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爲了我。”
“你?”
“我的誠意,你沒感覺出來?”
“都說女人的心猜不透,我看男人的心也猜不透。”
“也許我是個特例,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
吳中舉此時已經心服口服,要是換了他自己,估計早就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馬浩天道:“服務員,上酒。”
服務員應聲走了過來“先生,需要什麼酒?”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她是?
丁雲鬆看到了這個服務員的臉。
她就是百里靜。
“百里靜,你怎麼也到城裡來了?”丁雲鬆道。
百里靜也認出了丁雲鬆,說道:“我在家太閒了,想找一些事情做,所以就到這裡來了。”
“我覺得這裡不是個好地方。”丁雲鬆道。
“我不知道。對了,菲菲姐也在這裡。”百里靜道。
餘雪菲菲!她說的正是餘雪菲菲。
聽到這個名字,丁雲鬆心裡猶如吃了蜜一般。
漫長的等待之後,久別的戀人即將重逢。
每個人都會經歷等待,或失去,或得到,但最終收穫的都是感悟,人生的感悟。
“快帶我去找他。”
“好,跟我來。”
菲菲正在給顧客送酒,每日每夜的工作使她疲憊不堪,但是,工作還是有收穫的。
她收穫了錢,收穫了生活的經驗。
進入社會後,她顯得更加成熟,更加有女人味。
百里靜和丁雲鬆一走過來就看到了她。
卷卷的一頭黃色的頭髮,銀色的耳環,紅色的高跟鞋,她是誰?
丁雲鬆的心裡充滿了疑惑。
“菲菲。”
餘雪菲菲的目光注視到了丁雲鬆的身上。
“鬆哥。”
“菲菲。是我。”說完,丁雲鬆跑了過去抱住了她。
他們緊緊地抱在了一起,在這一瞬間,彷彿時間都已停止。
這個時刻是美好的,沒有人能夠打擾到他們。他們都已忘記了身邊的人,現在這個空間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菲菲,你讓我找得好苦。”
“鬆哥,別擔心,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百里靜看到了這一幕,她的眼裡噙着淚花,她也希望能有一個男人來陪伴她,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
菲菲道:“鬆哥,你先坐下來,我給你講一講我的經歷。”
“好。”
菲菲接着道:“我從以前那個公司辭職,是爲了一個人。”
“誰?”
“他叫段毅,是我的同事,最開始的時候他很照顧我,但是到了後來,他想佔有我,要我做他的女朋友,我受不了他,就跑了出來。”
“那他現在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辭職的那一天在路上被他看到了,他想拉我回去,後來被一個姐姐看到了阻止了他。”
“一個姐姐?”
“對,她說她叫聶雨晴,她還說段毅是個叛徒,就是這個姐姐介紹我到酒吧來的。”
聶雨晴,這個名字對於丁雲鬆來說是再熟悉不過了。就在那天,那個夜晚,那個奇特的經歷,那個中年美婦。
丁雲鬆道:“段毅找到你了嗎?
”
菲菲道:“找到了,這幾天他每次都在門口觀察我,幸好姐姐叫了這裡的人保護我,有時候她也會過來看我。”
“今天她會來嗎?”
“應該會,一般在十點左右。”
現在距離十點還有半個小時。
在音樂的伴奏下,男男女女盡情地跳着,聊着,這一刻成了他們最快樂的時候。這裡能得到安慰,可以釋放壓力。
馬浩天喝了一杯啤酒之後打了個哈欠,他有些困了,只因沒找到玩樂的人。
吳中舉已經睡着了,他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他不懂得什麼是享受,什麼是快樂的真諦。連如此吵鬧的音樂聲都沒能刺激他的神經。
丁雲鬆走到了馬浩天面前:“怎麼,沒喝高興?”
馬浩天看了丁雲鬆一眼,他發現丁雲鬆身旁站了一個女人,一個很好看的女人。
馬浩天道:“這位是?”
