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覺得是許晉朗故意使得壞,阿右說完這句話,對着許晉朗冷哼一聲,一把推開他就進了烘焙室:他一定要好好做糕點,到時候最傻的就是不是他而是那個男人了,到時候,他就可以讓簡把那個男人趕走了。【←八【←八【←讀【←書,
這麼想着,阿右手上的動作又快了幾分。
站在店裡的許晉朗看着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突然就變得很有活力,此時更是忙得像只蜜蜂似的的阿右,許晉朗有些哭笑不得,暗道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和一個小孩子吃醋。
無奈的搖搖頭,許晉朗收斂心神,找了顯而易見的地方坐了下來,幫忙照看生意。
不得不感嘆一句這是個看臉的世界,雖然許晉朗對於鎮子上的人來說,還是個陌生人,而且這地方又偏僻,但是招架不住一傳十十傳百啊,再加上有之前許晉朗和簡藍兩人牽手穿過小鎮的事情,來幫簡藍把關的人是一撥一撥的,隨即而來的,許晉朗的名頭也就在黎鎮上傳出去了。
雖然黎鎮的人淳樸,但正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這不,不少年輕的女孩子就三三兩兩的結伴而來看美男了。
許晉朗作爲一個商人,看到有人來了,想當然的,就以爲是顧客,倒是沒有往他自己身上想,一見人來,他就面帶笑容的走上前,十分紳士的詢問一句:“請問,你需要點什麼?”
他本來就是溫潤如玉的氣質,聲音如清泉般清朗,聽在人的耳朵裡,讓幾個小姑娘不自覺的紅了臉頰,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忘了今夕何夕,也顧不得自己來的目的,只是想着不能讓這樣溫暖的笑容消散,也就跟着許晉朗的話順從的點頭。
見小姑娘點頭,許晉朗嘴角的笑容更加加深了幾許,沒有任何猶疑的就帶着人在店裡逛了起來。
男人聲音清朗如泉,面容俊若謫仙,幾乎是他一開口介紹了什麼,就有人開口說要什麼,等到最後幾個小姑娘反應過來時,她們已經手裡提着一大包東西,人也走出了店門,都快走出了巷子了。
如此來來往往幾波人,等到簡藍去把阿右這幾天吃的飯錢結了帳,又回答了幾個長輩問的關於她和許晉朗的一些問題回來時,店裡那些個食物都賣的差不多了,一眼看去,那光溜溜的窗臺裡都是空着的,看起來蕭條極了。
“這是怎麼回事?”
簡藍指着那幾個空了的櫃子,有些懵圈。
她擺的糕點不多,物美價廉,饒是如此,對於黎鎮上的人來說,他們早就習慣了自給自足,對於這些個口腹之慾的東西並不怎麼稀罕,所以簡藍的這些東西一般還會剩下來很多。
但是今天,這才一天剛過了一半,她這店裡的東西就賣完了?
難以置信的看着許晉朗,簡藍想着,難道是許晉朗把他們給吃了?
這麼一想,簡藍就覺得自己真相了,早上吃的早,兩個人又走了那麼遠,肚子裡的那點東西早就消化光了,她毒感覺餓了,許晉朗一個大男人,比她更餓纔對。
然而,這個念頭纔剛在腦子裡浮現,下一秒許晉朗就伸手指了指櫃檯。
“喏,剛剛別人買東西給的錢,我不知價格有沒有賣錯,都是照着那上面的標價賣的。”
說是這麼說,簡藍卻聽出了許晉朗語氣裡那毫不遮掩的自得。
還真賣了?簡藍將信將疑的走向櫃檯,上面凌亂的放着一堆錢。
有一百的,有五十的,也有二十,十塊,五塊或一塊的,紙幣或硬幣的,都有,放在一塊,堆的跟個小山似的,最起碼也有一千塊。
簡藍轉過頭,神色複雜的看着站在那兒面容平靜,眼裡卻閃現着‘誇我吧’三個大字的許晉朗,一時無語。
是了,她怎麼就忘了,許晉朗是誰,生母早亡,生父忌憚,哥哥不喜,在他小的時候就把他扔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國外,饒是這樣,仍能讓他浴火重生,手掌家族大權,成爲打個噴嚏都能讓榕城抖三抖的響噹噹的人物,這樣一間小小的蛋糕店,對於許晉朗來說,確實不是什麼難題。
想通了這點,簡藍就釋然了,也不再對於許晉朗的戰鬥力感到驚奇。
可是,她平靜了,許晉朗卻不幹了。
就這樣?就這樣?!他辛苦半天等了半天,連個表揚都沒有,就這樣?
