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婉看着兒子這幅模樣,只能隨他了,愛抱不抱,愛寵不寵,真不知道,這樣的寵溺,這女娃兒長大了會是怎樣的性子,這世上,又還會有哪一個男人能像他一樣再來寵着這麼一個寶貝兒,哎,隨緣吧…….
“孩子叫什麼名字?想好了嗎?”覃婉問。
“沒有。又是查字典,又是看算命書的,列了一大堆,至今還沒定下來呢!名字不過是個符號而已,嘟嘟和瞳瞳的名字沒你參與,我不是一樣取得很好。”童一念說着嗔怪地看向老公。
“不是慎重嗎?現在我已經定下來了,就叫樂顏吧,樑樂顏。爸,媽,我想讓她姓樑,可以嗎?”陸向北慎重地問父母。
陸老毫不猶豫就應允了,“當然可以!人不能不記恩情,樑家對你對我們陸家的恩什麼時候也不恩能忘,這些個小輩更不能忘,只是,樂顏這個名字好嗎?砍”
“不好不好!”嘟嘟和瞳瞳搶在爸爸前面說。
“不好?難道你們有更好的?”陸老笑着問孫子。
“有啊!我和瞳瞳一起想的,叫糖糖。”嘟嘟說玩。
“是的!我們在北京就想好了!”瞳瞳搶着補充。
“不行!就叫樂顏!”寶貝女兒的名字怎麼可以讓別人取?就是兒子也不行!陸向北玩起了彆扭。
“爺爺爺爺!你說樂顏和糖糖哪個好聽?”嘟嘟不幹了,找個裁判來裁決。
“這個……當然是糖糖好聽。”陸老護孫子,站在孫子這一邊。
“也不行!我的女兒當然我說了算!”某爹固執又堅決。
最後瞳瞳使出了妙招,“爲什麼要爸爸說了算,我說是妹妹自己說了算!”
“妹妹還那麼小,怎麼說了算?”童一念好笑地看着鬼精靈的兒子。
瞳瞳眼珠一轉,“我們用不同的名字叫妹妹啊,妹妹答應了哪個名字就用哪個名字!”
“妹妹不會答應呢!”覃婉也笑了。
“試一試嘛!媽媽,奶奶!不試怎麼知道呢?試一試啊!”
“對啊!試一試!”
經不住嘟嘟和瞳瞳的軟磨硬泡,連陸向北也答應了試一試。
“樂顏,樂顏,醒醒,看看爸爸!樂顏!”陸向北開始輕聲呼喚還閉着眼睡覺的女兒,這麼小的寶貝,還不會答應,只要睜開眼看看就算是迴應了吧。
可是,小女娃兒依然在睡。
於是嘟嘟和瞳瞳上陣了,一人站了一側,對着這可人的小東西輕輕喊,“糖糖!糖糖!糖糖!哥哥來看你了,糖糖!”
巧妙的事情發生了,睡夢中的糖糖居然露咧嘴一笑……
這直把嘟嘟和瞳瞳樂得,“妹妹笑了!妹妹笑了呀!爸爸輸了哦!我們贏了!妹妹叫糖糖了!”
陸向北黑着臉,無話可說。
願賭服輸,總不能在兒子面前耍賴丟份吧……
於是,小寶貝有名字了哦,叫糖糖,是哥哥取的名字。
童一念見老公孩子氣的臉色,不禁好笑,柔聲安慰他,“糖糖這個名字也不錯啊!你不是疼女兒嗎?希望她的生活像糖一樣甜甜蜜蜜,不好嗎?”
得老婆這句話,陸向北纔算是想開了,眸中柔光涌動,“不僅是女兒的生活像糖一樣甜蜜,我和你,我們一家人,生活都會像糖一樣甜蜜。”
“爸爸爸爸,那我們呢?”嘟嘟和瞳瞳擠上來問。
“傻兒子,不是說一家人嗎?我們一家人怎麼少得了你們兩個調皮蛋!”陸向北笑道。
“嘿嘿……”瞳瞳眼饞得看着妹妹,“爸爸,現在可以讓我抱妹妹了嗎?”
“我也要抱,爸爸……”嘟嘟長大了,已經是小學生了哦,所以不嘟嘴了,可是,臉上的表情依然那麼招人心疼。
“不行!”萬一摔着了怎麼辦?他可不幹冒這個險。
“都別爭了!我還沒抱呢!過來,我來抱!”陸老以指揮千軍萬馬的氣勢,勢不可擋地從陸向北懷裡搶走了小孫女,那極具男性線條的輪廓,在雙手觸到小孫女柔軟的身體那一瞬間立刻變得柔軟,連眼神都充滿溫柔,嘖嘖讚歎,“真是可人的小寶貝啊……”
疼愛之情不覺溢然……
嘟嘟不禁笑出聲來,“還是爸爸的爸爸厲害!爸爸好可憐哦!沒有妹妹抱了……”
陸向北眼睛一直盯着小女兒,那眼神,果然很欠啊……
“爸爸爸爸不可憐!瞳瞳給爸爸抱!”瞳瞳說着便直接撞進了爸爸懷裡。
“爸爸!嘟嘟也來咯!”
