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媽,你去給她盛碗雞湯過來!”楚天南臉色幽沉的站在客廳,拳頭抵脣,咳咳咳!
唉!連媽媽嘆了口氣,無奈的看了看主子,“少爺,這都兩天了,冷小姐就是不吃東西,這可怎麼辦?身子骨兒本來就弱。”一邊去廚房一邊嘮叨的連媽長吁短嘆。
連媽剛端着雞湯走到臥室門口,就看到一雙無光的眸子,定定的望着自己的方向,臉色蒼白,口氣堅決得不容商量,“我--要--去--冷--家!”眸光有一團死寂與仇恨。
愣了愣,轉眸盯着客廳裡的正凝眉的楚天南,擔心的搖搖頭,擔心這個時候冷小西的心情太沖動。
“可以,先把雞湯喝了!”楚天南那雙清冷的眸光瞬間劃過一絲溫絲,蹦跳出一絲小小的浪花。這好歹是她能吃東西的藉口。
上前幾步,她毫不猶豫的端起碗,咕嘟一口氣喝了一個精光,只剩下了幾塊雞肉,然後呆滯無光的雙眼盯着客廳外的方向,身子晃了晃,雙拳收緊,邁步向臥室外走去。
“楚天南,我們可以走了嗎?”一臉的暗色無光,呆滯冰涼,眼神空洞得如黑夜一樣的死寂,在她的眼中看到一絲半點的星光閃閃,堅決裡透着迫切。
嗯!已穿上外套的楚天南瞬手打開了院內的車子,連媽媽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送他們出了門。。
一路無話,白色的焰火直接駛到了冷國錫的住宅。
看着那一幢光潔鮮亮的別墅,尤其看見一隻蒼蠅般的噁心與憤怒。
冷小西那雙剛纔空洞的眼神,突然迸裂出一團熊熊的烈火,張開手臂,啪啪啪的,拍打着柵欄,聲音極大,甚至連門鈴都沒有去按。
手指一片片通紅,震得骨頭節兒有些發麻,她甚至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她的心麻木在失去外婆的傷痛裡。
出門的是冷家張媽,一見到冷小西那股疹人的目光,駭得一下子轉身向着別墅裡面跑去,“老爺,夫人,不好了,大小姐找上門來了。”
“慌什麼?”坐在客裡的冷國錫不慌不忙的掐了煙,目光鎮靜的望慌張進門的張媽一眼,訓斥着,轉頭對着林明娟,“你躲一躲?”
“我……我憑什麼躲?”林明娟心虛的張嘴虎着一張濃妝的臉。
“如果你不躲,好,那就等着冷小西來收拾你!”他冷言冷語,頭也不回的邁出客廳來到院中,給冷小西打開大門,語氣溫和,“小西,怎麼了?”
一見女兒那張青色的臉,一雙憤怒的眼,還有那片片如刀的脣,冷國錫心中暗暗冷笑一下,臉色溫和,露着關心,大手向前一伸,就要去拉女兒的手,
她漠然的身子一躲,雙目淒涼,“冷國錫,把林明娟給我叫出來!”
她的聲音了在發抖,帶着噬骨的恨意,高聲厲問同,“外婆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讓你們這麼的非要置她於死地!”
“小西,哪有啊,你別想太多了,回去好好休息!”冷國錫一邊望着門外的那輛豪車法拉利,不由的眼底劃過一絲詭異下的得意。
冷小西不爲所動,眼角更泛起一絲猩紅,眸光凜冽,“冷國錫,如果你擔護着林明娟,我直接去警察局告你們故意傷人致死!冷國錫我看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我們有話去屋裡說,”冷國錫警惕的看看四周,“外面人多嘴雜的,好說不好聽,”冷國錫上前一把拉着冷小西僵硬的胳膊向着客廳的方向走去。
示意張媽把客廳的門掩好。
柵欄外,遠處,白色焰火的法拉利裡,楚天南凝着一層冷霧,這件事應該林明娟做的?不過卻是這麼的明目張膽,與冷國錫的做事風格不太像?冷國錫做事向來是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此時阿強一個疾馳的奔了過來。
阿強悄悄的坐進楚天南的車裡,聲音低沉,“那天晚上確實是林明娟那個囂張女人,進了老太太的房間,可是具體說了什麼,卻查不到了,因爲林明娟帶了消音設備。”
“呵呵,果然是冷國錫的把戲,滴水不露,以林明娟的智商,她還做不出這樣的周全的安排!”楚天南的臉色越來越深,看來冷國錫居然無情的對自己的女兒下手了?俗話虎毒不食子,冷國錫可真是做得出來啊,不禁讓楚天南的心中一片發寒。
是什麼樣的心,讓那個男人對親情居然如此不顧?
“最近,冷國錫倒是朝九晚五的回家安分吃飯,與一些隱蔽的情人,也保持着距離。”阿強吸了口氣,臉上有一絲擔憂,“看來,他早有準備,以防萬一,這隻老奸巨滑的老狐狸。只是擔心冷小姐受了他的當?”
“嗯,”
擡腕看錶,楚天南的心裡有一絲隱隱的不安,感覺現在冷小西就像一隻發瘋的小綿羊,在一隻披着人皮的狼的虎口邊轉悠卻不知危險。
再說冷家的客廳裡。
冷小西一臉恨意麻木的站在門口,“冷國錫,叫林明娟出來,否則我不會客氣!”
她現在一出口便是恨意綿綿、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槍斃了她。
當林明娟踩在她的臉上時,也沒有這樣刻骨銘心的記恨她,像今天這樣恨到她雙眼冒火……
粉拳收起,再握緊,不斷的加大力度,直到掌心被印出一層層的月牙印,觸膚之痛的時候,她才知道了心裡還依然有痛,並提醒自己,一定要爲外婆報仇,血債血償!
她朝着客廳的茶几走了一步,抓起上面冷國錫珍愛的紫砂壺,長臂揚起,拋到空中,然後狠狠的一拋,
耳中只聽得,
啪的一聲!
紫砂壺,垂直的摔到大理石地板上,立刻粉身碎骨,稀稀拉拉的瓷片,滾滿了整個客廳……還發出着瓷片與大理石面清脆的撞擊聲,迴旋聲,噹噹噹的!
躲在客房裡的林明娟嚇得身子一哆嗦,花容失色的咣一聲癱軟在沙發上,額頭滲出一絲冷汗,心道,這個小賤人原來是拼命的,她可不能出去。
冷國錫的身子猛的一震,雙眸劇縮了下,他立刻展開溫和的笑容,上前一步,拽住冷小西的胳膊,“小西,如果你解氣。隨便摔,可是你阿姨到底說了什麼,我們現在已無情可知,她是去了醫院,去了病房。那也是爸爸讓她去的。”
啊?冷小西那雙噬血的眸子緩緩的擡起,犀抻的盯向冷國錫的那張深沉的臉,怒氣召召,牙咬得咯吱咯吱響,“冷國錫,原來是你們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