表示內心已經受到一萬點傷害的許晉朗走上前,一把把簡藍拉到懷裡,身子彎着,下巴擱在簡藍的肩膀上,聲音裡帶着說不出的鬱悶。
“簡,你都不愛我了。”
簡藍:.......她似乎聽到了烏鴉飛過的聲音。
沒有得到簡藍的回答,許晉朗越發委屈了。
“你都不問問我是怎麼把這些糕點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賣出去的。”
好吧,和矯情又作的男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簡藍暗歎了口氣,十分無奈的開口:“那麼,許先生,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這麼多的糕點賣出去的嗎?”
聽到簡藍的問話,許晉朗低下了頭,似有些不好意思。
“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我不打算炫耀,但是既然簡你想知道,我就不低調了。剛剛他們看到我頓時驚爲天人,自然是買了很多東西了。”
誰能把這個矯情的傢伙拖走?她不認識!!!
一把拉開許晉朗,簡藍動作迅速的倒退一步,然後搶在許晉朗開口之前開了口:“被人看到不好。”
哪裡有人?
許晉朗正想反駁一句,就看到穿着圍裙,像個木頭一樣站在烘焙室的門口,正傻愣愣的看着他和簡藍的阿右,頓時消了聲。
“算了,你先去做糕點吧,我和阿右在外面幫你看店。”
心思一轉,許晉朗對簡藍擺了擺手,溫聲說道。
簡藍點點頭,轉頭看見阿右的那瞬間,臉上閃過些許的不自然,隨即又面色平靜的繞過阿右進了烘焙室。
因爲簡藍的離開,店裡的氣氛頓時少了幾分曖昧,多了幾分尷尬。
看着烘焙室的門關上,許晉朗對着阿右招了招手。
阿右乖乖的走了過來,身上的敵意減少了很多,他不知道簡藍和這個長的好看的男人剛剛在做什麼,但是他那顆簡單的大腦卻隱隱約約告訴他,這個男人對於簡藍而言很重要,他不能惹這個男人不開心,不然,簡藍拋棄的那個人一定會是他。
雖然這個認知讓他很傷心,但是阿右卻也清楚的知道他現在能夠吃的飽睡得好,都是因爲簡藍,所以,他不怪簡藍。
許晉朗嘴角一直帶着笑容看着阿右走近,等到阿右走近之後,他就對着阿右招了招手,帶着他走到了店裡一個死角,然後笑眯眯的問他:
“你知不知道我剛剛在和簡做什麼?”
其實,經過剛剛那段近距離的觀察,他就已經發現阿右的智商有些些缺陷,但是他生性謹慎,不會輕易被‘眼見爲實’四個字所迷惑,所以現在他是特意把阿右叫到一邊,試探試探阿右的,他是不會容許有任何危險存在於簡藍的身邊的。
聽到許晉朗的話,阿右一愣,眼裡閃過一抹迷茫,隨即他搖搖頭。
許晉朗一直都在觀察阿右的表情,此時看到他的表現,心下鬆了口氣。
但是,即使確定了阿右沒有任何威脅,許晉朗作爲一個有着強烈佔有慾的男人,他也是不會容許自家老婆身邊出現一隻雄性的,尤其是,老婆還不是自家的時候。
“那你知道我和簡是什麼關係嗎?”
暗戳戳的偷笑,許晉朗又問出一個問題。
這回阿右倒是沒有搖頭,而是皺着眉頭,很是糾結的問道:“是夫妻嗎?”
他在電視裡看到過,很多小夫妻就是他們這樣子的,總是待在一起,每次一擡眼就只看到對方,電視裡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對了,就是膩歪!
許晉朗神情一頓,看了一眼烘焙室的方向,隨即很是正經的點點頭。
“沒錯,我們是夫妻,所以,你要和簡保持距離,不然我就會和她吵架的。”
雖然,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騙騙傻大個還是可以的。
許晉朗的算盤打得好,但是人家完全不按他的套路出牌啊,此時阿右聽到許晉朗的話,神情驀地一變,變得極爲嚴肅。
“不行,簡那麼好,你不能和她吵架,要是你敢和她吵架,我就把簡搶過來,不和她吵架。”,
說着,阿右就要朝簡藍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唸叨:“這個男人長得好看,但是對簡一點都不好,我一定要告訴簡我會比這個男人好的。”
許晉朗頓時覺得頭都大了,他連忙拉住阿右的衣角,手上使了點巧勁,足足比他還高了半個頭的壯實的阿右就被輕鬆拽了回來,再前進不了一步。
“傻...阿右,我是和你開玩笑的呢,簡那麼好,我怎麼可能會和她吵架,只不過你一直待在簡身邊,我肯定會吃醋的。”
見阿右還想要開口,許晉朗連忙打斷了他的話:“打住,別問我爲什麼要吃醋,什麼是吃醋,你現在出門,直走,左拐,隨便找個人問問,就知道了。”
說着,他已經推着阿右出了門。
等到阿右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屋外,而許晉朗就站在門口對他微笑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