兩個小肉球在爸爸懷裡擠,陸向北也被逗笑了,一手抱了一個,許久沒見兒子,玩鬧之心也起,在他們咯吱窩裡咯吱起來。
兩個小傢伙最是怕癢,在爸爸懷裡癢得又笑又鑽的。
直把覃婉也給逗樂了,笑道,“這可怎麼得了,怕癢的孩子長大了怕老婆的,嘟嘟和瞳瞳別是妻管嚴啊!”
“是不是啊?難怪我怕癢!”陸老在一邊插嘴說。
覃婉嗔了他一眼,“老不正經!”
眼看覃婉和陸老如此恩愛,陸向北兩口子也頗爲欣慰,卻聽瞳瞳忽然道,“那爸爸呢?爸爸肯定也怕癢!爸爸可怕媽媽了!”
“胡說,我怎麼會怕癢?”陸先生要維護自己爲人父的尊嚴。
卻見瞳瞳和嘟嘟交換了一個臉色,兩個人大笑,齊齊向爸爸腋下進攻。
陸向北可不是怕癢嗎?被兩個兒子咯吱得左躲右閃,還真沒見過陸向北如此狼狽的樣子呢,連童一念都大笑起來。
病房門開,樑媽媽和樑爸爸進來了,喜笑顏開的,“喲,都來了!瞧這一家子樂呵的!”
陸老一見他們,便把寶貝姓樑的事說了,樑家二老感動之餘,便和陸老以及覃婉圍在一起看那可人小寶貝去了,樑媽媽更是把三天來這小女娃的沒一點變化都驕傲得一一細數。
童一念目睹這一幕,只覺得幸福溢滿了整個心扉,她覺得自己何其幸運,能遇上一個他,遇上他的一家。她想,這是上天對她的眷顧,雖然早早地奪去了母親的生命,讓她的童年有所缺失,可是,卻在遇上他以後,不僅享有了轟轟烈烈的愛戀,還同時收穫了父愛母愛,而且都是雙份的。
年過而立,閱歷使她明白,真正的幸福,不是兩個人相愛就夠的,也不是一個二人世界或者三人世界的小家所能給予的,而是大家和小家的融合與和諧。而她,就擁有了這份和諧,和同樣深深相愛過的佳眉和明可比,自己和陸向北是多麼幸運那兩個人,不是不愛,而是,曾經有過的愛情,在大環境的磨礪中漸漸變了顏色…….
不過,佳眉現在也很幸福,這樣,就夠了,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幸福的……
“老婆,在想什麼?”捉住了兒子的手,不讓他們在胡鬧,陸向北發現老婆在出神。
童一念凝眸看着他,三十五歲的他,依然還和荷塘初遇時一樣風姿綽約,歲月非但不曾在他臉上留下痕跡,反而添了些許凝重的積澱,一顰一笑更顯成熟味兒了。
這個只一眼就讓她心動了的男人,她終究沒有愛錯啊……
“我在想……我要謝謝你。”她的黑瞳裡,碎鑽般的光芒閃爍。
“傻妞兒……”這光芒,灼到了他的眼睛,亦灼在他心尖上,疼愛,一點一點高漲。
放開兒子,雙臂將她擁入懷裡,讓她枕在自己肩上。
她有些嬌慵的神態,呢噥,“我纔不傻,我傻怎麼會找到你這樣的老公?”
他笑,“你那是糊塗一世,聰明一時。”
她不與他爭辯,糊塗就糊塗唄,有時候當個糊塗的小女人也挺幸福。
把玩着他襯衫上的鈕釦,她把自己沒說完的話說完,“老公,謝謝你愛我,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一個完整的家,有爸爸,有媽媽,有你,有孩子,讓我的人生變得完美。”
他動容,低頭吻她的眼睛和鼻尖,“還是傻妞兒,是我該謝謝你,因爲你,讓我懂得了什麼是愛,讓我擁有了完整的家庭,你是我的寶貝兒,是我的幸運天使。”
在一邊聽着的嘟嘟忽然說了一句讓人想不到的話,“爸爸,媽媽,這有什麼好謝的啊?如果爸爸不遇上媽媽,媽媽不遇上爸爸,就沒我和瞳瞳了,還有糖糖也沒有了,爸爸媽媽少了誰都不行啊!”
