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雲鬆回到了臥室,他只想躺一會兒。
此時,太陽升上了天空,瑰麗的朝霞染紅了半邊天,吊腳樓的屋頂升起了裊裊炊煙,早飯的時間到了。
這是個寧靜的晨曦,小草上的露珠晶瑩透亮,閃爍着璀璨的光芒。
“丁哥哥,下來吃早飯了。”珍珍喊着。
丁雲鬆下了樓,只見珍珍把飯拿到了他的手裡。
“快吃吧。”
“你呢?”
“我有。”
“你先吃吧。”
“我知道你有心事。”
“你知道?”
“你若沒有心事,你就不會表現得這麼異常。”
“你猜出了我的心事了嗎?”
“你想你的兄弟了。”
“對。”
“那好,吃完早飯,我們就去找。”
這荒郊野嶺,要找一個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時,一個寨子裡的人傳來了消息。
“快跟我來看!田邊有人昏倒了!”
“是個什麼人?”丁雲鬆問。
“兩個年輕的男人,有個男人在照看他。”
“那我們快去。”
丁雲鬆已經斷定那兩人就是馬浩天和吳中舉,想到兄弟之間即將重逢,他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激動。
終於,丁雲鬆見到了他們,只見這兩個難兄難弟變得更加憔悴了。經歷了野外的生活之後,他們的臉上掛滿了滄桑。
尤其是吳中舉,他躺在地上,沒有了生氣。
他面色蒼白,精神麻木,表情十分痛苦。
“吳兄,你怎麼了?”
一看到丁雲鬆,馬浩天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你這小子跑哪兒去了?害我們找得好苦。”馬浩天抱怨道。
“我也想來找你們,只是在這期間發生了許多事情。”
“什麼事?”
“這個說來話長,我看還是把吳兄扶回去。”
“扶回去?到哪裡去?”
“我家,這裡是苗寨。”珍珍道。
“什麼?原來你小子在這裡來享福來了。”
“你想多了。”
“我本來想打你的手機,但是這裡沒有信號。”
“你是打不通的,我的手機被水打溼了。”
“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珍珍道。
說完,丁雲鬆把吳中舉背了回去。
他把吳中舉安置在了自己的臥室。
“我去叫大夫。”珍珍說完就下了樓。
“丁兄,我覺得你真是豔福不淺。”
“此話怎講。”
“我從叫珍珍的這個女生的眼神裡看出了愛慕。”
“愛慕誰?”
“你?”
“你就這麼肯定。”
“我有經驗。”
“哦,是嗎?”
“我是怕你要真的留在這裡了該怎麼辦。”
“怎麼可能。”
“往往最不可能的事反而會變爲可能。”
“我不信,我只知道我是個穩得住的人。”
“唉,只怕你的餘雪菲菲。”
“關她什麼事。”
“有事,大事。”
“好了,還是先想想怎麼回去吧。”
沒多久,大夫被請了過來,大夫仔細地診斷了吳中舉。
“怎麼樣?”丁雲鬆問。
“沒什麼大礙,就是受了風寒,還有就是太餓了,我開一副藥,吃了就好。”
“謝謝大夫。”
“珍珍!珍珍!”這是苗王在喊。
“什麼事
。”
“我有話跟你說。”
“走,我們一起去吧。”
苗王坐在凳子上,他的衣服乾淨,整潔,今天他的心情是格外的舒暢。
“他就是苗王?”馬浩天問。
“對。”丁雲鬆道。
“小丁,這位是?”
“哦,他是我的朋友,是和我一起到野外進行生存訓練的。”
“苗王,您好。”
“好,來者是客,你先跟隨我去喝牛角酒,午飯後,我帶你們上山去練習弓箭。”
“弓箭!用來打獵嗎?”丁雲鬆問。
“不是,以前是打獵的,現在就鍛鍊臂力。”
“哦,我記得我大學的時候用過弓箭,不過現在早忘了。”
“大壯,你去取一把弓箭,再拿一個蘋果。”
還要拿蘋果,不知這苗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蘋果拿來之後,苗王道:“大壯,你把蘋果放到你的頭上,然後扶穩。”
馬浩天聽後吃了一驚,這下可是玩命的節奏。
但丁雲鬆相信苗王,他認爲沒有十成的把握是不敢輕易嘗試的。
只見大壯退到了離苗王大約一百米的位置。
苗王凝神靜氣,握弓,舉弓,最後拉弓放箭。
只聽“嗖”的一聲。
這支箭不偏不倚地射到了蘋果的中心,射穿之後這箭插在了對面不遠處的樹幹上。
“好箭法,苗王,你果然厲害。”馬浩天道。
要說這苗王可真是臂力驚人,百發百中。
看來若是和苗王學藝,必有所成。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苗王教了他們弓箭的握法和射箭的基本技巧,兩人全神貫注地學習着這些知識,只有大壯默默地坐在旁邊。
在這一瞬間,他完全看清了丁雲鬆,與其做敵人還不如做朋友,而丁雲鬆是那種最值得去交的朋友。
午飯時間到了,他們圍坐在一起,吃着,笑着,這世間的所有煩惱早已飄到九霄雲外。
這是一份最真摯的情懷,美麗的相遇。
這份情必將溫暖他們的一生。
珍珍默默注視着丁雲鬆,她只覺和他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紅顏就如同彼岸的花,清香豔麗,而珍珍就是丁雲鬆眼裡的花。
在任何適合,彼岸只有一步之遙,丁雲鬆能否到達彼岸?這卻無從知曉。
苗王帶着四個年輕人上了山。
這裡樹木繁多,是一個練習的好地方。
“來,你們分開練習,我去其它地方看看有沒有草藥,記住,不要傷到人。”苗王囑咐道。
“丁哥哥,我們一組。”珍珍道。
“爲什麼,我想和他一組,你可別跟我爭。”大壯道。
“丁哥哥,你說呢?”
