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胡繡娘繡出來一個大致的輪廓之後,這劉媽媽也已經來了。原本是想要給這林歆請安的,只是這林歆卻是指了那胡繡娘那兒,示意這劉媽媽去看那胡繡孃的手藝。
這劉媽媽一看到這林歆的手勢,也就點點頭來到了這胡繡孃的身後,看了起來。
看着這胡繡孃的繡法,並着這牡丹話,就大聲地喊了出來“好,好,好,好手藝,好繡法,這位繡娘,你這繡的是不是這豫州的特有的豫繡啊,看着真是精彩呢。我想我在手藝上也是要進步了呢。”這劉媽媽不吝嗇地對着這胡繡娘讚賞道。
擡起頭對着林歆說道:“林姨娘,這位繡孃的繡花手藝真的是頂尖的,不會差的呢,您定是要簽下來啊。”劉媽媽以爲這就是準備聘請的繡娘,就高興地說着。
“哦,不是這位是賣身的,既然連你劉媽媽都是讚賞的,那就錯不了了。於牙婆,那麼就依着你給的價格吧,再加上今兒的婦人和丫頭小廝,一共是四十五人。錢嬤嬤,你帶着這於牙婆去賬房領錢吧,對了這胡繡娘倒是不用那賬房出銀子,就用我的私房銀子吧。我想我留着這胡繡娘那是不錯的,總之也不能夠讓府裡出什麼銀子呢。”林歆對着這錢嬤嬤吩咐道。
一邊的於牙婆,很是高興啊,不僅是這胡繡娘被買下了,自己不會蝕本了。還有就是這今兒可是出了這麼多的人呢,這銀子那可是有上千兩銀子了呢,這那些小丫頭可是自己從鄉下以着五六兩的銀子而已。還有的是那些父母求自己手下的。鄉下地方。女娃娃根本就不值錢,能夠給孩子一口飯吃就不錯了,那這賣身銀子那就是盡賺了的。即使是這胡繡娘自己也是賺銀子的。雖然說這胡姨娘的眼睛雖然說是不好了,但是白天陽光最足的時候,還是可以做點活兒的。自己看着那些繡品可是真的不錯呢,所以就收起來了,這半年下來也是積累了不少呢。拿到成衣鋪子裡。這價錢還真的是很好呢。
這個時候卻是不妨這胡繡娘放下手中的活計,站了起來開口道,聲音溫柔而且安撫人心。“這位是叫林姨娘,雖然說很感謝您的賞識,但是呢有一個情況一定要告訴您的。我想我的眼睛已經是不行了。也就是現在這樣子的拜託才能夠做點活兒,這光線稍稍地弱一點,那我就不能夠做繡活了。知道了這個情況卻是要您多多考慮了。不過如果教導別的人繡花的話,我想我這手藝還是不錯的。”胡繡娘慢慢地說了出來,這邊上的於牙婆想要反駁,根本就來不及了。
“哦。這剛纔這於牙婆怎麼沒有說出來呢?即使是我看着了你的手藝了,那麼你又是能夠給我帶了什麼呢,要知道我那唯一的女兒。才只有十個月呢。我想再怎麼聰明的話,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跟着你學習吧。即使是爲着府裡的其他小姐,那麼我可是沒有那麼偉大,用自己的私房銀子來買你了呢。”林歆很是欣賞這胡繡娘。所以就對着她調凱地說道。
胡繡娘聽到了林歆提出來的疑問,雖然是一愣,不妨自己居然猜錯了。後一想,就笑着對着這林歆說道。“林姨娘,我想您就是爲着您的女兒,那個才十個月的女兒。只不過不是讓我教導小姐,而是讓我教導一些丫頭出來。以後可以給您的女兒陪嫁,還可以給您的兒子專門做衣服呢。畢竟我這手藝,那也是少有的,不常遇到的。”胡繡娘似乎很是有信心呢。
“啪啪啪”林歆聽了這胡繡孃的話,就佩服地拍起了手。“好,好,是一個有膽識的,你這口才不錯,這手藝也是不錯的。只是我怎麼知道你願意教導我的丫頭呢?我還怕你留一手呢。”林歆雖然佩服這胡繡娘,但是自己擔心的問題的也是攤開來說了。
“林姨娘,我其他沒有什麼要求,只要求您能夠從我的丈夫手裡吧我的唯一的女兒買來。這樣子我就會全心全意地爲您教導小丫頭。再說了我那女兒現在六歲的年紀,已經是能夠繡一點小花了的,想來經過我的教導一定能夠成爲一個頂尖的繡娘了呢。”胡繡娘沒有解釋自己到底怎麼忠誠,怎麼教導這府裡的人,那都是應該的,只是自己的女兒在這林歆的手裡,那麼自己就會忠心耿耿地爲林歆做事情了。不是說當孃的一定要自己的孩子當這奴才,但是依着現在自己的男人的好賭程度,自己那苦命的女兒遲早有一天會是像自己一樣的下場吧。於其到時候被賣到不知道的地方,被誰欺負,還不如現在跟着這林姨娘好呢。有自己現在的手藝,想來這林姨娘回事善待自己的吧。