一句童言,詮釋了人生真諦。
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生幸福。
“老婆,以後的日子,我會更加珍惜這份幸福,不辜負上天讓我在人海茫茫中與你相遇。”陸先生在妻子脣上重重一吻。
他的脣,依然柔軟甘甜,一如他們的初吻,那如棉花糖般甜軟的滋味,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因爲,那是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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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到這裡,念和北的故事就完結了哦~!番外也結了,但是北和唸的幸福還在繼續,我們深信不疑
月彎彎,好喜歡1[VIP]
關於她的名字彎彎,源於她出生那晚,恰好月彎上弦,所以,她媽媽給她取了這麼個名字,別人念起來就是“月彎彎,月彎彎”的意境,很上口,很美.
三歲的時候,父親升遷,舉家進京,搬進了大院裡。據說搬進去的第一天,她就被那個叫做左辰遠的傢伙撲倒,口水沾了她滿臉,還傻呵呵地笑着唱歌一般叫她“月彎彎,好喜歡……”
三歲時的事已經超出她的記憶範疇了,大人們每每說起藉以充當茶餘飯後的笑料時,她心中自是一點印象也沒有的,只記得童年的左辰遠肥肥白白的,若真是被他壓倒,她的小身子骨兒還不被壓扁?
不過,他那一雙眼睛倒是異常的明亮,後來上小學了,課文中總是出現這樣的句子:XXX眨了眨他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或者XXX的眼睛像星星一樣明亮云云的……而每當讀到這樣的句子,她就會想起左辰遠的眼睛,以致很久以後長大成人了,在法國塞納河畔探尋異國風情的天幕裡是否也有繁星如故里的時候也還是這樣。
大院裡同齡的孩子挺多的,可是女孩兒少,像彎彎這般年紀的,就只她一人,可見她是多麼的寶貝。滿院的皮男孩兒都爭着搶着跟她玩,她也隨着男孩們一起上樹掏鳥蛋,花園裡挖泥巴。爲此,彎彎的媽媽沒少抱怨,沒半點女孩兒的樣子,國外買回來的公主裙剛穿上身就髒了不說,還讓樹杈給劃破了砍。
可是誰讓這裙子蓬蓬的,礙手礙腳,爬樹一點也不方便呢?
回家的時候彎彎對自己小腿上正在淌血的傷口倒是一點也不在乎,在乎的是她的新裙子,免不了又要挨媽媽一頓揍了,她小嘴嘟得老高,好看的五官都快擰到一塊兒去了。
偏生跟在她後面的左辰遠還不懂狀況地訓她,“很疼啊?誰讓你不聽話?都說了讓你別爬樹別爬樹,你偏不聽!真沒見過哪個女孩像你這麼野的!玩”
他的語氣簡直就跟媽媽一個樣!
他們兩家住得近,她每次捱罵他基本都聽得清清楚楚,他把她媽訓她的話全給學來了還是怎的?
“都怪你!”她沒好氣地瞪他,他圓圓的胖臉今天看起來特別不順眼,爲什麼他明明每次都和她一起玩,可每次都能幹乾淨淨整整齊齊地回家?然後媽媽就會大受刺激,把他奉若榜樣,還說怎麼養這麼一閨女,野得小心長大了嫁不出去。
看看!看看!他今天穿着的白T恤別說泥點了,就連汗星子味兒都沒有,哪像她,裙子劃破,光榮負傷不說,脖子上臉上灰一塊黑一塊,好像從防空洞裡鑽出來的似的。
他覺得委屈,不就是她從樹上掉下來的時候他沒接住嗎?也不能全怪他啊,他發誓他想去接的,她哪次從樹上掉下來不是砸他身上?可偏偏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他擠走不說,還沒接住彎彎,害她一屁股摔地上。
“對不起嘛,如果不是程嘉揚壞事,你就不會摔地上了!”說起程嘉揚這小子,他有些鬱悶。
“關他什麼事啊?反正我不管!等會我媽要罵我你負責!”她總是這麼蠻不講理。
不過,他算是明白過來了,原來她最擔心的問題是這個……
“要不我還是陪你去醫務室擦點藥吧?”他牽着她的手。
醫務室的阿姨和她算是老熟人了,三天兩頭磕磕碰碰的,醫務室那一瓶紅紅的藥水兒基本就是爲她準備的。
“我纔不要!”她扭了扭身子。醫務室的阿姨每回給她擦完藥,回頭就和媽媽說了,免不了多挨一頓罵。
她有時候真懷疑她是不是媽的親生女兒,受傷流血了還得挨訓……
“那你等等!”他說完就往醫務室的方向跑了,也不說去幹什麼。
她站在原地,思來想去還是等他回來一起回家比較好,至少媽媽要揍她的時候他會幫忙說情。
有一回他是怎麼說情的來着?媽媽罵她的時候總是那麼幾句,女孩怎麼這麼野呢?小心長大嫁不出去!
他卻巴巴地接了句,“阿姨,彎彎長大嫁不出去我娶!”
