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弘旭此時所住的宅院,是建造在世界之城的城主府的廢墟之上的,而作爲這宅院的本來主人兵靈,那可是掌控着九州的至高無上存在,而且她又是一個個性張揚的女人,是以城主府不大才有鬼了。
七繞八彎在孔姓青年的引領下穿過無數花園和護衛的房舍,終於在快暈了的時候,孔姓青年停下了腳步。
孔姓青年頓住身型,站在一龍一鳳的石像中間,朗聲道:“城主,主母到。”
說完他微微側了側身子,讓開了位置。等陳弘旭幾人進去後,他才最後一個進入會客廳,反手將門關上。
陳弘旭腳步剛剛邁進房間,就看見一名穿着白色長袍,長袍上繡着一柄金色小劍圖案的青年,嘴角有着一絲冷笑劃過。
而青年的身後則是站着兩個閉目養息的老者,從他們的作態,陳弘旭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夥,自然一眼就看出這九脈劍宗來的傢伙對自己這個城主很是不屑。
當然陳弘旭自然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來的路上薛喜已經把大致的經過告訴了他,不外乎此時的世界之城實力還不夠強,應該儘可能的集結一切可集結的力量,這九脈劍宗一州一脈,本就是實力頂尖的門派之一,能夠入住進來,自然是在爭取的力量體系裡面。
沒理會這青年霸佔了自己首位的不要臉,陳弘旭在靠門邊一點的位置坐下,瞟了眼那青年除了眼神不斷在自己三個老婆身上游移外,倒是沒打算開口的意圖。
陳弘旭眉頭挑了挑,對着孔姓青年使了個眼色,道:“上茶水。”
孔姓青年一副我懂的表情,笑着退了出去。
首位上的青年嘴角上翹,似乎對於陳弘旭的服軟很是滿意。可是結果卻真是如他想的一般?
片刻之後孔姓青年去而復返,手上已經多出了一套紫色的茶盤,茶盤上放着一個茶壺五個杯子。
孔姓青年走到陳弘旭的身邊,先將手中的茶盤放在桌上,隨後另一隻手拎着的水壺也一併放在地上後,詢問道:“現在泡?”
“我來吧!”薛喜笑了笑說道。
“還是我來吧。”蘇小小當仁不讓。
“我來。”兵靈霸氣出場。
首座上的青年看得眼睛都是直了,畢竟薛喜等人本身就是萬里挑一的絕色,此時又因在兵靈的指導下,修煉到了人王,憑空多出來一種高高在上的氣質,讓人看了很是想要一親芳澤。
而此時在青年眼中本因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居然拉拉扯扯的小女人作態,像要掙着給自己泡茶?沒錯,在他想來,五個茶杯,自己與身後兩個護衛一人一杯,這浪德虛名的城主一杯,而最後一杯,肯定就是三個女人中的大姐姐纔有資格飲用。
最後薛喜倒水,蘇小小砌茶,兵靈分茶,就這樣分工明確了開來。
三個女人動作那是相當的賞心悅目,人漂亮不說,動作也是相當的行雲流水,在她們天衣無縫的配合下,茶很快就泡好了,只是這茶分得卻是讓首座的青年傻眼了。
兵靈先將一杯茶遞給滿臉笑意的陳弘旭,隨後三個女人一人一杯分飲而盡。
首位青年看着最後一杯茶水有些眼直,倒不是他多麼稀罕一杯茶水,以他炎帝城九脈劍宗掌門兒子的身份,什麼茶葉沒見過,但此時的最後一杯茶已經是關乎到了顏面問題了,所以他也有些緊張,雖然他也能開口討要,但這樣性質就變得不一樣了。
最後一杯茶水變成了焦點,註定是無緣了的兩個老者睜開了眼睛,惡狠狠的盯着孔姓青年,看模樣就是在怪他不會做人,居然才搞五個茶杯進來,不會算數,還是茶杯太貴?
直到孔姓青年不聞不問的掂起最後一杯茶,在九脈劍宗三人虎視眈眈的眼神下將杯中水一飲而盡後,那兩個怒目圓瞪的老者才明白過來,不是自己這兩個老頭被忽視了,而是對方根本就沒打算給自己這些人臉面。
爲首青年眉頭微蹙,道:“這就是你們世界之城的待客之道?”
陳弘旭嘴角撇了撇,伸手在蹲着洗茶杯的蘇小小屁股上拍了一下,嘀咕道:“呱燥。”
蘇小小臉色一紅,底下頭扭捏着擺弄茶杯,薛喜和兵靈卻是眨了眨眼睛,抿着嘴,腳步微移,靠近陳弘旭,一臉任君採摘的模樣。
而在旁邊穿得一表人才的孔姓青年可能是和範草包這天下第一狗腿呆久了,秉性倒是學得十足。
他挺胸擡頭,斜視爲首的青年道:“客就要有客的規矩,你們這種反客爲主的傢伙,我家主人真是不太待見呢。”
“小輩,做人謙虛點。”站在爲首青年身後的老者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此時見孔姓青年這罪魁禍首還敢如此囂張,自然是藉機發作,一來可以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二來又可以給面前這羣年輕得不像話的傢伙一個下馬威,到時候宗主的意圖可能就因爲自己幾人這次的立威而成功。
想到成功後,自己兩人的功勞做個太上長老都不爲過,兩人嘴角帶着一絲淡淡笑容,肆意的朝孔姓青年飛去。
孔姓青年傻眼了,他不是沒想過對方會動手,只是對方那麼隨意的攻擊是鬧哪一齣啊,難道對方這兩個老頭其實是深藏不露的傢伙?表面看起來其實是王級實力,其實已經是人皇了?
