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小炒店,薛喜還是一臉的興高采烈,似乎能夠與陳弘旭並肩作戰是她最開心的事情,雖說是並肩作戰很有水分,但她就是開心。
薛喜緊緊的被陳弘旭拉着,感覺很安全很舒心,她側着頭盯着陳弘旭,說道:“剛剛你身體那紅光是電視上演的內功?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樣打架呢,好帥。”
陳弘旭苦着臉,無奈的笑了笑,“你男朋友現在可是被人滿世界的追殺呢,你居然不擔心我的安危,還在這想些雜七雜八的,不過雖然知道誰主使的,但沒想明白他爲什麼要搞得如此麻煩。”
“我對你有信心嘛,那些雜魚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薛喜哈哈一笑,緊了緊陳弘旭的手,說道:“我們和刀疤的交集只有一天,而恰好那天有過沖突的也只有二個人,蕭菲自然排除在外,這女人雖說沒什麼頭腦,但以她一個高中生的身份,暫時是指使不動那麼多人的,剩下的自然就是那個自信心爆棚的王炳才了。”
陳弘旭腳步不停,牽着薛喜漫步在街上。
薛喜搖晃着腦袋,一副狗頭軍師的模樣,繼續說道:“至於爲什麼他要搞得那麼麻煩,其實也很簡單,一個可能是懼怕我背後的勢力的報復,另一個則是故意要讓我知道,卻又束手無策,畢竟他繞了這麼多的彎彎,就是不想讓人抓住把柄,甚至很可能這件事情都是他安排別人在做。”
說到這薛喜眼睛微眯,不屑的冷笑了聲,淡淡點評道:“如果說上次我爸撤資沒對他造成影響,我可能還會顧忌他下,但現在經過這件事,我覺得他的實力也就那樣,畢竟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哪需要搞那麼多花花腸子,直接輾壓過去就是了。”
陳弘旭點了點頭,既然薛喜說是,那就肯定是,不過自己暫時屬於被動一方,畢竟自己還是個學生,人脈明面上也沒有那麼廣,要把王炳纔給找出來,很是麻煩。
他拉着薛喜在一家肯德基門口停下,說道:“好啦,小軍師,剛剛你飯都沒吃成,現在進去隨便吃點?”
“你還好意思說。”薛喜唰的一下掙開陳弘旭的手,虎視眈眈,道:“叫你打半碗飯,你居然敢耍小手段,看打。”
二人嬉笑打鬧走進肯德基,看模樣似乎並沒有把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與此同時,陳弘旭剛打鬥完的小炒店,一羣薛家的黑衣保鏢出來清場,在趕走李濤和他那四個狗腿後,等到老闆回來,甩了一疊損壞費給他,這舉動讓老闆莫名感動,不斷感嘆黑社會也越來越有素質了。
而對於李濤來說,今晚完全就是個噩夢,欺壓別人不成反被人當成死狗一般的打。
李濤能夠上位,智力自然不用多說,對於事情的輕重緩急也能很好的把握,陳弘旭交代下來的事情,他是半點都不敢耽擱,可是他又不想再參合進這件事情裡了,畢竟就算不提陳弘旭那變態莫測的身手,只看那些後來趕來清場的黑衣人,李濤就知道,這次HJ的地下勢力怕是要大洗牌了。
而且李濤相信跟着自己的狗腿回去後,肯定是添油加醋的大肆宣揚他們當時是多麼的神勇,無奈敵方人數衆多,以此來推卸責任,到時候老大一時腦熱,再讓自己帶人出來圍剿陳弘旭的話,就裡外不是人了。
畢竟他在這個團伙裡也只能算是個小的,領命吧,那完全是找死行爲,他知道當武功達到一定層次的時候,完全不是靠人數能夠填平的,如果沒看見陳弘旭那泛着死氣的眼睛,李濤可能還會搏一搏,但已經和陳弘旭打過照面的他,完全清楚,陳弘旭這人不止武功變態,手段估計也是異常的毒辣的。
並且眼睛是一個人的心靈之窗,李濤通過陳弘旭的眼睛,也暗暗的揣測陳弘旭的手上估計不怎麼幹淨,應該是殺過人的狠角色。
結合以上幾點,李濤只要腦子不傻,就不會再次去找陳弘旭的麻煩,可是如果拒絕老大的要求,那他以後估計也別混了,孬了的混混在道上是最讓人看不起的。
左思右想,李濤還是決定,出去躲躲,他轉身望着身後各種慘狀的四人,沉重道:“剛纔那年輕人的話你們也聽到了,回去怎麼解釋相信大家心裡都有個底子。”
四個背心男點了點頭,示意瞭解。
李濤接着道:“這樣打臉的行爲,肯定是要讓大哥給咱們做主的,你們回去稟報吧,我得去醫院看看,這混蛋下手太重了,我半邊臉的神經估計都壞死了。”
此時五人如果光看模樣的話,的確是李濤被揍得最慘,那如紋身般刻印在腫起臉上的五個手指印,讓看到的人不自主的倒吸涼氣,當然事實卻是,李濤受的只是皮外傷,而且他畢竟有些練武的底子,這點傷算不得什麼,反觀四個大漢在陳弘旭追求一擊制敵的效果面前,受的可都是內傷呢,如果不及時治療,下輩子可能就廢了。
李濤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出言提點,他雖然不想參與這件事情,但不代表他不願意看到這件事情的發生,畢竟在他心裡,二邊只要死磕,HJ地下勢力洗牌那是必須的,他需要機會,需要一個繼續往上爬,爬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機會。
成功的用正事要緊,搪塞了四個大漢送自己去醫院的想法,李濤默默一個人來到火車站,連夜買了張最快發車的車票,帶着一絲冷笑,一絲期待,動身離開了即將大亂的HJ市。
HJ市的一傢俬人會所,一個門牌標示着888的大包廂內,羣魔亂舞。
包廂內男男女女各佔一半,桌上擺放着的幾個空酒瓶也昭示着幾人現在已經算是接近了下半場。
包廂的一個角落,一年輕男人,旁觀着圍成圈玩着遞牙籤這種低俗遊戲的男男女女,突然他不知想到什麼,一把拉過站在他身邊,陪着他沒有去參加遊戲的女人,直接把女人的頭按了下去……
玩着遊戲的人羣中,一個打扮斯文的男人,等到那被年輕男人按着頭的女人直起了身,纔在身邊女伴的胸口抹了吧,緩緩的拎着個酒杯走了過去:
“胡少,怎麼不過去和大家一起玩呢?這些人家裡可都是很有底子的。”
胡天淼低着頭,笑了笑道:“王炳才,他們家底加在一起有薛家厚實?”
王炳才尷尬的笑了笑,搖了搖頭。
“幌子已經做得差不多了。”胡天淼端起杯子和王炳才碰了一下,淡淡道:“記住了千萬別在校門口動手,不然影響太大,到時候真出事了,我都不好讓人撈你。”
“這個自然。”王炳才恭敬的點了點頭,見胡天淼小抿了一口酒,趕緊一口把杯中的酒給悶了。
“行了,你們玩吧,我得早點回去,怎麼也得給家裡的老頭子留個好印象。”胡天淼邊說邊走,正眼都沒瞧那些還在玩得不亦熱乎的人和那剛幫他忙活完的女人的幽怨眼神。
王炳才送胡天淼走到會所門口,望着胡天淼的車消失在夜色中,他又想起自己居然真因爲薛喜的一句戲言,而斷送了原本美好的仕途,並且家裡爲了把他撈出來洗清,也是傷筋動骨。他緊握着拳,眼中不時的閃過一絲絲的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