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我跟你說,我有一個閨蜜,酷愛各種短髮,偏偏她還長得雌雄莫辯的,我和她勾肩搭背的走在街上,結果有個外國小妞說要跟我單挑,就是爲了爭奪她,哈哈哈,當時知道我閨蜜是女的時候她的臉就像是五色花一樣,逗死我了,哈哈哈......”
靠在江小喬身上,莫羽蓁一邊說着笑的樂不可支,說完還笑的花枝亂顫。
江小喬很無語的看着她,實在沒發現有什麼笑點。
“算了算了,嫂嫂,那是你不在邊上,我理解。”
江小喬不笑,莫羽蓁很是挫敗,笑聲也戛然而止,隨即她又故作灑脫的擺擺手,皺着秀氣的眉頭,絞盡腦汁兒的想還有沒有什麼好笑的。
“撲哧!”
莫羽蓁小孩子脾性,就連臉蛋也是娃娃臉,年齡也小,說她十歲出頭都有人信。
此刻爲了逗江小喬開心,她皺眉思索,小大人的樣,搞怪極了,軟萌軟萌的,江小喬反倒忍不住笑了出來。
被江小喬突如其來的笑弄得一愣一愣的,莫羽蓁也顧不得思考了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她,然後自己不好意思的撓着後腦勺笑了起來。
傻傻的樣子,看得江小喬忍不住把她剛幫莫羽蓁整理好的頭髮給揉的凌亂了。
一瞬間,原本還儀容整潔的小姑娘瞬間變成了雞窩頭,露出兩顆小虎牙的笑容也僵在了嘴角,委屈嗒嗒的看着她。
“嫂嫂就是知道欺負我。”哼,別以爲沒有人護着我,當心我告訴我家小蚊子。
默默在心裡補充一句,莫羽蓁又覺得好心酸,因爲她清楚的知道即使她告訴了樂文,結果也只不過是樂文遭受莫靖遠的摧殘而已。
至於什麼欺負回來之類的想法,那也只能偷偷在腦子裡想想而已。
“笑的賊兮兮的,說,想到了誰?”
莫羽蓁到底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雖然江小喬也單純,但是在莫羽蓁面前,不要懂得太多哦。
此刻見莫羽蓁笑的春光燦爛,眸光似水的樣子,周身散發着春天的氣息,江小喬就猜到有問題。
“嫂嫂好討厭,明明知道倫家想到的只有樂文,還問倫家。”
像是被江小喬這個問題給問的不好意思了,莫羽蓁害羞的低着頭,嗲嗲的說着,一雙小巧的手還不忘對着食指。
額,你是故意的故意的還是故意的想要噁心我?
江小喬一噎,頗爲懷疑的看着莫羽蓁,又很是驚訝。
“你和樂文在一起了?”
如果是這樣的,那可真配,難怪總有一種一段時間沒見樂文智商下降了的感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解釋的通了。
江小喬默默的在心爲樂文畫了個十字架。
“額,莫哥哥沒有跟嫂嫂說過我和小蚊子在一起了嗎?”
小蚊子?哈哈。聽到莫羽蓁對樂文的愛稱,江小喬心裡早就笑翻了,哪裡還注意到莫羽蓁的話,索性愣愣的點頭。
想到之前樂文趁着莫靖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戲耍自己的一些事情,江小喬就覺得‘小蚊子’這個名字真好。
心裡幸災樂禍,江小喬面上對莫羽蓁笑的更加歡暢了,而莫羽蓁已經換了個話題開始噼裡啪啦推薦江小喬和莫靖遠度蜜月的時候可以去那些地方了,她表示那些都是她用雙腳走出的結論。
話題轉變的太快,江小喬表示跟不上來。
但是莫羽蓁自說自話的技能早就修到了滿級,接下來的車程徹底淪爲了她一個人的舞臺。
不過快樂是會傳染的,就算江小喬沒有開口,光是聽着莫羽蓁嘰嘰喳喳的說話,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甚至懷孕以來陰晴不定的情緒都得到了平復。
不知道蓁蓁和朵朵兩人在一起會是怎樣的景象。
耳邊莫羽蓁的還在說個不停,爲了使話語生動,她還自帶手舞足蹈技能,這樣鮮活的畫面,江小喬不由想到了和莫羽蓁挺像的朵朵。
這麼一想,她就想起好幾天沒有見到朵朵了。
有了安靜不下來的莫羽蓁,幾十分鐘的車程也不顯得枯燥,一直到車子停在了小區門口,兩人要下車時,司機還有些戀戀不捨的歡迎莫羽蓁下次再坐他的車。
畢竟這年頭話多又不顯得聒噪的不多了。
“大叔,就這麼說定了,下次我叫車你可別嫌我煩啊。”
從司機手中接過名片,莫羽蓁看了看,然後鄭重的放進口袋裡,這才笑眯眯的對着司機說着,手還不忘熱情的對着司機離去的背影揮個不停。
江小喬在一旁看得很無奈,她總算見識到了自來熟了。
好像捂臉,但是最終江小喬只是走到莫羽蓁面前幫她拉着行李箱。
