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了對手,楊笑林騎着自行車,搭着柳柔冰,優哉遊哉,不緊不慢的將剩下的賽程完成。
將環山路騎了一圈,楊笑林又回到了起點,也就是廠房門口。
對手蜈蚣半路就翻了車,楊笑林自然就是這次單挑的勝利者。
當楊笑林和柳柔冰回到廠房門口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一雙雙驚歎無比的眼睛。
這騎自行車,並且還搭載了一個賽車女郎的小子,居然在單挑之中,贏了蜈蚣。
至於蜈蚣,他被楊笑林踹下摩托後,很快就被人找到,用車拉回了廠門口。
當時其實就已經引起了一陣轟動。
這種地下賽車,翻車受傷那幾乎是每天都會發生的事情。
有人受傷沒關係,不過如果出了人命,那麻煩可就大多了。
所以賽場旁,每天也都會有坐鎮的醫生。
蜈蚣被楊笑林那一腿踢得很重,再加上落地的震動,直到醫生幫他驗明傷,他都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最後醫生診斷,蜈蚣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傷得卻不輕。
蜈蚣的左肋部,斷了三根肋骨。
這個結果一傳出去,立刻更加轟動起來。
蜈蚣不但輸了,而且還輸得如此慘痛,整整斷了三根肋骨。
這個消息傳到周豔耳裡,也讓她一愣。
上次蜈蚣逼她單挑,她就斷了三根肋骨,這次蜈蚣和楊笑林單挑,也是斷了三根肋骨。
這事情也太巧合了點吧。
周豔對此只是覺得奇怪,最多還加了一句老天有眼,惡有惡報都。
她可絲毫沒有去想,這是楊笑林幫她報仇,故意爲之。
因爲這實在是出乎了她認知的範疇。
楊笑林如何擊敗蜈蚣的過程,她和豹哥都看得一清二楚。
在周豔看來,楊笑林在那種情況下,能夠出腿踢中蜈蚣,就已經是難度極高再加運氣極好了。
這種情況下,楊笑林怎麼可能控制得住弄斷蜈蚣的幾根肋骨?
那似乎只有小說裡,纔有的身手。
除了周豔和豹哥之外,其他人根本都不知道這場單挑的經過。
在他們想來,蜈蚣可不是善茬,雖然今天他敗得那麼慘,那個和他單挑的小子,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可是楊笑林最後卻毫髮無損的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這也就是說,蜈蚣這次是車頭徹底的完敗。
此時他們看楊笑林的目光,可再沒有絲毫嘲諷和輕視。
除了驚歎之外,不少人的目光之中,還帶着幾分懼意。
能把蜈蚣這個狠角色,弄得如此悽慘,這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夥子,也覺得是不折不扣的狠人。
楊笑林在廠門口停車,就見周豔和豹哥從廠房裡走了出來。
“柔冰。”周豔快步走到自行車前,扶着柳柔冰下車。
雖然楊笑林贏了這場單挑,不過在單挑過程中,柳柔冰也免不了嚇得不輕。
“沒有什麼不適吧?”周豔關切的問道。
柳柔冰搖了搖頭,看了楊笑林一眼,說道:“還好了。笑林騎車雖然快,不過還挺穩的。”
周豔斜瞟了楊笑林一眼,嘟囔道:“他騎得快,還不是另有目的。”
周豔說着,還似有深意的看了柳柔冰一眼。
柳柔冰想到單挑的關鍵時刻,她嚇得整個人幾乎都貼在楊笑林背上的情形,臉色立刻發紅。
豹哥走到楊笑林面前,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夥子,不錯。”
雖然話語簡短,不過從豹哥的神情和語態之間,就可以看出他對楊笑林的賞識。
此時,楊笑林就看見黃千山和其他幾個年輕人也走了出來。
柳柔冰一看見黃千山,就是眉頭一皺,立刻轉過身去,還走開了幾步。
周豔對黃千山也頗爲厭惡,乾脆拉着柳柔冰又多走了幾步。
這一來,她們離楊笑林和豹哥都有十來米遠。
