爲了自己的利益做出來殺害自己的兄弟,賣出自己的妻子,毒害自己的兒子的事情麼?
她不信,她絕對不能相信,一定是發生了些什麼,一定是這樣,絕對有什麼事情,是他還不知道的。
祁哲耀說的話總是模模糊糊籠籠統統,是不是喬弈森爲了讓自己離開,設下的一個陷阱?
是不是他擔心自己的安危,想要孤身範險?
不行,她要走。
她要回到喬家,她要弄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她要看看喬弈森的視頻是不是真的。
阮小溪一但下了這個決心,眼神中都透露出幾分的堅毅。
祁哲耀的就發現了有什麼地方不對,阮小溪竟然今天肚子吃完了這碗飯,中間還把小菜都塞進了肚子裡,和前幾天食慾不振的樣子截然不同。
“怎麼?你這是想明白了點什麼?”
阮小溪笑了笑:“我想明白了你昨天說的那句話。”
祁哲耀現在已經不記的自己昨天說的哪句話了,他笑着看着阮小溪,只要她能夠開心,那些事情其實都不重要。
阮小溪:“如果我的身體能夠登上飛機,你就會直接帶我回家麼?”
祁哲耀正在整理的手忽然間頓了頓,擡頭說道:“那是當然了。”
因爲阮小溪不能食用任何的頭孢類藥物,所以阮小溪在治療過程中,比起平常人來講,實在是慢了很多。
這段時間祁哲耀一直都在阮小溪的身邊照顧,阮小溪知道祁哲耀對自己還是有着一點其他的感覺,但是這次卻和以前還是不太相同,這次祁哲耀雖然心盡力的照顧阮小溪,但是卻沒有給阮小溪任何的心理負擔。
祁哲耀沒有再次要求阮小溪再把自己當成朋友,也沒有做出任何其他的不妥的事情來。
這是讓阮小溪最爲安心的地方。
和阮小溪的安逸截然不同,喬弈森的處境就岌岌可危的多,晨微要求要見阮小溪一面,可是現在的阮小溪早就不在喬弈森的身邊,這個條件喬弈森根本就沒有辦法滿足。
晨微更加相信那天他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因爲現在的精神狀況實在不好,喬弈森不敢讓她看到阮小溪現在的狀態,所以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欺騙她。
“我不管,我現在就是要見到小溪,如果見不到她,。”
喬弈森在關押晨微的這段時間也試圖和她說出真相,但是現在的晨微根本就不會相信喬弈森說出來的任何一句話。
喬弈森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現在完全沒有辦法讓晨微相信自己,艾麗斯現在的生死不明,現在最快的能夠得知她下落的方法,就是撬開那個冒牌貨的嘴。
“晨微,我和你講,現在艾麗斯就在你認爲的那個ben的手上,我必須要保證她的安全。”
晨微不屑的看了喬弈森一眼:“你不要想在騙我了,ben告訴我艾麗斯現在已經死在了你的手上。”
喬弈森不知道爲什麼晨微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什麼叫艾麗斯死在了我的手上?
“你剛剛說你知道艾麗斯的事情?”
晨微冷眼看着喬弈森:“你不用再裝了,我已經在那天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麼?”
喬弈森不知道爲什麼晨微會一直糾結要叫到阮小溪這件事情,而且爲什麼他會以爲是自己殺了艾麗斯呢?
“我看到你把小溪關在一個房間裡,小溪赤身裸體的待在裡面,艾麗斯就是那個看守。”
“你再說說些什麼?”喬弈森被艾麗斯的話說的摸不着頭腦:“小溪赤身裸體的待在一個房間裡?”
晨微的眼神閃爍:“我也沒想到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一直以爲你還是有人性的,沒想到你會對小溪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晨微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惡狠狠的看着喬弈森,幾乎把他生吞入腹。
“你是不是看錯了?我從沒有這樣對待過小溪。”
“絕對不可能,我親眼看到小溪就在那個房間裡,她全身上下不着寸縷,要不是我親眼看到,是絕對不會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親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