想到這裡孔姓青年雖然不怕,但也不想因爲自己的大意,而被對方一擊打傷,他二話不說,直接僞兵胎召喚出來,朝身子覆蓋上去後,對着已經貼近的兩個老頭一人一拳的砸了過去。
兩道火紅色拳風呼嘯而去,兩名老者發覺不對想要提氣時已經來不急了。他們雙臂架在孔姓青年拳頭行進的路途上,硬接了一擊,直接被打得吐血倒飛出去。
駭然,兩個老者眼中掩飾不住的閃爍着駭然,他們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被坑了,這個看起來忙裡忙外的傢伙難道是扮豬吃老虎的城主?
聯繫起他自作主張的只拿五個杯子進來,明顯是打定注意要讓自己這羣人難看後,兩個老者越想越覺得可能。
他們硬拼一擊,自然是各自的底細都大致瞭然於心,王級的實力是跑不了,那麼年輕的王級?
爲首青年卻是還不知道情況,他見兩個老者輕敵被打傷,而孔姓青年還一副老子就是隨便和他們玩玩的模樣,更是讓他連牙血都咬出來了。
他驟然起身,瞪着依舊在和薛喜等人調笑的陳弘旭道:“看來城主是不大看得起我們九脈劍宗了,這樣的我們這種小門小派就不在世界之城丟人現眼了。”
“好走不送,有空來玩。”陳弘旭眼皮微擡,哈哈一笑道,半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
爲首青年暗恨,他父親可是下了死命令要入住世界之城,找機會將這大名鼎鼎的城市掌握在手中的,畢竟他父親已經是皇級的強者了,別的城市,不說那些老牌帝皇在不在,就是本土的抵抗勢力也不是他一個初級皇者能夠硬抗下來的,此時這再次出現的世界之城卻是恰好撓中了他的癢處,一羣毛都沒長齊的年輕人能有什麼作爲。
只是此時明顯事情已經談蹦,再留下來除了丟人現眼外,根本就沒有別的實質作用,青年含恨出聲:“自然是要再回來的,只是到時候怕是要由我來招待你了。”
“哦,我等你,九脈劍宗而已。”陳弘旭哈哈一笑,依舊是不以爲意,他如今雖說沒有達到人皇的實力,但已經完整掌控了域的他,根本就不怕人皇,打不過自保還是可以的,而且五層兵胎疊加,和皇級的戰鬥,誰勝誰負還真是不太好說。
九脈劍宗來人在連姓名都沒留下的情況下就負氣離開,如果不是此時盤子大了,要顧忌的東西太多,又不想無端的消耗九州戰力,這種敢肆無忌憚用眼神吃薛喜幾個豆腐的傢伙,他早就出手滅了,哪還有孔姓青年什麼事情啊。
緩緩癱倒在椅子上,陳弘旭感覺這種小計量不斷的事情真是勞心勞力,雖然可以氣得別人跳腳,但終歸沒有拳拳到肉的那種暢快的感覺。
三個“好姐妹”這時候倒是沒有爭鬧,她們對視了一眼,薛喜點了點頭,走到陳弘旭身後,道:“老公去上面坐,那裡位置大,躺着舒服。”
陳弘旭搖了搖頭,笑道:“那混蛋坐過的,可別有什麼傳染病呢。”
一句玩笑話,孔姓青年確實認真了,他快速跑到首座,一把將椅子挑起,用肩膀扛住,隨後轉身離開,看模樣是去將椅子扔掉呢。
陳弘旭啞然失笑,薛喜等人也是啼笑皆非。
一陣笑鬧以後,見陳弘旭坐直了身子,薛喜就嘆息了一聲,道:“雖說九脈劍宗我們缺它一個不缺,但這門派總歸是九州用劍的代表,少了這個表率,倒是會少掉好多人來呢。”
陳弘旭眉頭挑了挑。
薛喜臉色一變,慌張道:“我不是質疑你的決定……”
兵靈見薛喜越說越亂,接過話頭道:“其實薛喜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你們確是忘記了,薛喜可是接受了蘇寧的皇級劍意的,而蘇寧當時所學的卻是我交給他的九脈劍宗劍法,所以只要薛喜你進階皇級,那些什麼九脈劍宗都是狗屁。歷史上第一位女劍皇呢,這個噱頭,賣點十足啊。”
“啊。”薛喜一愣,驚喜道:“我自己都忘了這個。老公這幾天就讓兩個姐姐服侍你吧,我要早日突破,不能拖你後退。”
說完,她就叭的一下在陳弘旭臉頰啃了一口,然後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陳弘旭笑了笑,擡手指着兵靈,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