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發生在炎帝城的事情,小道消息漫天飛舞,有關於武帝的咄咄逼人,也有關於九脈劍宗宗主的不擇手段,和退讓都是衆人所談論的焦點,而一時間最爲矚目的卻不是他們兩人,而是世界之城,畢竟如果說原本九脈劍宗想要進攻世界之城,許多別的州的門派還有些不以爲然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卻是看到了希望,爲何?
以前就算武帝不能真正出手,但出於朋友的道義,還是可以在九脈劍宗過分或者吃相難看的時候阻止一下的,但如今卻是不行了,因爲武帝適得其反的從這件事情裡面將自己摘了出來,這也導致他在參合進去,別人歪嘴不說,肯能由此引申出來的不確定因素纔是最爲恐怖的。
武帝自然知道其中輕重,這也是他沒想到九脈劍宗宗主那麼狠辣的疏忽,虎毒不食子啊,唯一的兒子居然在成爲絆腳石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殺了,可憐可嘆。
帶着複雜的心思,武帝帶着六大人王回到了煉妖塔,繼續做他的老農,不過他的心卻是沒有了那麼多的閒情逸致,這從時時要跑腿出去世界之城打聽消息的六大人王就能夠看得出來。
這種消息不需要探子打聽,陳弘旭一羣自然也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了,對於炎帝城九脈劍宗想要入住世界之城,甚至將自己這些人取而代之的想法,他們心裡老早就有了底,原本就不懼,此時更有甲甲成就了皇級,那就更加的沒有壓力,倒是薛喜這妮子不知道何時能夠突破,如果再多上以爲女劍皇,到時候還在觀望的各大門派怕是不需要邀請,也全部會蜂擁而來。
世界之城城主府的議事大廳。
陳弘旭端坐在首位,下方兵靈蘇小小分坐兩邊,而再往下則是範草包孔姓青年等這些一路伴隨着走來的人,此時自己的人全部都有着王級的實力,一兩個皇級前來根本就不能夠淘到好處,畢竟所有人都從陳弘旭那邊生搬硬套了兵胎的域,他們就連這域的應用都安排出了幾套可行的戰術。
“和炎帝城九脈劍宗一戰怕是不能避免了,那老傢伙既然連自己的親身兒子都殺了,他暫時惹不起武帝,這仇自然也就記在了我們的身上。”陳弘旭看着底下衆人,淡淡說道。
“如今能夠確定的是,響應炎帝城九脈劍宗號召的宗門一共有三個,都分屬不同的州,值得一提的卻是,裡面居然有落神宗的人,真是不知死活。”兵靈冷笑着補充,她如今缺少了兵胎,又是後天重塑的身體,這輩子怕是都沒辦法達到以前的那種傲視羣雄的資格了,雖說她一應心法功德完全,但不得不承認,資質這東西有時候還是衡量一個人成就的標準。
“皇級強者應該就炎帝城九脈劍宗的宗主一人,但我們確是不能將敵人看成只有九脈劍宗一個,畢竟現在許多人是打着隔山觀虎鬥的心思,只要我們這邊表現得不敬人意,或是抵抗得有些勉強,怕是那些傢伙會像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快速參與前來瓜分我們的果實。”蘇小小點頭道。
陳弘旭沉思了會,起身道:“嚴善人繼續完善世界之城的陣法功效,有不懂的地方叫兵靈指點你,儘量在大戰來臨之前將世界之城打造成一座只能進不能出的城市,蘇小小繼續跟進探子帶回來的消息,認真研究分析,讓我們不至於兩眼一黑,十分被動,孔姓青年則與劉一線顧偈頌將世界之城能戰之人都召集起來,也是到了需要他們表態的時候了,想要渾水摸魚的,趁這機會全部給我趕走了。至於範草包則回一趟武帝城的落神宗,與那提槍侍童要點好處,兵甲是必須的,不然就算我們自己人都裝備了制式神器也沒用,只有防守與進攻相結合,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出應該有的戰力。
你們就按照我吩咐的去做,這次只是一次練兵罷了,別太緊張,大戰的號角還沒吹響呢!”
“是!”