“柔冰,那小子在單挑的時候,沒有趁機佔你便宜吧。”周豔小聲問道。
這話似乎是調侃,不過又帶着幾分認真。
柳柔冰紅着臉白了周豔一眼,說道:“豔兒,也不知道你腦袋裡都想的什麼。”
“單挑的時候,那麼緊張,我還坐在他身後,他怎麼佔我便宜。”
周豔哼哼了一聲:“那可不一定,當車手的,想佔賽車女郎便宜,那手段多得是。”
柳柔冰掐了周豔的胳膊一下,笑罵道:“豔兒,你還真是不知羞。聽你這麼說,你當賽車女郎的時候,是不是讓那些車手佔了不少便宜去。”
二女在這裡相互調侃玩笑。
黃千山他們已經走到了楊笑林和豹哥面前。
“真沒想到,你騎着自行車,居然能贏蜈蚣。”
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男子。
他一頭板寸,整個人顯得很是精神利落,此時他正一臉好奇的看着楊笑林。
“這位是張少。”豹哥向楊笑林介紹道。
張少立刻擺了擺手,說道:“什麼張少不張少的,我叫張元。”
“看得起的話,叫我一聲元哥就行。”
這張少倒是挺豪爽,面相看起來,也比黃千山幾人要順眼不少。
楊笑林對張元點了點頭,說道:“只是運氣好而已。”
黃千山笑道:“能贏蜈蚣,可不是靠運氣就可以的。”
“而且你還是騎的自行車,這都能贏,說明你比蜈蚣強不少。”
黃千山是蜈蚣的後臺和金主,蜈蚣的慘敗,自然讓他頗爲不快。
換做以前,黃千山絕不會給楊笑林好臉色看,說不定還會開始着手安排人,給楊笑林一點教訓。
此時他卻能夠面帶笑容的,誇上楊笑林幾句。
黃千山的態度,讓他身邊的張元幾人,都頗爲吃驚,很有些意外的看了他兩眼。
這幾位,都是地下賽車場的常客。
他們的身份,其實和黃千山相似,就是浦海世家豪富的少爺公子們。
平時養幾個地下車手,看幾場刺激的地下賽車,然後或鬥氣或逗樂的賭上幾把。
就是他們的平日的一種娛樂和消遣。
而一旦出現一個新的實力車手,往往就會成爲的他們爭相招攬的對象。
接着,豹哥就開始給楊笑林介紹其他幾位公子哥。
他們對楊笑林表現得都相當看重。
楊笑林見這一個個這少,那少的,居然都那麼好說話。
正在詫異,覺得自己之前是不是將這些公子哥們,想得太差了點。
就聽黃千山說道:“這位楊兄弟,你這天賦能力,不當車手可惜了。”
“我這裡剛好缺一個王牌車手。只要你點頭,我立刻給你提供最好的賽車,最好的教練,保管能讓你成爲浦海地下賽車的王者。”
幾個公子哥本來就都有招攬楊笑林的意思。
此時黃千山先開了口,他們也就不再遮掩自己的意圖。
“小山,蜈蚣可是你手下的車手,剛慘敗給這位兄弟,你就心急火燎的來招攬他,不覺得這事情做得有點不太合適嗎?”
“就是。山哥,你就不怕寒了蜈蚣,和其他你手下車手的心?”
黃千山切了一聲,說道:“好車手再多,我也不嫌多。蜈蚣和這位兄弟,肯定能好好相處的。”
張元搖頭說道:“別人還好說。蜈蚣的話,根本不可能容得下這位兄弟。”
“到時候千山你怎麼辦?放棄蜈蚣,會寒了老兄弟的心;放棄這位兄弟,那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幾個公子哥立刻紛紛附和張元的話。
接着又開始向楊笑林跑出橄欖枝。
“我看這位小兄弟,還是跟着我吧,我手下也沒成器的車手,你只要願意來,就是我的首席車手。”
“你們都別跟我爭,我一看這小兄弟,就覺得有緣……”
楊笑林現在算是聽出來了,感情這些人都想讓自己當他們手下的地下賽車手。
這讓他心中一陣好笑,如果黃千山發現自己就是那個將他臉抽得和豬頭一樣的林楓,不知道還不會不會搶着請自己去當賽車手。
“幾位,好意心領了。我對當車手沒興趣。”楊笑林語氣肯定的說道。
張元,黃千山幾人聞言,都是微微一愣。
在這個地方,一次將他們一起拒絕的人,還真不多見。
看見有兩個公子哥臉色沉了下來,豹哥連忙出來打圓場。
“這位小兄弟還在讀書,今天不過是陪着朋友過來見識見識地下賽車。摩托車都不會騎呢,自然也不太懂這裡的規矩。”
“幾位多擔待擔待,別和他計較。”