“我給你介紹一下,她是我女朋友,也是我的發小,餘雪菲菲。”
“你小子豔福還真不淺。”
“比起你來還差得遠。”
餘雪菲菲忍不住笑了。
丁雲鬆道:“菲菲,我給你介紹,這是我的同事馬浩天,還有睡覺的那位,吳中舉。”
“你們好。”
“菲菲,我來了。”
這聲音讓丁雲鬆後背泛起一陣涼意,好熟悉的聲音。
“段毅,是你!”菲菲驚呼道。
丁雲鬆轉過身來看見了他的臉,他發現段毅的眼睛正盯着他,那是一種仇視的眼神。
“是你!”丁雲鬆道。
原來段毅就是刑雙燕的前男友,那天和丁雲鬆的一次對決,他輸了,輸得很慘。
他想報復,他想奪回他想要的東西。
“沒想到吧,我們又見面了。”段毅道。
“你來幹什麼?”丁雲鬆道。
“當然是找餘雪菲菲。”段毅道。
“你現在找到了,你可以走了。”丁雲鬆道。
“走,我還沒跟菲菲說上幾句話就走,這可不行。”段毅道。
“菲菲是你叫的嗎?”丁雲鬆道。
“刑雙燕我沒跟你爭了,沒想到菲菲你又要跟我爭。”段毅道。
聽了這一句話,馬浩天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
“你覺得菲菲會跟你嗎?”丁雲鬆道。
“這也不一定?”段毅道。
“段毅,我們又見面了。”
這聲音從門外傳來。
一箇中年婦人走了進來,她的身上帶着一陣芳香,她的步伐很輕盈,身材很苗條,臉上的脂粉掩蓋住了歲月留下的痕跡,她就是聶雨晴。
他的身邊還有兩位戴着墨鏡,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這兩個男人由內而外散發着一種讓人不可接近的氣場。
“聶姐姐,你來了!”菲菲道。
“對,我來了。”聶雨晴道。
“來得好啊。”段毅道。
“你現在已經是甕中之鱉,你還有什麼話說。如果你可以主動認錯,我們公司可以放過你。”聶雨晴道。
“要我認錯,開什麼玩笑。”段毅笑道。
“那沒辦法,我只有用法律來處理了。”聶雨晴道。
“是嗎,我等着。”段毅一說完,他飛快地跑出了酒吧大門。
“你們怎麼不
追?”丁雲鬆道。
“他跑不了的。”
“你就這麼肯定?”
“在沒得到菲菲之前你肯定走不遠。”
“你說他是你們公司的叛徒,有證據嗎?”
“當然有,其實也沒多大的事,我們就是想讓他認個錯,他居然不肯,那就沒辦法了。”
“下一步你們怎麼辦?”
“找到他,把他帶到公司,錢老大自有辦法。”
“我看這樣,我幫你找。”
“你,爲什麼?”
“你一直照顧菲菲,你不能幫你有些過意不去。
“那好吧,我們分頭行動。”
“他的家在哪?”
“他沒有家。”
“沒有?”
“因爲他每天都在不同的場所玩樂,連住宿都是在不懂的地方。”
“這麼說來他家一定有錢,不然怎麼會天天玩。”
“我看這樣,我們分頭行動。”
段毅是一個隱藏很深的人,他的行蹤飄忽不定,丁雲鬆與馬浩天連續找了五個晚上都絲毫沒有線索。
又是一個晚上,丁雲鬆的寢室裡窗明几淨,一塵不染。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丁雲鬆的生日。
室友們買來了蛋糕,零食爲他慶祝。
五顏六色的蠟燭插在蛋糕上,爲蛋糕增色不少。
“謝謝你們。”丁雲鬆對室友們說道。
“許個願吧。”馬浩天道。
丁雲鬆許完願後吹滅了蠟燭,他希望這個願望能夠儘快實現,這個願望承載着他的夢想,他的信仰。
該吃蛋糕了,他們都有些迫不及待。
“留一塊。我等會要去給菲菲。”丁雲鬆道。
“你這麼一說我還想起來了,我要給一塊給刑雙燕,不說了,我現在就去。”馬浩天說完就走了。
“老吳,你吃着,我也要走了。”丁雲鬆說完拿了一塊蛋糕,走出了寢室。
丁雲鬆走在路上,他想起了一些往事,依稀記得在他十八歲那年的生日,他是和餘雪菲菲一起過的。
一樣有蛋糕,一樣有朋友。
但是,和菲菲一起過的生日意義是不同的。
走在大街上,丁雲鬆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人戴着鴨舌帽,買東西的時候左顧右盼。
這個舉動引起了丁雲鬆的注意,走過去一看,那人頓時神色慌張,看見了丁雲鬆之後拔腿就跑。
段毅!就是他。
丁雲鬆追了過去,但他不小心摔了一跤,蛋糕落在了地上,但他沒有管太多,繼續追了過去。
丁雲鬆在高中時是學校的長跑冠軍,要追到段毅應該不在話下。但他沒有想到,段毅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段毅的速度用一道閃電來形容也毫不誇張,他以兩個高難度的空翻下了幾排樓梯,遇障礙物後用幾個跳躍飛速而過,又用一個跳躍上了一道高約兩米五的牆。
這樣的動作丁雲鬆完全沒有想到。
這就是跑酷,是一種觀賞性極高的極限運動。
丁雲鬆跟丟了,蛋糕也丟了,他的心似乎也丟了。
段毅用這樣的方式給了丁雲鬆一個下馬威,丁雲鬆這次敗了。
這次失敗給了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他認爲要想捉到段毅不能去找他,而是要他來找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