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河包廂內,一個身材消瘦的年輕人,穿着一身牛仔服。
他翹着二郎腿,嘴裡叼着一根菸,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
桌旁,除了他之外,還坐着四五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
其中一人,滿臉猥瑣笑容的說道:“大哥,真沒想到,搶個包廂,還能遇到美女送上門來。”
另一人討好的說道:“這還不是朱少神機妙算。”
朱少,也就是那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吐了一個菸圈,說道:“那幾個女人嚇唬嚇唬就行,頂多摸摸捏捏,別做得太過分。”
“大哥,這是爲什麼?”
“朱少,這送上門來的肉,不吃是不是太可惜了。”
“是啊,剛纔她們還罵您呢。怎麼能便宜了她們。”
朱少對自己這幫小弟太瞭解了,平時看見個美女,都走不動道,自然不願意放棄送到嘴邊的美味。
“要你們別打主意,你們就好好聽着。”朱少目光一冷。
被朱少陰冷的目光一掃,幾個小弟都立刻閉嘴,不敢再說什麼。
“那幾個妞,都是新華大學的。你們動了她們,咱們就等着換地方混吧。”
朱少說完,將煙塞進嘴裡。
“新華大學的學生?”
“難怪聽聲音那麼嫩呢。”
“哎,既然是新華大學的女生,你們就別白日做夢了。癩蛤蟆吃天鵝肉這種事情,只有童話裡纔有吧。”
“新湖大學的學生又怎麼了,老子以後還就是要睡一個給你們看看。”
聽着幾個手下咋咋呼呼,朱少擺了擺手,說道:“別吵了。”
“那兩個小賤人,肯定要給點教訓。不過今天的正事,是教訓那幾個男的。”
幾個手下露出恍然之色。
“朱少今天是特意來找那幾個人茬的吧。”
朱少哼了一聲:“廢話,要不然我吃個飯,還用跟人搶包廂?”
說話間,朱少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手機,也不看來電顯示,直接接通。
“是朱公子嗎?”手機裡傳來的是一箇中年人的聲音。
“哪位找我?”朱少問道。
“朱公子。我是左岸飯店的老鄭啊。”
朱少知道左岸飯店的老闆姓鄭,他也見過幾次。
“是鄭老闆啊。”朱少語氣比剛纔客氣了幾分。
能在新華大學旁,開這麼個高檔飯店,這鄭老闆也不會是泛泛之輩。
“我正好和幾個兄弟,在您這裡吃飯,你可要給我打折。”朱少笑着說道,彷彿他此時真的只是在左岸飯店吃飯一般。
鄭老闆也打了個哈哈。
“打什麼折啊,朱少今天這頓算我的。”
“不過我想找朱少商量個事情。”
朱少沒等朱老闆開口說事,打斷道:“沒問題。過了今天,鄭老闆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
鄭老闆稍稍沉默:“朱公子是不願意給這個面子了?”
朱少說道:“鄭老闆,我這也是朋友所託,你就多多包涵。”
“不過你放心,我保證範圍就控制在萊茵河這個包廂裡,不會影響你的生意。”
朱少說完,沒再聽鄭老闆說話,就掛了電話。
“那幾個小子,怎麼就選了這麼個地方吃飯。”
朱少微微皺眉,如果換個普通點的飯店,也不會多出鄭老闆這個麻煩來。
“對了,他們兩個出去了這麼久,怎麼還在外面磨磨蹭蹭。”
朱少說着向包廂外看去。
剛好看見值班經理小蔡,正一臉驚訝的看向電梯方向。
不對,有狀況,朱少心中一動。
“你們幾個出去看看。”朱少指着幾個小弟說道。
這幾個小弟,剛纔聽說外面有四個美女,早就心癢癢了。
一聽朱少吩咐,立刻起身搶着往外走。
當他們走出包廂門,看見躺在地上的兩個同伴時,臉上也都露出的驚詫神色。
“朱少,他們之中有扎手貨。”一個小弟轉頭對包廂裡的朱少喊道。
朱少早有所預料,也不意外,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來。
不過他心中還是有個疑惑。
就算對方的人之中有高手,可是自己派出去的兩個人,也不至於一聲不吭,就被人給制服了。
等他走出包廂,目光一凝。
他派出的兩個手下好手,此時已經躺在了地上。
這還不算完,他們的嘴裡,塞着兩個小酒瓶。
兩人雖然想努力的出聲,最後卻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緊接着朱少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三男四女身上。
三個男的,有兩個他已經在包廂門口見過。
剩下的那個,身材看起來有些消瘦。
