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這樹公公,這鄭北雁跟這陶知府兩個人都是相視一笑。現下兩個人卻是不管其他的事兒了,且先把這聖旨供奉起來纔是正經的。
因爲這陶知府是知府,所以這聖旨也就供奉在這知府院子裡邊。
等一切都是處理好了之後,這鄭北雁和陶知府兩個人都是鬆了一口氣兒呢。
這個事兒自然是有一段子的公論了,也是結束了,雖然說這皇上申斥了,但是這總算是保住了這官位了。只要這還在官位上,就有那建功立業的機會的。就不信沒有這翻盤的機會呢。
“陶大人,這些事兒皇上已經下了旨意,那麼咱們也就算是了了呢。再沒有人把這些事情挖了出來了,因爲這些已經是合棺蓋定了的事兒。”鄭北雁笑着對着這陶知府說道。
“是啊,同喜啊,那麼咱們也就能夠放心了,只是這王大人那兒是否還有去說一下呢,也不要讓他反嘴了呢。”陶知府終究是不相信這王知縣啊。
“不用了,你現在去卻是太過顯眼了,你道是這皇上不知道咱們這動作啊。不過是咱們兩方在朝廷上的博弈而已。似是這王大人這樣子的沒有關係,終究是被人替了罪去呢。”鄭北雁皺着眉頭不贊同道。
“原來是這個樣子,那麼我也不多說了。”陶知府笑着對着這鄭北雁說道。
各人回家用午膳暫且不提。待到了上燈時分,鄭北雁和陶知府已經去了這驛站那兒,去接了這樹公公來,一同去這得月樓。
待到了這得月樓大門口,這鄭北雁和陶知府兩個熱鬧扶了這樹公公下了馬車。這其他的官員也等着了門口,迎了這一干子人進去。
到了上次的爲鄭北雁接風的地方。
待大家都坐定了,馬上就上了菜餚。這陶知府端着酒杯站了起來對着大家說道:“來大家都拿起酒杯來,今日這樹公公來咱們這兒宣旨意,這也算是爲着他接風呢。再一個如今一年的日子已經過去了。臨到了今兒封印,總也是要敬了大家一年的辛苦呢。我在這兒就先乾爲敬吧。”說着就一口喝了下去了。還倒過來。示意已經幹了。
這大家聽了這陶知府,也就各自拿起手邊的酒杯,喝了下去。這樹公公也是很給面子得喝了下去。
鄭北雁也就只是在一邊看着,該是喝酒的還是喝的,只是也不起來出什麼風頭什麼的。
衆人酒至酣處,也就不再忌諱個什麼的,說起了葷段子。也不顧及這樹公公這麼一個人來。唯有這鄭北雁倒還是時不時地敬酒呢。
這個時候不知道誰提了起來身邊的那些姨娘們去。“這陶大人的輕姨娘可是好呢,我那身邊的姨娘,都是好好地稱讚的呢。再沒有這麼妥帖的人。鄭大人的林姨娘倒是一個話兒少的呢。”
鄭北雁卻是剛剛跟這樹公公說話呢,一時間也是沒有聽清楚呢。
這個時候這陶知府卻是笑了起來。“你們吶再不該說這些了呢,這鄭大人的林姨娘卻是一個大家子出來的,本就是不一樣。我那個輕姨娘卻是上不得檯面的人,從那種地方出來的,自然是能說會道的呢。這趣味卻是沒有的。趕是鄭大人府裡卻是沒有這種人的吧。看着鄭大人很是嚴肅呢。”陶知府不經是輕佻了起來。對着大家說道。
不待這鄭北雁說話兒,卻是有那通判接話了。“很是呢,還是從這風塵院裡出來的有趣味兒,鄭大人真真該配一個這樣子的人,這人生纔會有趣呢。陶大人您說下官說地對不對啊?”
