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娘,這隔壁的屋子裡也是有酒席的,你讓你身邊的媽媽和丫頭就去那兒吧。這兒就有這得月樓的人伺候着呢,你還擔心吃不好嗎?”輕姨娘輕笑地對着這林歆說道。
“輕姨娘,奴婢們不餓,這跟着咱們姨娘來的人,奴婢們分成了兩班。等她們兩個吃好了,那是會來接替奴婢們的。多謝輕姨娘體恤了,我們姨娘也不是那麼嚴苛的人的。”何嬤嬤連眼睛都不咋一下,地說道。
“呵呵,這樣子也好,我不瞭解情況,林姨娘你安排地很好呢。”輕姨娘不覺尷尬地說道。這林姨娘就是天生來剋制自己的啊,這每一次自己說的時候 ,這林姨娘或者是這何嬤嬤兩個人都會出來反駁自己的。這是自己跟着這陶知府以來從來都沒有被人這麼削麪子過的事情。
林歆一看這輕姨娘的表情哪裡不知道啊,這輕姨娘哪裡見過什麼世家官宦啊。這陶知府也就是從小吏出來的,家族本身也是沒有什麼底蘊的。所以這寵妾滅妻的那是屢屢不鮮啊。
林歆當沒有聽到這輕姨娘的話,這些人那都是從那種地方出來的,林歆現在一看就是嘔,以後就不要出來了,見着這些沒臉沒皮的人,自己就吃不下東西了。
這輕姨娘見這林歆居然沒有回自己的話,就覺得很是落面子。就想着法兒要這林歆好看。
“你們吶,這可是鄭大人的愛妾呢,你們都來敬杯酒吧。”輕姨娘一轉眼珠子,就想到了辦法,這下子看這林歆怎麼應對了。
這何嬤嬤先要說話,卻是被這林歆搖着頭拒絕了。這自己會解決了,總是靠着這何嬤嬤自己也是得不到鍛鍊的。
那左邊的那一桌上的人聽到了這輕姨娘的話,那也都是站了起來。林歆瞭眼望去。看着穿戴地都是很是貴重,就知道這些人的男人不管是當官的,還是經商的,那都是很有銀子的吧。林歆偏向商人婦的想法,想到這兒,林歆就更加地安穩了。自己就坐在這兒,這給沒臉。自己最在行了。
“給林姨娘請安了,我是鹽商吳運勢的妻子,孃家姓何,來我敬林姨娘一杯酒,請以後您家鄭大人多多照顧我家老爺啊。”一個富態的何氏夫人對着林歆端着一杯酒,準備敬林歆一杯酒。
林歆卻是坐在那兒,沒有多餘的什麼動作,既不理人,又不說話。這何夫人就這麼尷尬地站在那兒端着酒杯。
“林姨娘。您怎麼這麼點面子都不給這吳太太啊,這吳老爺可是咱們這豫州的納稅大戶啊。這一點面子還是要給的,我家老爺也是經常接見這吳老爺呢,聽說這吳老爺的生意可是做得很大的呢。”輕姨娘猶如不死蟑螂,又站起來對着林歆說道。
這個時候林歆的身後的何嬤嬤卻是點了一下這同樣站在邊上的雲顏。這雲顏一被點,就猶如充了氣一樣。一下子從娃娃活了過來一樣。
“輕姨娘,請慎言,我們姨娘那是貴妾,都是在官府存了檔的,咱們老爺是正五品的同知。所爲士農工商,又有一個說法是夫貴妻榮,這商人是在最底層下賤的。而咱們姨娘那也是高貴的,不知道幾倍呢。我們姨娘怎麼樣子一個態度,那麼也是情有可原的。如果知道今天來的是這麼些人的話,那麼咱們姨娘那是一定不會給這老爺過來這兒的。”雲顏的話,那是一點都沒有給什麼面子。
把這裡的大部分人都給罵了進去。這從剛剛到現在已經是三個從不好的地方出來的,還有一羣的商戶人家的正妻,在這個地方,林歆真的也是覺得很丟臉啊。
被點到的衆人,那是臉上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像是雨後的彩虹一樣,紅橙黃綠青藍紫那是都全乎了。
輕姨娘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什麼呢,可是這剛纔在林歆不遠處說話的兩個人中的長相豔麗的女子卻是開口了。
“林姨娘,您這可是所錯了,您不也是爲妾的嘛,咱們半斤對八兩,彼此彼此啊。誰也高貴不過誰的,您就不要說這些讓人發笑的話了。都是被太太壓着的人,何必這麼死咬着嘴巴呢。”這人也是清高的,估計是被那些媽媽們給教育地太過了,也許這對男人是誘惑。但是對於林歆來說卻是厭惡的。