這三個人,正是朋友打招呼,讓他對付的。
至於那四個女生。
雖然在各種夜店酒吧,也見識過不少美女,朱少還是感覺呼吸一滯。
這四個女生,風格各異,卻都是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朱少還是比他的小弟們強一些,目光在四女身上停頓一小會後,他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兩個手下。
“誰幹的?”朱少雖然嘴裡這麼問,不過他的目光已經落在了那個消瘦的男生身上。
楊笑林感受着對方的目光,微微一笑:“你們剛纔嘴太賤,錢學姐讓我把你們的嘴堵起來。”
說着楊笑林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垃圾桶。
“正不知道用什麼堵你們的嘴,剛好發現裡面又不少空酒瓶。”
朱少看着楊笑林的目光越來越陰冷。
那朋友提醒過他,幾個人之中,有一個扎手的傢伙,應該就是他了。
楊笑林沒有理會朱少陰冷的目光,繼續說道:“我剛纔數了一下,還有一大五小六個空酒瓶。”
“你們剛好也還有六個人。這五個小的,就給他們。至於這個大的嘛。”
楊笑林對着朱少笑了笑,然後很遺憾的說道:“只能給嘴最賤的你了。”
“還愣着幹什麼,上。”朱少對小弟們喝道。
五個小弟同時向楊笑林沖去。
錢美富小聲說道:“楊學弟行不行啊,他要是給撂倒了,我打電話叫人也來不及。”
誰想周雪靈卻很是興奮的說道:“沒事的。他剛纔用的兩招格鬥術,我都會。”
“美富姐,我跟你說。我軍需難道時候,格鬥術學得可不比他差。”
錢美富看着周雪靈躍躍欲試的樣子,又看了一眼準備隨時動手的楚蓮。
這土包子學弟,身邊的女人怎麼一個個都那麼彪悍。
這麼想着,她又有些擔憂的看了周穎兒一眼。
穎兒可別真的對這土包子學弟看上眼了,不然以後和這些暴力女生競爭的時候,說不準就要捱打吃虧。
錢美富正在這胡思路線之間,就聽見幾聲慘叫。
之前對兩個高壯打手,楊笑林用的都是同一招格鬥術。
用肩膀,快速撞擊對方胸口,讓對方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現在面對五個人的圍攻,也是不慌不忙,連續幾招格鬥術施展出來。
轉眼之間,那五人就已經捂胸的捂胸,抱頭的抱頭,抱腿的抱腿。
慘叫呻吟,響做一片。
“全部都是戴教官教的格鬥術。”
楊笑林解決了五人後,根本不去看朱少。
而是對鄭淵和方儒文說道:“老方,鄭淵。這次看清楚了吧,我用的都是戴教官教的格鬥術。”
“這軍訓還真是鍛鍊人,有作用啊。”
楊笑林感嘆了一聲,拿起兩個空酒瓶,拋給鄭淵和方儒文。
“幹活吧。給他們嘴裡都塞上。”
很快,這五人嘴裡也只剩下了嗚嗚嗚的聲音。
朱少此時臉色凝重了起來。
楊笑林剛纔的出手速度看起來並不快,可他卻能在五個人圍攻之中,遊刃有餘。
一邊躲避攻來的拳腳,一邊各個擊破。
從朱少的角度來看,楊笑林擊敗五個手下的經過,似乎就是一個順理成章的過程。
而且整個過程看起來,楊笑林的表現也就只能說是中規中矩。
該躲避的時候躲避,該進攻的時候進攻。
這種感覺,就彷彿是在玩最低難度的格鬥遊戲。
可是他心裡知道,這個有些消瘦的男生,絕對是硬茬。
“怎麼稱呼?”朱少看着楊笑林問道。
他其實早就知道楊笑林,方儒文,鄭淵的名字。
“就你也配問我們的名字?”
說話的不是楊笑林,而是他身後的錢美富。
“楊學弟,我已經有些餓了。快點解決他,把那酒瓶塞進他嘴裡,我們好吃飯。”
朱少陰冷如毒蛇般的目光看向錢美富。
“看什麼看,再看老孃讓你這輩子都睜不開眼,信不信。”
楊笑林翻了翻白眼,這錢學姐還真是彪悍不讓鬚眉。
“那我就陪兄弟你玩玩。”朱少從口袋裡拿出兩個戒子,戴在了手指上。
楊笑林看着那兩個帶着金屬尖頭的戒子,眼神也冷了下來。
這戒子一戴上,那可就是要廢人的。
楊笑林對意氣之爭,或者一怒動手之類的人和事,都看得很淡。
是人就有脾氣,些許衝突總是免不了的。
類似情況下,他出手都會很有分寸。
雖然這位朱少的搶包廂的行爲霸道了一些,之前嘴巴臭了一點,在他看來,也不過是意外的意氣之爭。
不過看朱少居然有了廢人的打算,那麼他也絕不會有絲毫客氣。
“朱少,我看爲了不傷和氣,你還是自己把這酒瓶塞嘴裡吧。”
楊笑林拿起了那個大酒瓶,並且順手將瓶口最細的位置在垃圾桶邊一敲。
就聽一聲脆響,瓶嘴部分被敲碎。
此時整個酒瓶,最細的部分,不但比之前也粗了許多,而且還都是高低不平的玻璃鋒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