“恩。很對呢,這倒是我沒有想到了,看着鄭大人結交的那些人都是讀書人,就少了這其中的滋味兒來呢,既然這樣,那麼我這手裡還有一個是瘦馬的呢,原本是下邊人送來孝敬我的,我還沒有開封兒呢。就便宜了鄭大人吧。鄭大人,你自領了去,我這人今兒晚上就送過來,晚上就可以鬧那洞房呢。”陶知府馬上弦歌而之雅意呢。對着這鄭北雁說道。一副爲着這鄭北雁好呢。
“呵呵,陶大人還真的是會開玩笑呢,這是別人送您的,我可是不好偏了去呢。我可是沒有那個辦事能力呢,再說了,我這院子裡卻是不用了呢。”鄭北雁笑着對着陶知府說道。卻是客氣地拒絕了。
“哎呀,鄭大人您這又是怎麼說的。如今尊夫人卻是有了身孕,正合該身邊少了人呢,這我送了一個過來,豈不是填補了這空兒呢。這林姨娘所說是出自大家,卻是少了趣味,哪裡比得上我這送你的,你看了定是喜歡呢。定是不比這越施、唐環差了去呢。你該是收下。再者說了,誰說這收禮物一定要幫辦事兒呢?”陶知府笑着對着這鄭北雁說道。
鄭北雁皺着眉頭,知道這陶知府是硬要在自己的府裡塞人的。現下想起來,這老太太的話兒來,很是對的呢,這陶知府現下是沒有什麼惡意,但是如果這送過來的人是一個家賊可是不好呢。到時候自己可是不要因爲這美色誤了事兒呢。再說了自己纔剛剛跟這林歆保證呢,怎可失言呢。
這才站了起來對着這陶知府拱了拱手又作揖道:“陶大人,實不相瞞,家母已經在我當官之初就是叮囑了的。不可去那青樓楚館的,更別說這領着那地方的人來家裡,更加地要家母請出來家法才罷休呢。所以下官是一點兒都不能夠越了這雷池。再說一點,我已經妻妾兒女俱全,可是不用再往者府裡帶人了。”
衆人聽了這鄭北雁的話,都是笑了起來,這一邊的樹公公卻是說了一句公平話兒來呢。“咱家早就聽說了這鄭大人卻是一個孝子,今兒我倒是得見了呢。很是給呢,老太太說的話很是,合該聽了老太太的話的。老太爺早逝,老太太含辛茹苦地把鄭大人養大,很是該聽老太太的話兒的。既然這麼着,大家也就不要爲難這鄭大人了。陶大人你如果真的嫌棄這瘦馬多了,給了我吧,我倒是在外邊也是有幾房的。”
這樹公公卻是在最後來了這麼一句話,驚得大家都變了色。只是到了最後纔想起來這京裡邊的內監也有在外邊置辦家業的,娶妻,納妾都是有的,又認了近親的子嗣。只是不防這樹公公卻是也有這種嗜好的。
這陶知府果然是先反應過來的,笑着對着這樹公公說道:“看公公您說的,原本就是想要送您一個的,這次是來了兩個人的,原本是就想您一個,鄭大人一個的。既如此那麼這兩個人就都跟着您去京城吧。也是她們兩個人的造化呢。公公您看怎麼樣呢?”
“甚好甚好呢,鄭大人,我這可是爲着你解決了這一衆困難呢,你倒是給怎麼謝我呢?呵呵。”樹公公狀似開玩笑地對着這鄭北雁說道。
“我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謝呢,不知道樹公公缺了那些什麼東西呢。我也好添減着送了呢。”鄭北雁聽了這樹公公的話,就笑着對着這樹公公說道。
“呵呵,算了,我只是跟你開一個玩笑的,我跟你舅舅也就是這北擎侯卻是有交情的呢。他當年與我有恩呢,我哪裡會在這個事兒上爲難於你呢,你快是寬慰了這個心就是了呢。”樹公公笑着對着這鄭北雁說道。
“那麼我就在這兒多謝樹公公了呢。我舅舅那兒也是他對你有恩,並非我呢。我合該不能夠承了這恩情了呢。這麼着,不知道公公您什麼時候回去,我想造一個時間,在家裡款待公公您呢?”鄭北雁尷尬的神情沒了,這纔對着這樹公公真誠地說道。
“哦,這個啊,我後兒就回去了,既然這麼着,那麼我也就不客氣了,明兒晚上來你們家吧。我也好給老太太請安呢。”這樹公公卻是爽快,只是這鄭北雁聽了出來了,這是要見這老太太呢。不過這鄭北雁也沒有怎麼在意,這想來是原本就是認識老太太的吧。
“好,那麼明兒下午的時候我就來請您吧。老太太那兒自然是要見您的了。”鄭北雁笑着對着這樹公公說道。
這陶知府突然就湊了過來,“樹公公,鄭大人,您們兩位這是在說什麼悄悄話呢,說將出來,也好讓我聽聽呢。剛剛聽了你們說這鄭大人要請客呢,不知道我能不能夠去呢。”
這話讓這鄭北雁爲難了,這是想要讓這樹公公見這老太太呢,這陶知府去了,這又是給怎麼辦呢?
倒是這陶知府這會兒又是開玩笑似的說道:“鄭大人,你也不用爲難,我原本也就是開一個玩笑而已。你要招呼樹公公呢,哪裡就能夠讓我去了,讓府裡更加添了忙亂了呢。”
這鄭北雁才鬆了一口氣兒,跟這樹公公說定了明兒下午就去接人的。而這背過身子去的陶知府卻是眼中泛着兇光,似乎對於鄭北雁不請自己這個上官很是不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