聽豹哥這麼一說,那幾位公子哥又打量了楊笑林一番。
“嘿,看起來還真就是個學生樣。”一個公子哥,語氣中帶着幾分不屑的說道。
張元笑了笑,說道:“行了,咱們別帶壞了人家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有個豹哥打圓場,又有張元開的玩笑,幾個公子哥一陣笑聲後,也都沒再理會楊笑林。
“幾位,下一場比賽就要開始,咱們就別站在這了。”豹哥招呼着幾人說道。
黃千山看向正和周豔站在一塊的柳柔冰,喊道:“冰小姐,來我包廂一塊看比賽吧。”
柳柔冰轉過頭,立刻讓張元幾人呼吸都是一滯。
他們今天來得都比黃千山晚,之前都沒看見柳柔冰。
聽到蜈蚣落敗後,從廠房出來的時候,恰好柳柔冰和周豔,正背對着他們聊天。
他們也沒看見柳柔冰的容貌。
所以,知道此事,他們才猛然發現,今天居然有一個如此極品的賽車女郎。
面對幾雙同時冒光的眼睛,柳柔冰神色平靜,因爲她對此,早已習以爲常。
“不了,晚上還有事,現在就要走。”柳柔冰面色冷淡的說道。
幾個公子哥自然不會就此死心,其中一人擡腳就向柳柔冰走來。
“還那麼早,何必急着走。看完比賽,我開車帶你去吃宵夜,在送你回去。”
柳柔冰眉頭微皺,臉色更冷,說道:“多謝好意,今天沒空。”
那位公子哥回頭看向豹哥,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說道:“嘿,豹哥。你今天這裡挺邪門啊。我們哥幾個的面子,好像一點都不值錢了。”
說完,他又轉回頭,對柳柔冰說道:“我的邀請,可不是那麼容易拒絕的。”
“死皮賴臉。”一句淡淡的聲音,飄入了這位公子哥耳裡。
原本心中就頗爲鬱悶的他,頓時勃然大怒。
“誰說的。”他正要轉頭,就看見楊笑林站在了他和柳柔冰之間。
楊笑林擡手指了指自己,說道:“我說的。”
“你小子倒是夠狂,是不是覺得贏了蜈蚣,就天下無敵了?”公子哥冷笑着的說道。
周豔此時心中大急。
楊笑林得罪了蜈蚣這種人,只要他不混地下賽車,也不用太擔心。
可是如果他得罪了這些公子哥,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這些公子哥不但是地下車手的金主,而且在浦海,他們也擁有相當的能量。
可是楊笑林此時不出頭,吃虧的就是柳柔冰,所以周豔也不能去阻止他。
她只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豹哥。
卻見豹哥也只能苦笑搖頭。
他之前已經幫楊笑林打了一次圓場了,這次如果再幫楊笑林出頭,得罪這位公子哥的人,就成了他。
“行了,和個還在讀書的孩子氣置什麼氣。”
說話的是張元。
冷冷看着楊笑林的公子哥,神色微微一變。
張元這事情做得可有點不厚道,這可是在別人面前,拆他們公子哥的臺。
“比賽都快開始了,還在着耽誤時間,這一局可就沒得賭了。”張元又說了一句。
那公子哥又看了楊笑林和柳柔冰一眼,似乎是要將他們兩人的容貌牢牢記住,然後回頭和張元,黃千山幾人向廠房走去。
這也讓的周豔和豹哥都鬆了一口氣。
等這幾個公子哥進了廠房,豹哥對楊笑林他們招了招手。
豹哥先將一疊錢塞進楊笑林的手裡,然後說道:“收拾好了快些離開,免得又節外生枝。”
楊笑林和柳柔冰以及周豔,同時點頭。
“我先上去陪那幾位少爺。”豹哥對楊笑林幾人點了點頭,回頭快步走進廠房。
此時黃千山,張元幾人已經進了同一個包廂。
“元哥,你剛纔不該叫住我。”說這話的,自然是被楊笑林罵“死皮賴臉”的那位公子哥。
“就算那小子有成爲頂尖車手的潛力,你也不用刮我的面子,去拉攏他吧。”
張元搖頭說道:“我叫住你,可不是爲了讓小夥子。”、
“那是爲什麼?難道是豹子?”那位公子哥說道。
張元依然搖頭:“豹子很懂事,不該管的事,他肯定會袖手旁觀。”
“那是爲了什麼?”這一下其他幾個公子哥都來了興趣。
張元看了他們一眼,說道:“難道你們不覺得那個賽車女郎,有點眼熟嗎?”