衆人屈膝領命退下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大家眼中都是戰火熊熊,畢竟都是好戰派,而且大家這段時間以來實力提升很快,非常需要一塊磨刀石來檢驗自己這羣人這段時間修煉的成果。
議事廳裡只剩下陳弘旭和甲甲,與那磨磨唧唧還沒離去的範草包。
“草包怎麼了?”陳弘旭與範草包認識很久了,一眼就看出這貨有事。
“陳哥,要不你喊別人去落神宗拿好東西唄,我這裡這是沒什麼臉面在過去了,上次從那順了許多好東西,那老傢伙估計吃了我的心思都有了。”範草包表情像便秘一樣的難看,他也不是第一次被那提槍侍童追殺了,他也不是怕提槍侍童追殺,但總是過去順東西,這種事情做起來真是太可恥了。
“你這厚臉皮的人居然也知道要虛榮心了?”陳弘旭眨了眨眼睛,朝範草包勾了勾手。
範草包一貼近,陳弘旭湊了上去,輕聲道:“那老傢伙其實蠻好說話的,上次一次性就給了我一千多個天域丹呢!”
“草!”範草包眼睛瞪圓,罵道:“你們有姦情!”
陳弘旭擡腳就踢,直接將範草包提出門外後,淡淡道:“拿東西也要講究給策略,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如果還是不行,你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總是我們要先禮後兵,鬧得他不行了,自然也就成功了,不過你這次去得小心,據說那羣鶴兒可是很想念你呢,哦對了,順便和那老傢伙說下,甲甲已經進階皇級了。”
說完陳弘旭緩緩起身去佈置別的東西去了,他嘴角掛着輕快的笑意,模樣很是開心,範草包想讓自己去落神宗和那老傢伙嘮嗑聽訓的心思,自己總會不明白,想得美……
世界之城的決策圈子簡簡單單的就將應對接下來這場熱身戰的事情分配下來,各忙各的的,一時間在世界之城中倒是不怎麼能夠看見無所事事的人,畢竟孔姓青年等三個發出徵兵令的時候,那些不從的全部被驅逐出了世界之城,而剩下的雖然無法保證忠誠,但到真上了戰場的時候確實由不得他們了。
當然底下的人緊張得要死,畢竟九脈劍宗好大的名頭,而上面的人都知道這不過是一次練兵之戰,如果連這種角色都應付不過去的話,那與天人的交戰確是無稽之談。
與世界之城佔據守城地利不同,炎帝城九脈劍宗宗主早早的就召集了衆多響應號召的門派朝世界之城進發。
這個中年的宗主意氣風發,畢竟不提那些依附過來的小門派,要知道這次自己可還是能夠指揮另外三個大門派的,一時間他感受到了那種大權在握,誰的生死都能夠由他一言決定的快感,雖然他心裡也是透亮着呢,三大宗門肯定是打着各自的小心思,想要讓自己做出頭鳥,但你們既然已經參與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怕是由不得你們了。
由炎帝城朝世界之城進發,他們倒是沒有大搖大擺的穿街過巷,畢竟這樣有些太過招搖,戰利品就那麼多,如果人多了,分起來也麻煩,他們基本選擇州的交界處行走,速度甚快,一時間天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天上各種光芒不斷,有護身寶物的,有各自功法的,當然更多的則是劍氣。
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御劍飛行,暫時不管實力,只是一眼望去漫天劍仙。
而與此同時九州的各大商會同一時間的開除盤口,讓那些有事沒事總想賭上一把的人壓注,賠率大致也就是一筆十,九脈劍宗聯合一,世界之城十,而這個比例既然是所有商會所通用的,看來在大家的眼裡世界之城的確不被大家所看好。
而也是在這個時候,世界之城中一個青年揹着一大捆的東西,急急忙忙的朝這些商會趕了過去,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世界之城的城主陳弘旭,他在聽到這個賭局賠率的時候的那個興奮啊,有錢不賺那是傻子,有錢不撿的那是呆子。
陳弘旭幾步啥也不呆,怎麼會錯過這種機會,要知道盤子大了,花錢的地方也就多了,現在既然有人擺明了車馬要送錢,陳弘旭還不死命的坑,如果不是神兵利器這種東西太過暴露身份,到時候被人認出來怕丟人的話,陳弘旭都想暫時去落神宗拿些神兵仙器出來壓下去。
一時間九州所有人的目光都集結在了九脈劍宗與世界之城的上邊,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想法,一時間寂靜了許久的九州開始了熱身,除了陳弘旭這羣沒人知道還有更大的一場戰爭在等着吞噬九州,這九脈劍宗不過是烏合之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