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北雁就看着這林歆自己跑了,卻是沒有追過去。今天自己做錯了吧,或許自己該是跟老太太商量了,該是給林歆平妻之位了。
其實在這五六年的時間裡,自己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些事兒,只是都是想到這這岑府。這岑府無理取鬧,對於自己是有很大的影響。如今聽了這八皇子的話,其實自己是有意動的,如果自己想要追隨這八皇子,那麼這林歆的平妻之位卻是不能夠少的。不論是給這八皇子看,也是對自己一個交代。是自己負了這林歆,如今給這麼一個位置也是一個交代。
如果這林歆成了平妻,那麼也是跟這岑府,跟這太子劃清界限。
鄭北雁想到這兒,卻是回頭去了老太太的院子裡。
“怎麼,這你們兩個人在這夾道上互訴衷腸,還要到我這兒來表現啊?”老太太生氣地對着這鄭北雁,嫌棄這鄭北雁在下人面前丟盡離開臉面。
這鄭北雁這纔對着這老太太說道:“母親,我知道這事兒您定是要說於我的,只是我想着,還是要告訴您的。您不同意讓這歆兒,當這平妻,但是依着我說,還是要扶正的。正好能夠對着這八皇子表明態度了。這岑府畢竟是明打明是這太子的人啊。”
老太太聽了這鄭北雁的話,這纔想到這岑氏還代表這這岑府,這太子呢。如果不把這林歆扶正的話,那麼這八皇子是不會安心地接受咱們的追隨的。
這林歆的扶正,雖然說是這八皇子隨口的一句話而已,但是也是代表了這八皇子的態度啊。
“你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呢,只是這岑氏該怎麼樣呢?她身子弱卻是不能夠受刺激啊。再說了這岑府來人質問的話,我們又該怎麼說?”老太太還是擔心地對着鄭北雁說道。
鄭北雁聽了這老太太的話,卻是笑了,這纔對着老太太說道:“沒有什麼的,這裡離着這京城路途遙遠。消息不同的。這岑氏如今身子這麼破敗,卻是不會傳消息回去的。只要看着點府裡,卻是不用擔心的。等我任滿回京城了,已經是木已成舟了。這岑府也不能夠怎麼樣。再說一句難聽的話來,這岑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去了,這岑府難道還能夠阻止我續絃嗎?至多我好好地教導這舟兒吧。”
老太太聽了這鄭北雁的話,就知道這鄭北雁已經全部都想好了。這才說道:“既然你把全部事情都已經想好了,那麼我也就不多說了。你自己跟這歆兒去說吧。你剛剛這麼質問這歆兒,我想她現在心裡一定很難受吧。還不去安慰一下。”老太太白了一眼這鄭北雁。
鄭北雁這才笑了,對着老太太說道:“這我卻是會去解釋清楚的。我只是看不慣這歆兒如今這個樣子。這纔想着試試她的。她知道了一定會高興的。”
老太太聽了。卻是沒有什麼贊同的,對着鄭北雁說道:“我卻是不怎麼贊同你說的話,你這麼試探她,她不一定會原諒你的。”
鄭北雁想想。覺得也是呢。這才告辭了老太太,去了這林歆的院子裡解釋。
林歆進了自己的院子裡,這錢嬤嬤就迎了出來。
“小姐,您跟這老爺怎麼可以在外邊爭論呢?這樣子穿出去怎麼好啊?”錢嬤嬤着急地對着林歆說道。
林歆無辜地對着錢嬤嬤說道:“好了,我忙了一整天了,累鬥累死了,我還是進去喝杯茶吧。至於這剛纔的事兒,又不是我要弄的,都是北雁哥的錯兒。這又有什麼呢。”林歆其實心裡都嘔死了。怎麼這說事兒。也是這鄭北雁弄的啊,而且自己剋制了沒有說話,這也是自己的錯兒嗎?要這樣子質問自己。自己不爽了,不願意多說了。
“但是這您也不能夠這樣子跟老爺說話啊,這不是讓這些下人們看笑話嗎?”錢嬤嬤還在那兒嘮嘮叨叨地說着呢。
林歆早就走到了自己的屋子裡。對這雲惠說道“雲惠你去鎖了院子的門吧,老爺今晚是睡書房,不會來了。對了吩咐這小廚房,上菜吧,我都餓了。”
雲惠得了這林歆的吩咐,只能夠答應一聲兒,出去吩咐看門的婆子落鎖。這纔去了廚房傳飯。
林歆化悲憤爲食慾,敞開了胃口吃飯,一共用了兩碗飯。直到肚子撐了起來,這飯頂着喉嚨口。
這才發現自己吃的太多了,就來到院子裡消消飯食。
溜了一圈,這院門卻是有人在敲了。
這看門的婆子一聽是這鄭北雁,就準備開門。