“當然眼熟,美女我都覺得眼熟。”
“元哥,感情你是看上那妞了,那早說啊,我還能再多配合你一下,保管讓那妞對你感恩戴德,投懷送抱。”
張元擺了擺手,說道:“你們誤會我的意思了。”
“那賽車女郎,我以前肯定見過。而且是某個正規的場合。”
張元這話一說,其他幾個公子哥都不做聲了。
他們幾個人之中,張元的身份最不一般。
張元去過的許多場合,他們連邊都沾不上邊。
“元哥,你是說那妞的身份恐怕不尋常?那她怎麼回來當賽車女郎。”一個公子哥疑惑的說道。
張元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我有印象,那就絕不會錯的。”
“漂亮妞到處都是,可別爲了一時之快,給自己帶去莫大的麻煩。”
張元的話,讓幾個公子哥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可是那麼漂亮的妞,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是啊,那些小明星也不錯,可是和她完全沒得比。”
幾個公子哥在那談論着柳柔冰的美貌。
張元則陷入的沉思,他心中暗道:那個賽車女郎,到底在哪裡見過呢?
在周豔的陪伴下,柳柔冰先是回到更衣室,換下賽車女郎的制服,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然後快速下樓,和廠門口的楊笑林匯合。
周豔推着她的摩托,來到楊笑林和柳柔冰身邊,說道:“現在打算去哪?”
柳柔冰看了楊笑林一眼。
楊笑林說道:“先回一趟學校吧。”
柳柔冰交給他的那六千房租,他還放在宿舍的櫃子裡。
要湊夠還給小鳳的一萬塊錢,就得先去回去取錢。
周豔又看向柳柔冰,就見柳柔冰點了點頭。
周豔暗中直皺眉,以前柔冰身邊的那些公子哥們,可都是對柔冰馬首是瞻的。
現在柔冰身邊換了這麼個窮學弟了,怎麼這狀況,反而掉了個個。
還是來時一樣,車手周豔坐在最前面,柳柔冰坐在她身後,楊笑林在最後。
摩托車剛剛發動,就聽楊笑林說道:“等一會。”
周豔皺眉回頭,就見楊笑林跳下了車,往投注點跑去。
很快,楊笑林就又跑了回來。
跳上車後,楊笑林咧着嘴笑道:“差點忘記了一筆橫財。”
柳柔冰和周豔這纔想起來,單挑之前,楊笑林跑去下注買他自己贏。
楊笑林拿着一沓百元鈔票,數出十張,塞在了柳柔冰手裡:“這是你贏的。”
柳柔冰蠕動了一下嘴脣,最終還是收下了錢。
周豔將楊笑林和柳柔冰送到校門口,柳柔冰便讓她回去。
欠錢還錢的事情,她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恐怕不尋常?那她怎麼回來當賽車女郎。”一個公子哥疑惑的說道。
張元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我有印象,那就絕不會錯的。”
“漂亮妞到處都是,可別爲了一時之快,給自己帶去莫大的麻煩。”
張元的話,讓幾個公子哥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可是那麼漂亮的妞,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是啊,那些小明星也不錯,可是和她完全沒得比。”
幾個公子哥在那談論着柳柔冰的美貌。
張元則陷入的沉思,他心中暗道:那個賽車女郎,到底在哪裡見過呢?
在周豔的陪伴下,柳柔冰先是回到更衣室,換下賽車女郎的制服,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然後快速下樓,和廠門口的楊笑林匯合。
周豔推着她的摩托,來到楊笑林和柳柔冰身邊,說道:“現在打算去哪?”
柳柔冰看了楊笑林一眼。
楊笑林說道:“先回一趟學校吧。”
柳柔冰交給他的那六千房租,他還放在宿舍的櫃子裡。
要湊夠還給小鳳的一萬塊錢,就得先去回去取錢。
周豔又看向柳柔冰,就見柳柔冰點了點頭。
周豔暗中直皺眉,以前柔冰身邊的那些公子哥們,可都是對柔冰馬首是瞻的。
現在柔冰身邊換了這麼個窮學弟了,怎麼這狀況,反而掉了個個。
還是來時一樣,車手周豔坐在最前面,柳柔冰坐在她身後,楊笑林在最後。
摩托車剛剛發動,就聽楊笑林說道:“等一會。”
周豔皺眉回頭,就見楊笑林跳下了車,往投注點跑去。
很快,楊笑林就又跑了回來。
跳上車後,楊笑林咧着嘴笑道:“差點忘記了一筆橫財。”
柳柔冰和周豔這纔想起來,單挑之前,楊笑林跑去下注買他自己贏。
楊笑林拿着一沓百元鈔票,數出十張,塞在了柳柔冰手裡:“這是你贏的。”
柳柔冰蠕動了一下嘴脣,最終還是收下了錢。
周豔將楊笑林和柳柔冰送到校門口,柳柔冰便讓她回去。
欠錢還錢的事情,她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