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牀單穆之風低頭看了一眼,的確在牀單不同的地方有兩處血跡,一處已經乾涸,而一處色澤鮮豔,應該是剛剛的傑作。可是,她不是已經跟沈學明……。穆之風有點不敢想象了,難道真的是自己錯怪了她?還是這只是她的另一種手段。可是血型是作不得假的。想到這,穆之風站起身穿好衣服用刀割下帶血的牀單冷冷地道:“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去弄個清楚的。”
待要出門前,穆之風再次轉過頭道:“稍後我會叫人送衣服過來,你最好記清楚一點,你是我穆家的人,你的身上永遠也只能穿着我穆家的衣服。”說完,穆之風頭也不回地走了。
剩下纖陌一個人捂着被褥哭得不成樣子:天,好好的一次出遊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是誰在背後搗的鬼,難道是學明嗎?這件事也只有他才知道呀,可是這是爲什麼呢?一個接一個地問題開始陸陸續續地出現在纖陌的腦子裡,心裡難受得不行,腦子裡也亂亂的。
這個時候門被打開了,進來送衣服的人卻是芝蘭,這讓纖陌驚疑不定。看着她的表情,芝蘭收起嫉妒與得意參半的心情,展顏笑道:“別怕別怕,是我。學明已經把事情的大致經過告訴了我,也難怪之風會誤會了。你先換衣服,有什麼話我們待會再說。”說着話的同時,並把衣服給放在了牀上,並體諒地轉過了身去。
很快地衣服再次穿好後,纖陌急急地走了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芝蘭拍拍她的手道:“我知道你和學明沒什麼的,這一切都是那個江若琴在搞鬼,她好象很喜歡之風,學明猜測這就是她算計你的主要原因。剛剛之風怒氣衝衝地來找學明後就衝下船去了,學明怕出事就跟了去打算好好跟他解釋一下,我當然就到這邊來照顧你了嘛。”
“江若琴?”聽到這個名字,纖陌倒有些意外,不過想想也是有可能的。畢竟是她先引自己到這裡來撞上學明,誤會纔會發生的:“你是說,我和學明出去這裡以後,房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手腳?”
“應該是沒錯的,我想她應該是想離間你們夫妻間的感情,好叫之風一怒之下提出離婚,那麼她就可以坐收漁人之利了。”芝蘭點着頭附合着。
“可是這不是你們的船嗎?她又怎麼拿得到貨倉的鑰匙呢?”纖陌也不笨,很快提出了新的質疑。
這死丫頭怎麼在這節骨眼上變這麼精明瞭,芝蘭故意嘆了嘆氣:“唉,你是不明白這人心有多麼複雜,更何況以江若琴的背景與勢力又是何其厲害,又會勾引男人又會耍手段,區區一把鑰匙又怎麼難得到她呢?”
“芝蘭,你帶我去找她,我要當面問清楚,都是女孩子,她怎麼就這麼狠心呢?要如此地冤枉和陷害我!”一聽是有人搞鬼,纖陌想也不想地就拉着芝蘭往大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