林歆卻是扯着嗓子:“不許開,今天老爺公務繁忙,今天就睡着這書房了。不用開門了。”這婆子爲難地僵在那兒。這一邊是自己的主子,一邊是老爺,這鄭府的主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開門,我有話要跟你家姨娘說,開門。”鄭北雁知道這林歆會生氣,但是呢,卻是沒有想到這樣子使性子。但是這的確是自己無理取鬧,只能好言好語地對着這看門的婆子說道。
這婆子有點扛不住,馬上就給這鄭北雁開門了。
林歆在那兒看到,知道這婆子一定會爲這鄭北雁開門的,卻是也沒有再說話,就看看這鄭北雁到底怎麼跟自己解釋吧。
鄭北雁進來就見着林歆正在院子裡遛彎兒,卻是笑了。
“呵呵”
“笑什麼啊,顯着你的牙齒白嗎?”林歆沒有好氣地對着鄭北雁說道。
鄭北雁這才擡着手對着林歆說道:“我笑,你一定是吃多了吧。每次你生氣了,就會吃撐了的。我雖然說沒有阻止你這個事兒,但是你還是要顧忌着點自己的身子纔是啊,暴飲暴食對身體不好的。”
林歆聽了臉就紅了起來,惱羞地說道:“我纔沒有呢,我只是想要運動一下,一整天都坐着對身子不好罷了。你來這兒幹什麼,你不是怪我嗎?”
“呵呵,我就知道你生氣了,好了,我不說了。咱們還是進去吧,這天兒要黑了,天兒挺涼的,別感冒了。”鄭北雁對着林歆投降了。
林歆卻是嘴硬地說道:“哼,每次都是這個樣子,就這麼隨隨便便的就讓我原諒你了。這次卻是不會就這麼容易原諒你的。你啊還是去睡書房吧,反正這書房裡有一張牀的。”林歆纔不會把這鄭北雁給推到別的女人那兒。
鄭北雁聽了這林歆賭氣的話,這纔對着林歆討饒道:“好了,好了,剛纔是我的不對,我只是想要你在老太太面前說點子什麼,至少也代表你在乎我啊。”說着就把林歆拉進了屋子裡,又把屋子裡伺候的幾個人給支開了。
林歆聽了這鄭北雁的話,這怒火也沒有消,而是火上澆油。“哼,你是兒子,你可以使性子,而我是什麼,只是媳婦,不連媳婦都不是。即使是貴妾,但是還不是這奴婢的一種。我有什麼說話的權利嗎?”
鄭北雁聽了這林歆的話,也讀懂了這話裡的心酸,知道這林歆爲自己的犧牲。
“好了,我知道了,我已經跟老太太去說過了,咱們就找一個黃道吉日吧。到時候就辦幾桌,請了這培州的各位夫人來,就正式扶你爲平妻了。你看怎麼樣?”鄭北雁對着林歆真誠地說道。
林歆聽到這個話,驚呆了,以爲自己又一次地失望了,但是這次卻是峰迴路轉了。這幸福來得太突然,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做呢。自己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不都是爲着這平妻之位奮鬥嗎?自己忍着氣,跟着岑氏周旋,不就是想着這岑氏能夠長壽一點,至少這鄭北雁不用續絃,不用再有一個人來自己的頭上壓制。
“你、、、、、、你是說真的嗎?不對,老太太都已經否決了,怎麼看可能再一次同意呢。對你一定是騙我的。我就知道你每次都是這個樣子,哄我開心也不用說這種謊話啊。北雁哥你不要騙我了。”林歆一瞬間就回過了神,這才自言自語地對着這鄭北雁說道。
鄭北雁走進來,對着林歆說道:“不,歆兒,我沒有騙你。你不是希望我追隨這八皇子嗎?今天這八皇子提出來這個事兒,不是隨便就這麼插手我後院的事兒。而是這八皇子怕我是這太子的人,如果我扶你爲這平妻,那麼就是正式跟着岑府決裂了。那麼我也不可能跟着太子有什麼瓜葛了。這就是這八皇子要做的。你不過是他找到的一個合適的藉口罷了。”
林歆聽了,有一定的失落,難道自己是矯情了嗎?自己不是很希望能夠當這個平妻的嗎?怎麼到了現在卻是這麼心情複雜呢。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呢,只是如今你怎麼就想通了呢?你又怎麼知道這八皇子這就是在考驗你呢?那麼隨便你了,北雁哥。我這位置能夠上去也是好的,那麼這卓兒,辰兒,還有這雪兒他們就能夠成爲嫡出的,我想他們出去歷練的話,也就能夠不會被人看不起了吧。”林歆隨即就想到了這一點,也就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