“好,我會讓這於牙婆去的,我想這樣子你會放心吧,畢竟你在這於牙婆那兒的日子過得還是好的吧。怎麼樣?對了於牙婆,三十兩,這胡繡孃的女兒,你去買來,隨便你什麼價錢,多的就當你的跑腿費。”林歆一挑眉頭,對着這胡繡娘說道,對着等在一邊的於牙婆也是說道。
“是,是,林姨娘您就請好了,前幾天聽說這胡繡孃的男人好像輸了一筆銀子呢,所以想來也是堅持不了多久了。胡繡娘,你們兩個人很快就可以母女相見了呢。”於牙婆看到這林歆特別的提起這個,就笑着對着這胡繡娘說道。
這胡繡娘一聽到這個,就整個人怔了一下,眉眼之中透露一絲的悽苦,一絲的慶幸。
“多謝林姨娘您的打算,奴婢一定好好地幹活,好好地教導繡活的。”胡繡娘從凳子上下來,對着林歆跪下,乾脆地磕了三個響頭。這胡繡娘聰明,但是也是認死理的,既然這林歆幫着自己做好了後顧之憂了,那麼自己以後也就只能夠拿着自己的手藝好好地爲林歆做事了。
“起來吧,錢嬤嬤,你把這胡繡娘安排到後罩房去吧,等過幾天買已經機靈,手巧的丫頭跟着這胡繡娘學習刺繡,知道了嗎?”林歆讓這胡繡娘起來,有對着這錢嬤嬤吩咐道。
這錢嬤嬤得了這林歆的吩咐,也就帶着這胡繡娘下去了。這劉媽媽卻是隻能夠幹看着,這胡繡娘雖然說這眼睛已經不行了,但是就剛纔這胡繡孃的繡法還真的是不錯,這教導新的繡娘還是綽綽有餘的。不過呢,自己還是要努力的,這自己也是有女兒的,如果跟着這胡繡娘學個一點半點的,不知道要怎麼受益呢,自己雖然說也是不錯的,但是沒有自己的絕活兒,也就是給那些姨娘,庶出的小姐少爺做一下衣服而已。
“林姨娘,您看咱們針線房的,您不是也得幫襯着點嗎,寧看到時候奴婢派一兩個來跟着這胡繡娘學一點手藝,怎麼樣?”這劉媽媽舔着臉對着這林歆說道。
“恩,就派一兩個來吧,這人就劉媽媽自己安排吧,這府裡好的繡娘也就只要一兩個就行了,不用太多的,不然的話就不值錢了。你說對不對啊?”林歆對着這劉媽媽說道。林歆也是這麼決定的。
這劉媽媽聽到這林歆同意了,也就很是高興了,自己也就這麼一個女兒,只要有這個名額就行了啊。
“奶孃你帶着這於牙婆去這賬房吧,這銀子都結了吧。雲惠,你去拿一百三十兩銀子過來交給這於牙婆吧。”林歆對着葛奶孃和雲惠吩咐道。
這於牙婆自是千恩萬謝的,還表明一定按照最快的時候,把這胡繡孃的女兒給買過來。
等這些人都走了,林歆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在一邊的張媽媽就上前來對着林歆說道:“林姨娘,那麼奴婢該怎麼辦,這太太,老太太的都各自有人教導那些小丫頭媳婦子規矩。那麼奴婢不是還是沒有什麼人在奴婢手下教導啊。”
這張媽媽看着這桂嬤嬤和桂嬤嬤都領着人走了,剩下來的人也就只有這林歆挑選下來的人了。所以想着絕對不能夠放過這次機會啊,所以對着林歆訴苦道。
“呵呵,這兒的人不是都在呢嘛?這些人你張媽媽好好地訓練,到時候就分給這柯姨娘和吳姨娘去吧。哦,對了還有四少爺和二小姐那兒也得配一兩個人的。雖說嫡庶有別,但是呢,到底是府裡的幾個有數的小主子,總是不能夠怠慢了的。”林歆指着這葛奶孃跳出來的幾個丫頭,就對着這陸媽媽說道。
這陸媽媽一聽到這林歆跟自己說的人,就知道這油水,到底是沒有多少了,但是呢了勝於無不是。有了這幾個小丫頭教導,自己也好壓榨點月錢不是。其實這陸媽媽想的就是這認乾親什麼的,這些小丫頭以後發的月錢,自己就可以那一半了呢。也有那貪心的,那是全部都要的。
“是,是,只是請姨娘您示下了,這些丫頭現在暫時住在哪裡啊?”陸媽媽對着林歆問道。
“就在這止靜院邊上的院子吧,你讓她們收拾一下就行了。”林歆對着陸媽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