“誒誒誒,別,嫂嫂,你肚子還有小寶寶呢,不說我舍不捨得累到我侄子,就是莫哥哥知道了,也會削了我的皮的。”
莫羽蓁連忙跟上江小喬,從她手裡拿過箱子,原本燦爛明媚的笑臉瞬間變得苦哈哈的看着江小喬,爲了增加可信度,她還溫柔的撫摸着江小喬的肚子,臨了,不忘狗腿的對着江小喬一笑。
難道莫家的臉皮真的可以修煉?天啦嚕,多好的一妹子怎麼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變成這樣無賴了。
江小喬只覺得她把這個世界還是想的太美好了,心裡突然涌起一陣無力感,她鬆開手把箱子還給莫羽蓁拿着,內心無比慶幸她認識的莫家人只有兩個。
可惜她直到現在還不知道最無恥的白翩然也是莫家的私生女,不過,她很快就見識到了白翩然的功底。
後話不提,此時江小喬已經帶着莫羽蓁回了公寓。
莫羽蓁註定是個消停不下來的,別人走路用走的,她用蹦的,手裡提着一個完全可以把她給塞進去的大箱子,她還很輕鬆。
要不是剛剛江小喬拎着的時候確實不費力,她都要懷疑莫羽蓁是不是出了趟國就變成了大力士。
作爲一個自來熟滿級的人,莫羽蓁再次沒有讓江小喬失望。
江小喬剛把門打開,兩人換了鞋之後,莫羽蓁就拉着箱子直奔客廳,一邊走還不忘喊人。
“大伯母,陳姨,我是莫羽蓁,你們可以叫我蓁蓁,我是個可愛又活潑的姑娘。”
陳姨還好,她以前也見過莫羽蓁,可是範穎卻是實實在在的第一次見到長大後的莫羽蓁,此時小姑娘俏生生的站在那兒笑的燦爛,一張小嘴說出的話可愛又俏皮。
範穎一時愣在那兒,好半晌才點了點頭,只是眼裡的眸光有些複雜。
這是莫天的女兒,而她的丈夫還有小兒子,就是被莫天所害。
想到這,範穎心裡就對莫羽蓁有些疙瘩,哪怕看着她單純活潑,可還是無法釋懷。
“你坐,我去廚房看看。”
語氣生硬的說了一句,範穎有些倉惶的去了廚房,留下客廳裡的三人面面相覷。
莫羽蓁原本還笑着的小臉隨着範穎的離開而慢慢垮了下來,她沮喪的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知道她的父親做錯了事,害的堂哥一家家破人亡,她也很內疚,但那個罪魁禍首是她的爸爸。
正是知道是她的爸爸欠了堂哥一家,所以她的爸爸在堂哥的算計下被判槍決,她也沒有想過恨,而是選擇逃離性的去了國外旅遊。
這一個多月以來,她去過埃及,感受遊走危機邊緣的神秘,去過法國,享受浪漫之國的柔情,不同的國家有着不同的風情,每到一個地方她都會用不同的心情去對待,而那些積鬱在心底的不快也慢慢想通。
故人已逝,活着的人就該更加快樂的活着。未來那麼漫長,若一直沉湎於過去的是是非非裡,未免浪費時光。
就像這世間不是所有的事都是非黑即白,他是對的,你也未必就是錯的。
她的爸爸爲了利益害人,莫哥哥爲了報仇而害了她的爸爸。錯了的人付出了應有的代價,若還是一味的糾結着,只是增加更多人的痛苦。
因爲想通了,所以她能平靜的繼續把莫靖遠當哥哥,因爲想通了,所以現在的她笑的這麼燦爛,因爲想通了,所以她回來的第一時間是來到堂哥一家。
不爲炫耀,不爲勸解,只是想要表達自己的心情,讓同樣陷入在過去的人都能夠輕鬆一點。
可是看着大伯母傷心躲避的樣子,莫羽蓁突然有些迷茫,是她想錯了嗎?
已經發生的不可更改,不能忘記,只能,至死方休?
低頭看着自己的腳,還穿着堂哥家的鞋子,她有些迷茫的眨眨眼,或許她來是個錯?
也是,突然想起莫天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她的樣子,當時他好像也是怪她做錯了。
自嘲的笑笑,算了,有些已經註定,是她執着了。
邁着沉重的腳步,莫羽蓁緩緩走到行李箱旁邊,拉着手提杆,然後僵硬的一步一步走向門口。
看着這樣彷彿失了靈魂又彷彿沉澱了上千萬年哀傷的莫羽蓁,江小喬下意識的想要拉住她,可是看了看沒有絲毫動靜的廚房,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無力的垂下。
那些糾葛,不知道便罷了,現在知道了,她就沒有資格替她們做出決定。
陳姨和江小喬兩個人一會兒看看廚房,一會兒看看一步步走的再慢也還是挪到了玄關處的莫羽蓁,不知道該期待範穎出來阻止還是不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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