“就你吧。”
“怎麼樣,大壯。”
“好,我服了。“
就在練習的時候,只聽對面的樹林的灌木叢裡發出了沙沙的響聲。
“什麼東西?”
“是樹葉的聲音吧。”
“不對呀,現在一絲風也沒有,這響聲還這麼大。”
“難道有人?”
“不會吧,就我們五個人上山,而且這山上的野生動物很多,很多人都不敢上來。”
“難道是苗王。”
“不會吧,我爸回來的話他肯定會跟我說一聲。”
“不是人,那就是動物。”
“動物,野豬?野雞?蛇?”
珍珍這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別說了,還是去看看吧。”
“誰先去探路?”
丁雲鬆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三人一起把目光投向了大壯。
“你們看着我幹什麼,有什麼陰謀?”
“大壯哥,我知道你勇敢了,你就去吧。”珍珍撒嬌了。
“你的丁哥哥還是很勇敢,你怎麼不叫他去?”
“我看這樣,爲了公平起見,石頭剪刀布。”
“好,來吧。”
“準備好,三……二……一。”
結果出來了,只有大壯出的石頭,其餘的人出的剪刀。
珍珍瞪大了眼睛,失落極了。
“大壯,該你去。”丁雲鬆道。
“爲什麼,我贏了。”大壯道。
“你贏得了這次機會。”
“這……”
“對,這是新的規則,你可不準耍賴。”珍珍笑道。
“好,我去就是了。”
大壯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生怕驚到了那裡的“動物”。
等他完全消失在樹林的時候,那響聲立刻就停止了。
突然,只聽“啊”的一聲,大壯從裡面跑了出來。
“怎麼了?”
“我看見了一個人,還有一隻兔子。”
“這有什麼好怕的。”
“那人……他全身都是雜草。”
“你是說他全身長滿了雜草。”
“算是吧。”
“這樣,我們一起去看看。”丁雲鬆道。
他們過去的時候,那“人”突然叫了一聲,抱起了兔子,向遠處飛奔而去。
“快追。”
只見那“人”的速度快如閃電,不僅會翻跟斗,也會爬樹。
這身形爲何如此熟悉,難道他是……
丁雲鬆好像認出了“他”。
小樂!對,就是他。
就在這時,一支箭從衆人的眼前飛過,原來,大壯發了一支箭。
“小心!”
這箭射中了那“人”的手臂,那“人”痛苦地叫喊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小樂。”珍珍也認出而他。
走進一看,原來小樂只是穿了一件用雜草編成的外衣,他的頭也是用雜草遮住。
“大壯,你。”珍珍怒斥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嚇嚇他。”大壯顯得很內疚。
“先別說這麼多了,把小樂帶回去再說。”丁雲鬆道。
大壯跪在蚩尤的雕像前,這是苗王對他的處罰。
“你知錯了嗎?”
“知錯了。”
“那好,你再想一想,等你覺得想清楚了你就起來。”
丁雲鬆和馬浩天來到了吳中舉的身旁,吳中舉的吃藥後病情有所好轉。
“你醒了。”
“丁兄,是你。”
“對,是我。”
“我還以爲你。”
“你以爲我回家了,是嗎?”
“我很明確的告訴你,要回家也是我們三個一起回,誰也不能丟下誰。”
吳中舉聽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果然沒有看錯丁雲鬆。
真正的友情,可以共患難,共生死。
人生的得此一朋友,此生無憾。
“我們什麼時候走?”吳中舉問。
“等你的病好了我們再走。”丁雲鬆道。
“我看就明天。”吳中舉道。
“你行嗎?”
“其實今天就可以走,只是我還想參觀一下苗寨。”
三人都笑了。
丁雲鬆望着窗外,開始了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