當時媽媽就笑場了。
可是她纔不要嫁給他!記得當時她還氣呼呼地回了一句,“誰要嫁給一隻大肥豬啊!”
肥豬是她給他取的外號,也叫他左胖,誰讓他長得白白胖胖的?不過,長成這樣也有好處,比如每次從樹上摔下來掉在他身上軟綿綿的,一點也不疼……
自那以後,左辰遠的父親左伯伯見了她總開玩笑“兒媳婦兒媳婦”地叫,弄得她窘迫不已,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有一回還被程嘉揚給聽到了。
她急了,簡直就想當面解釋清楚,她不是左家的兒媳婦。
就算長大要嫁人,她也要嫁程嘉揚那樣的,比她和左弈斐大幾歲,高高的,瘦瘦的,曬得有點黑,眼睛狹長狹長的,後來她才知道那叫丹鳳眼,《三國》裡的關雲長就是那種眼睛,屬於古代美男子纔有的眼睛,一點也不像左胖,眼睛大得瞪起來像銅鈴,沒事長那麼大雙眼睛幹嘛?和誰比眼呢?
“彎彎!”
她正出神,便聽見有人叫她,很熟悉的聲音。
她擡頭一看,是程嘉揚!
她的笑容立刻就燦爛起來,“嘉揚哥哥!”
程嘉揚朝她走來了,穿着紅白相間的球衣球褲,單手食指豎起,一個籃球在他指尖滴溜溜地轉着,陽光灑在他身上,像鍍了一層金色。
真是太好看了!
年幼的她並不懂得什麼叫帥氣,什麼叫陽光男孩,只覺得這樣的程嘉揚像電視裡走出來的人物,她看得呆了。
“怎麼了?流口水了?”程嘉揚哈哈一笑,籃球在她眼前一晃。
她有些侷促,低着頭笑了笑,不出聲。
“喲!我們的野丫頭居然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是生哥哥的氣了吧?對不起,哥哥專程來道歉的,剛纔沒接住你,屁屁是不是摔疼了?”他揉揉她的頭髮,笑呵呵地說。
“沒有沒有!”她趕緊擡起頭解釋。只覺得被程嘉揚揉過的頭髮暖暖的。“你的腳在流血啊!還說沒有!我看看!”他說着蹲了下來,放下籃球,仔細看她流血的腳.
她的皮膚很白,此時的她其實和左辰遠一樣,還有些嬰兒肥,所以小腿肉肉的,像藕段。
“嘖嘖,這細皮嫩肉的,都怪我!”程嘉揚很是自責。
看着嘉揚哥哥爲自己擔心,她心裡沒來由地便十分高興,可是又不忍心他責備自己,於是掀起自己的裙子,向他展示自己大腿小腿深深淺淺的疤痕,寬他的心,“嘉揚哥哥,沒事,你看我都摔習慣了,哪天不摔了才奇怪呢!”
“嘉揚!你怎麼還沒走?二班的都等着呢!”遠處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很清脆,像院子裡馮爺爺遛鳥時黃鸝兒的聲音。
“馬上就來!”程嘉揚答應了一聲。
彎彎心裡有些不舒服,遠處的女孩她也認識,都是這院裡的,和程嘉揚是同學,叫柳意。媽媽說起她時總說柳意姐姐怎麼怎麼斯文美麗,能歌善舞,眼神裡充滿了嚮往。
她就覺得奇怪了,自己長成這樣也是媽給生的,難道是她的錯麼?不過,凡是媽媽嘴裡表揚過的人,她都不喜歡,比如左辰遠也是一樣,這已經成了一種心理定勢。
柳意騎了自行車,穿着鵝黃的連衣裙,一會兒便到了他們面前,發現了彎彎腳上的傷。
“喲,彎彎又受傷了!”她也這麼說。
彎彎心裡不痛快,什麼叫又……
不過,在柳意麪前,她還是覺得很有壓力的,柳意真的很漂亮,說話的聲音也柔柔的,不像她,永遠那麼咋咋呼呼。
“是啊!我給害的,把你手帕給我吧!”程嘉揚伸出手。
“好!”一塊疊得整整齊齊散發着香味兒的手帕到了程嘉揚手中。
他便用這手帕給她在流血處包紮了起來,還打了個蝴蝶結的形狀,然後才重新拾起籃球交給柳意,對彎彎笑,“彎彎,我們先走了,還有比賽呢,等下最好去醫務室看一下!回來再來看你!給你帶冰淇淋吃!”
說完,他就騎上了柳意的自行車,柳意輕輕一躍,如跳舞一般躍上後座,兩人一塊走了。
彎彎的天空突然暗淡下來,望着柳意飄逸的裙襬,她暗暗發誓:從明天起,她也要去學舞蹈,學唱歌,還要學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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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