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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局長,事情的經過我們已經調查清楚。郭浩輝同學在十中主要與高二三班的韶鬆、張山海兩個同學發生過爭吵,之後,郭浩輝便離開十中。據三班的學生說,當時在三班的教室裡,郭浩輝同學便有非常怪異的表現。原本爭吵的很兇,但是郭浩輝突然不說話了。好像很害怕的離開了教室。”彭華處說道。
“事情應該就是這樣了。這樣吧,我下午便過來。你安排一下,我要親自見一見這兩個學生。另外,我還想問你一下,這兩個學生你們打算如何處理?”郭惠春說道這裡似乎順便問了一聲。
“我也正要向郭處長請示呢。我們學校的意見是,這樣無視學校紀律的學生要進行嚴肅處理。至少給個警告以上的處分。”彭華處說道。
“也就是說,這樣的學生,你們還是準備繼續讓他留在十中?”郭惠春問道。
彭華處愣住了,“郭處長的意思是?”
郭惠春說道,“我的意思是,十中應該嚴格治校,對學生高標準,嚴要求,才能夠將十中提升爲了一流的學校。這一次中日中學校的友好互訪交流,就是一個非常好的契機。十中應該充分的利用這一次機遇,將辦學水平提高上去。”
郭惠春拐了一個很大的彎子,充分表明了要對這兩個學生進行嚴肅處理的必要性。
彭華處有些爲難,再怎麼嚴格。也不能僅僅因爲這兩個學生與另外一個關係生髮生爭吵就將人家給開除了,不過教育局長都毫不掩飾地表明瞭自己的看法,彭華處有天大的膽子也不可能跟頂頭上司對着幹,“郭局長放心,我們一定從大局出發,嚴肅處理此次事情的相關人員。”
“嗯,不過這事情。先不要處理,等我親自與這兩個學生面談了之後再做決定。這兩個學生的家庭情況,你有沒有進行詳細的調查?最好做一個比較細緻的調查。”郭惠春做事還是比較謹慎小心的。唯恐一個不小心陰溝裡翻了船。不過,郭惠春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多想了。這兩個學生家裡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不了的人物。否則也不會在十中這樣在SH排名比較靠後的學校上學了。
郭惠春上午在市委市政府彙報工作的時候,受到了領導的嚴厲批評,不過卻動搖不了郭惠春的位置,畢竟郭家的背景擺在那裡,誰要想動郭惠春都得忌憚郭家的情緒。但是對於郭惠春來說,還是覺得這是奇恥大辱,不但謀私不成,反而害得侄子變成啞巴。想一想,便又是火冒三丈。
“好的。我去安排。”彭華處雖然心中略微有些對那兩個學生的愧疚之感,但是想一想自己的前途。那一點愧疚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對不起了,我也是沒有辦法。”彭華處心道。
“這兩個學生的情況,你調查得怎麼樣了?”郭惠春雖然已經猜想到這兩個人的家庭背景不大可能帶給自己什麼麻煩,倒是見到彭華處,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韶鬆的父母是私營老闆。家裡有些錢,讀高中的時候,給學校贊助了一筆錢。張山海的父母都是事業單位職工,父親是鐵路局科級幹部,母親是疾控中心的研究員。不過這個張山海有些複雜,記得入高中的時候。似乎協助市公安局破獲過案件,還協助過考古隊進行科學考察,我們學校後面這個古墓遺址,他好像就去幫過忙。其他,倒是沒有聽說了。”
“哦,有這種事情?”郭惠春皺起了眉頭,“這麼大的人能夠起到什麼作用,莫不是他們家在考古隊有什麼熟人吧?”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彭華處說道。
“算了。先見一見這兩個學生,再看情況進行處理。”郭惠春說道。
韶鬆並不認爲這一次吵架是什麼嚴重的事情,對於他這樣經常在教務處辦公室與教師辦公室混跡的人來說,去一趟校長辦公室接受批評甚至處分也不是頭一回。
張山海卻覺得這一次的事情有些蹊蹺,如果僅僅是因爲爭吵的事情,有必要由校長親自來進行處理?
