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暗門進入另一地道的穆之風已經差不多在地道里行進了十幾米了,可還沒有看到任何出口和盡頭,地道里的空氣稀薄加上循環不很好,穆之風的額上已經佈滿細細密密的汗珠了,稟着頑強地求生信念他仍腳不停步地向前探索。
走着走着,腳下的觸感變了,不再是踩着鬆軟無比的泥土,感覺像是踩在了硬地板上,而且狠狠踩着,還可以發出聲響,穆之風將燈光移向腳下一看,難怪了,原來腳下的不再是泥土,取而代之的是鐵塊,就像地毯一樣平鋪在地上的,既然這裡的路跟那邊不一樣,是不是說自己快到出口了呢?想到這,穆之風加快了腳步向前走去。
不一會兒來到一個不足半平方米的鐵皮間,四面都是光滑無比的鐵皮,沒有什麼其他物品,更別說什麼按扭不按扭的,汗水大滴大滴地從額上滴下來,手機的電池也早就用完了,此時的穆之風可謂是彈盡糧絕。
突然,頭頂上傳來一陣腳步聲,穆之風拿起手電筒向上照去,這才發現原來頭頂上方是一塊四方四正可以掀起的鐵蓋,雖然不知道通向哪裡,但是他知道上面的人一定不是好人,搞不好就與穆家或者纖陌被綁有關,所以他也就是縮在角落仔細聆聽着上方的動靜,等到好長時間都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時,穆之風才墊着腳跟用手拉了拉鐵蓋,不動!看來是從上面鎖住的,可是也不對啊,這要是下面的人想上去那怎麼辦呢,看來這中間一定有一個聯絡點,可以告知上方的人下面來人了。
沒有別的選擇,只能賭一賭了。穆之風用手使勁地拍着鐵蓋,這時他又希望上面那人還沒有離開。敲了許久,才聽到上面一陣細碎的聲音,穆之風連忙躲到一邊的角落裡,緊握着手中的鐵鍬,雙眼目不轉睛地緊盯着上方的鐵蓋。
“吱”,鐵蓋被人拉開了,一隻手放下一長梯,便沒了動靜。
穆之風停頓了半秒,不假思索地扒着長梯快步向上走去,待上到地面上時,才發現這是一個鐵皮製成的房屋,而屋內此刻竟無一人。怪了,剛剛給自己開鐵蓋的人哪去了?穆之風皺起了眉頭:難道都不查看下方來者是誰嗎?
緊握鐵鍬,穆之風將鐵蓋再重重地蓋了回去,期望沉重的聲音可以引起開蓋人的注意,可是屋內還是沒有半點聲響,於是他開始邊打量着四周邊向前邊探去。
一個來回後穆之風已將屋子內的情況摸了個大概,可就是沒看到開蓋人,而屋子唯一通向外面的鐵門卻是牢牢地被鎖住,怎麼也打不開,通過天窗在有限的視野裡穆之風知道自己和這所鐵房所處的位置是在郊外,其他的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看來這個開蓋人和穆家搞鬼的人應該是一夥的,知道自己來了所以故意開蓋好把自己給鎖在這裡。不對,穆之風想想又搖了搖頭,如果是針對自己而來,幹嘛不就把自己給困死在地道里,爲什麼還放自己上來呢?越想越想不清楚,反正也沒人,穆之風放下鐵鍬坐了下來,稍稍地休息着連貫地想着整件事情。
就在這時,穆之風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聲音的來源好象是從鐵皮的另一面傳過來的。一個箭步,穆之風衝到鐵皮前,將耳朵靠近鐵皮仔細聽着那邊的動靜,又用手敲了敲。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鐵皮房的那頭傳了過頭:“誰?你是誰?”
這個聲音讓穆之風激動莫名,因爲聲音的主人正是被綁架很多天的纖陌,忙回道:“我是穆之風,你是纖陌嗎?”
而這邊的纖陌一聽也驚喜得眼淚都快涌出來了:“是的,我是纖陌。你,你怎麼也被關進來了。”
“我是誤打誤撞給關進來的,你還好吧?”穆之風簡言而之地說道。
“我很好,他們每天都有拿食物和水給我。”纖陌回道。
“他們?那你有看到他們的樣子嗎?”想想,穆之風再次問道。
“那倒沒有,剛抓過來的時候是在晚上,我根本看不清。後來每次送水和食物的時候,都是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送來的,我什麼也看不到。”纖陌說道。
“喔。”穆之風的思緒開始漸漸清楚起來,有些模模糊糊的事情開始一件一件地有條理了,看來這一切開始就是一個局,自己是上了對方的當了。
“怎麼了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一聽到突然沒了聲音,纖陌反倒擔心起來。
“我沒事,就是在想事情。”穆之風寬慰道:“現在有我在這陪你,你不用怕我們很快可以出去的。”
雖然穆之風倒是這樣說,可是纖陌原本放鬆的心又緊繃起來,她倒沒有這麼樂觀,穆之風的話想當然肯定是爲了安慰自己才這麼說的,要是這麼容易出得去自己又怎麼會被困在這裡呢,更何況連穆之風自己也被關在了這裡。纖陌嘆了口氣:“你也別安慰我了,要是這麼容易出去,你也不會在這兒了。”
這句話說出以後,那邊傳來短暫的沉默,這時纖陌又開始後悔起自己幹嘛說這些話,本來穆之風也是好意,不想自己太擔心,自己這麼一說反倒有責怪起他的意思來了,忙道:“我知道你是安慰我,剛剛我不該那麼說你,你別往心裡去啊。”
可是那頭還是什麼聲音也沒有,纖陌有些急了,這手腳都被縛着的,只得用頭“咚咚”地撞向鐵皮,嘴裡還不停地喊道:“怎麼了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呀。”
“哐啷”,纖陌這邊的鐵門被打開了一個縫,一個男人粗聲粗氣地吼道:“叫什麼叫,給我老實點,不然有你好看的。”
纖陌被男人這麼一吼,倒不敢大聲地喊了,不過心裡倒是犯起了嘀咕:這穆之風是不是也太小氣了呢?還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自己這麼大聲地喊都不回話,倒把不該引來的人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