這些人怎麼能夠跟自己比呢,自己是好人家出來的,是林家曾經的大小姐,世家大族教導出來的人。再說了,自己可是貴妾呢,這些人那是賤籍的,那這即使是被那些官老爺賣了去,也不能夠改變事實啊。
“呵呵,我們姨娘那是家世清白的人,是貴妾。你們是從那兒出來的,那麼這一輩子都是貼着那個標籤的,一輩子都摘不掉的。生的孩子,也是都是賤籍的,連那讀書考科舉的資格都是沒有的。而我們姨娘卻是不一樣的。”這個時候何嬤嬤就上前來說了這麼一句話,一點都沒有給這些女人面子。
這吳太太一聽到這何嬤嬤的話,放下了酒杯,卻是鬆了一口氣,這原來是爲着這些人發威啊,那麼就是跟自己沒有關係了。原來自己來的時候自己的丈夫可是跟自己說過的,那是兩邊都是不能夠得罪的啊。這新來的鄭大人,那是跟這太子沾着邊呢,自己是小小的商戶哪裡能夠隨便地得罪啊。而這陶知府那也是一個強勢的人,自己一定要兩邊討好不能夠得罪了哪一方呢。
當然了,像是這吳太太這樣子當正妻的人這兒還很多,都是些商戶和小吏的妻子。而像是這陶知府和劉通判的來的都是從那種地方出來的揚州來的瘦馬。這當正妻的人都是受了她們的迫害,或者說是恨她們的。
“你說什麼了,我們哪裡不清白了,都是當姨娘的,沒有什麼高貴什麼的。再說了這生孩子的哪有那麼講究啊。你可真是太會說話了呢,再說了這賤籍什麼的,還不是老爺們的一句話說了算的,只要養在太太的膝下,那麼你剛纔說的那些話就是笑話了。”這個時候這輕姨娘倒是沒有出頭,而是剛纔跟這輕姨娘對話的那個白青青。
“呵呵,這位也是哪位的姨娘吧。”何嬤嬤輕笑地對着這白青青問道。
“我家老爺是劉通判呢,這位嬤嬤也不知道怎麼稱呼呢?”白青青也是笑着對着何嬤嬤說道,覺得這何嬤嬤那是真的很有本事的。這好幾次都噎着這輕姨娘,那是真的是有幾分本事呢。
這剛纔雲顏說的話,這白青青是沒有什麼感覺的,自己瘦馬就是瘦馬,怎麼也都弄不掉自己身上的烙印的。自己跟這輕姨娘那是從同一個地方出來的,但是這輕姨娘總是壓自己一頭的,連這嫁的男人也是壓一頭的,那可真的是氣死自己了。現在好不容易來了這麼一個人,那自己一定要擡一下的,剛纔自己雖然說那些話,但是這白青青知道,自己這一生都是不能夠有孩子了的。現在就看這輕姨娘到底怎麼樣了,自己是知道的,自己爲了比這輕姨娘強,當初是服了藥的,這一生都是沒有可能有孩子了,所以自己無所謂,但是這輕姨娘可是跟自己不一樣啊,那個時候都是悄悄地藏起來那藥的。這麼一想,就轉過頭去看這輕姨娘,就看到了一副自己想要的景象,雖然說這表情稍縱即逝,但是呢,還是被自己捕捉到了。
“這位白姨娘,是吧,莫說你家劉通判老爺願不願爲着你的要求去改戶籍。就是改了,那麼這劉通判要承擔的責任那也是重大的。你應該知道這朝廷對於這些是抓得很緊的,這一旦被抓到了,這你們老爺那是輕則丟官,重者被髮配的,你說你們家的老爺願意爲着你這麼做嗎?”何嬤嬤那是一點都不客氣地對着這白青青說道。
這白青青聽到這個,卻是沒有改變什麼,而林歆邊上的輕姨娘卻是改了臉色了。右手也是不由自主地摸着自己的小腹。林歆是什麼人啊,早就在看着了,一看這動作,就很是瞭然了。想來這輕姨娘已經是有了,而且也是打算跟這白青青說的方法做的。
“呦,輕姨娘,你這手摸着小腹,不會是有了吧。那可是好事啊,雖然說是要入賤籍的,但是那也是一個依靠和寄託啊。只是這懷孕了,那麼這酒那是不能夠喝了啊,這酒性熱,對肚子裡的孩子是不好的,輕姨娘看着也有二十多了吧,這懷一個孩子不容易啊。”林歆笑容滿面地對着這輕姨娘說道。
這聽到林歆的話,這輕姨娘的手就是一顫,說到這酒上,另外一之手也是放下了手裡的酒杯。林歆看到這個,臉上的笑容那是更加濃了。
白青青的眼睛那也是尖的,一看這輕姨娘的奇怪的表情。哪裡還有不知道的啊。
“輕姐姐,你可真的是有本事呢。不過這林姨娘說的話也是不錯的啊,你可是要好好地保重啊。”白青青輕笑着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