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刑師爺說的話,這在場中的人,有那年輕氣盛的書吏。就都應和了起來。
“好,刑師爺說得很是呢,這個倒是呢,咱們原本也是有人勸着的,他竟是不聽的。還想着讓陶知府在新來的同知面前說好話呢。”其中一個是個口沒遮攔的人,就這麼直直地對着這鄭北雁一行人說道。
這鄭北雁哪裡就不知道這其中的意思啊,只是這些說話兒的人這麼多,自己又不好怎麼發作呢。再說了這必然是這左明德平日裡話裡的意思罷了,哪裡就能夠怪別的人對着左明德落井下石的了。
“左知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呢,既然你是這麼個心思的,那麼咱們大人更加不能夠使用你了。還是等到下一任的同知大人上任的時候,再來用你吧。咱們大人總也是要任滿這一介的。不能夠如你的意思了啊。”刑師爺笑眯眯地對着這左明德說道。
這左明德到了現在卻是沒有什麼話好說了,只能夠死死地盯着鄭北雁,就想着讓這鄭北雁表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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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師爺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意思呢,你既然是有好的去處,我也不好留着你的。你還是入這刑師爺說的,就在這承發房幫忙吧。我這兒自然是有人幫着我辦事分憂的人。”鄭北雁說完了這麼一句話,也就甩了衣袖,往着這陶知府的院子裡走去。
這跟着的雷二對着這這院子裡的人說道:“你們這兒也是有活兒的,都回去幹活吧,這兒也沒有什麼看的呢。讀書人也是這不市井八婆的樣子呢,沒得讓這外邊的人看了笑話,還有這左知事,您還是消停點吧,安心地在這承發房做事吧,倘或是有人看上了你的辦事能力,也能夠復又啓用你呢。”這雷二這個話。是個人卻是同聽懂了,這左明德怕是隻能夠栽在這兒了的。一輩子都是不能夠上去了的。如今這鄭北雁的氣勢,竟然跟這陶知府旗鼓相當的,想來這豫州城裡是有了兩大巨頭了。大家都是在觀望呢,就不知道這兩處到底是一個怎麼處事兒呢。哪裡還有人看得上這左明德了。
有那些跟這左明德有過節的。都在那兒幸災樂禍的了。還是各房的經承。就上來教訓了那些鬧得暢快的人,這才收攏了人,回了這屋子裡。各處都不是閒的。給了這麼會子的時候看戲,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的。恐怕這今兒晚上卻是要拖了一個時辰都是要的呢。畢竟這快要過年了呢,這事兒還是要趕緊地晚了,等知府大人封印了,有些事兒就拉下了。就不好辦了,須得開年開印了才能夠辦呢。這耽誤事兒不說,還是要命的呢。你說哪裡出了災難了,總是等着銀子使兒。這天兒冷了,如果沒有的話。都是要出人命的啊。這莜縣那兒出了事兒,得虧這鄭北雁擺平了,不然的話,今年這豫州的人都是不會好過。這保不得皇上還要下旨來申斥呢。
鄭北雁不管這身後的一衆人的如何動作議論,徑直就到了這陶知府的屋子門外。往日裡是要稟報的,只是這次卻是有這陶知府身邊的長隨等着外邊了。見到這鄭北雁就笑着說道:“鄭大人。我家老爺鄭等着您呢,您請快快進去吧。”
這鄭北雁看這長隨的臉色,就知道這陶知府想來是如意了吧。也就點點頭進了這陶知府的屋子。
“下官見過知府大人。”鄭北雁對着這書案後邊的陶知府說道。
這陶知府聽了這鄭北雁的聲音,就從這椅子上起來,心情很是暢快地對着這鄭北雁說道:“鄭大人來了。正好兒我也是有事兒要跟你說呢。來來這邊坐吧,來人上茶。”
這陶知府叫着這鄭北雁做到了一邊的椅子上。自己就在邊上坐了下來。兩人看着想親密,實則兩個人各有心思。當然了這陶知府卻是已經死了要把那些把柄給偷回來。你道是爲什麼啊,原本是這覺老兒已經去試過了,被這順三給打成了重傷。想來這覺老兒是看錯了吧。這順三的功夫還是在他的上頭呢。所以也就是想着等這鄭北雁過了這一任就想着早早地打發了這鄭北雁也就是了。到時候這把柄也是還了自己了。自己自然又是能夠在這一方作者這知府大人呢。
“大人,您真的是太客氣了,很是不用這個樣子。”這鄭北雁真的受寵若驚啊,這自己也不是第一次過來了,這還是第一次這陶知府對着自己這麼客氣的呢。
這陶知府想來是想要跟這鄭北雁說些事兒的,但是呢這下邊有人上茶了,這纔不說了,等着這茶水上好了,這纔打發了人下去,關上門纔對着這鄭北雁說道。
“這昨兒我已經去了這大牢裡了,跟這王知縣已經是說明了情況的。他起先是不答應的,只是我把這其中的厲害說了清楚,這才答應了的。只是這人我怕是不經嚇啊。到了那刑部大牢裡的話,萬一有人想要整你我的話,卻是不行的啊。”陶知府對着這鄭北雁說道。
“不能夠的,這王大人我是押解了一路了的,哪裡就不知道他的個性,纔來你這兒說的了呢。正是瞭解了他我纔跟你說的。他是一個極重香火的人,你如果幫着他把孩子教養成人,這王大人定是能夠把那些罪名給攔了下來。再說了,他即使不攔了下來這些罪名,你到他這一家還能夠好過嗎?也是逃不過這些命運了,那還不如賣咱們一個好兒,他也好留香火纔是呢。只是這些事情,你到底該是要好好地隱秘了啊。不該讓人發現了最是好呢。”鄭北雁皺着每天對着這陶知府說道。
“原來也是的,我也是說了保他一個孩子存活,他才鬆了口的,想來這纔是這裡的關係呢。好了,這些事兒我是會處理了的。這會子你就把這乾子人犯交給我也就是了。”陶知府笑着對着這鄭北雁說道。
“是啊,對了,大人我這兒寫給京城的信已經寫好了,你要不要過目一下。也好保證我在這裡邊沒有使什麼手段纔是呢。”鄭北雁見這陶知府已經把這些事兒接過去了,這纔拿出昨晚上寫好的信箋交給這陶知府。
“這怎麼好呢,鄭大人的爲人我還是知道的,總是相信你的啊。”這陶知府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還是接過了這信箋,開始看了起來。
一氣兒看完之後,這陶知府這才滿意地交還給了鄭北雁。才把自己寫的信箋也拿了出來交給這鄭北雁。
這鄭北雁也是沒有什麼客氣的,畢竟這裡邊還是要防着點的。
等各自看好了之後,這才叫來了承發房的經承,讓把這兩封從新封口的信箋拿了出去,按照這信封上的地址送去。
這個時候這陶知府見是這心中的事兒都是落地了,自然也就是跟這鄭北雁客氣了幾句話。原本是要拿起這桌子上的茶盞喝茶的。
這鄭北雁眼見着,就笑着對着這陶知府說道:“大人,原本我是不該繼續打擾您辦公的,只是現今有一個事兒我決斷不了,自然是要通知您一聲兒的。”這鄭北雁故意皺着眉頭對着這陶知府說道。
“這有什麼,鄭大人你只管說來,我無有不應的。”陶知府爽快地對着這鄭北雁說道。
“好,既然大人您這麼爽快,我也不好扭捏了。這左明德左知事,現今在這承發房裡做事兒,我想着很是不錯呢,就想着也不用讓他挪地方了。我那兒呢雖然說是人手不多,但是這擔任知事的人還是有的,單單說是我那兩個小兒的拳腳師傅也是這舉人功名出身呢。這人我看着很是合用。就想着送一番前程給他也是可以的。你說這又是如何。”鄭北雁笑着對着這陶知府說道。
“我倒是什麼事兒呢,原來就是爲着這個事兒啊。那是可以的,這知事本來就是輔佐你我辦公的,自然是哪個用得順手,就用哪個了。這左明德原本也是從這六房裡出來的,很是不用適應,就能夠做那些活兒的。既然這麼着,那麼鄭大人你只管用你自己的人也就是了。再一個,我看着你身邊的刑師爺卻是一個好的,咱們知府衙門裡很是有那麼幾個人吃公糧的,不如也是佔一個名額去?”這陶知府看了一眼跟着這鄭北雁的刑師爺,就笑着對着這鄭北雁說道。
“哦,大人,這個不知道方便嗎?如果是可以的話,也是不錯的,畢竟這刑師爺原本年輕的時候是跟着我父親的。現在因爲我有事兒來這豫州也是二話不說辭了舊主來跟着我幫着我呢。如果是可以爲着他謀一個位置的話,也是不錯的。只是這刑師爺還有兒子要朝着這科舉房門發展的,這斷斷是不能夠入了那賤籍的,不知道大人是否有打算呢?”這鄭北雁聽了這陶知府的話,就想了一下。其實這裡邊也就是一點關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