“韶鬆,情況有些不妙啊。你說,就是爲了爭吵了幾句,有必要讓我們去校長辦公室接受批評教育?”張山海說道。
“難道,就因爲發生了一次爭吵,學校還能夠將我們開除掉?”韶鬆不以爲然地說道。
“這種可能性非常之大。你沒看到劉立建今天去我們班上調查的時候那個嚴肅的樣子?還有,楊老師似乎一整天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叮囑我們說話要注意一點。都說明了事情應該很嚴重啊。那小子看來來頭不小。”張山海說道。
“來頭再大,也不過是將咱們倆開除了,反正我對上學興趣也不是很高。”韶鬆無所謂地說道。
“那可不行,咱們也不能白白吃虧。隨便按照那一條校紀校規,咱們也夠不上開除。”張山海說道。張山海將學校生活,作爲一種歷練,另外也想讓自己的人生更完整一些。所以暫時還沒有離開學校的想法。
這兩個傢伙對於校長辦公室倒也熟悉,來了也不是一回兩回。
走到校長辦公室,韶鬆便大聲喊了一聲,“報告。”
“進來。”辦公室裡彭華處說了一聲。
張山海與韶鬆先後走了進去。
“你們兩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現在先跟我去見教育局郭局長,等郭局長問完話之後。在考慮對你們兩個如何處理。好好配合郭局長,對你們兩個有好處。也許是你們兩個最後的機會了。”彭華處說道。
聽到彭華處口中的“最後的機會”五個字,張山海與韶鬆兩個人相對看了一下。
張山海說道,“彭校長,最後的機會是什麼機會?我們不過是與那個社會青年發生了爭執,就算違背了校紀校規,但是憑哪一條可以講我們開除?再說了,校紀校規哪一條規定了在校學生對社會青年就應該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
“你們違反了紀律,還有道理了?”彭華處想用校長威嚴壓制住張山海。
“那個到我們班上鬧事的人是教育局郭局長家的親戚吧?是不是教育局局長的親戚就可以在SH的校園裡橫行霸道了?任何人與他發生了爭執,就要直接開除?還有。郭局長這一次來找我們談話,是以教育局領導的身份呢,還是以那社會青年的家長身份呢?如果是以教育局局長的身份。請問她作爲教育局局長,是否知道作爲糾紛一方的直屬親戚有必要避嫌呢?要是作爲糾紛一方家長,那麼她憑哪一條可以避開我們的家長直接與我們見面呢?”張山海問道。
張山海這麼一問,彭華處一下子無言以對。這學生,不但不怕他這個校長,還能夠抓住了問題的關鍵,支支吾吾地說道,“你們說什麼?郭局長並不是要對你們進行處理,只是來過問一下那天的情況。現在那天跟你們爭吵的男孩子出現了一點問題,她想做一下了解。以便於治療。”
“原來是這樣。早說嘛。還以爲真是最後的機會了呢!嚇了我一大跳。不過有句話,我也想告訴彭校長。別以爲我們年紀小,就覺得好糊弄。拍馬屁也要適可而止。不然將來鬧出了什麼事情,被人推出來當替罪羊,可真是不值啊。”張山海說道。
彭華處被張山海這麼說了一通。有些惱羞成怒,“你們還是多考慮考慮你們自己吧!算了,好心當成驢肝肺,我懶得跟你們說。走吧,跟我去會議室見郭局長。”
張山海站着不動,韶鬆也站着不動。韶鬆畢竟還是個孩子。一進校長辦公室,當時就緊張的懵了,但是沒有想到張山海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所以,現在,他完全跟着張山海走。張山海怎麼做,他就怎麼做。
張山海想了想,說道,“走,去看看。”
郭惠春在會議室等了很久,心裡有些不耐煩了,正在這個時候,門開了了,彭華處與兩個學生正站在門口。
郭惠春拉下臉,滿臉的陰鬱。
張山海跟着彭華處走進了會議室,韶鬆也咬咬牙跟着走了進來。
彭華處說道,“郭局長,就是這個兩個學生。”
郭惠春也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張山海走向前,拉開一把椅子,直愣愣地坐了下來,韶鬆見張山海坐了下來,也走到張山海身邊坐了下來。
“誰讓你們兩個坐下了?你們眼裡還有沒有老師,有沒有學校領導?”郭惠春想趁機震住張山海與韶鬆。
“這麼說,郭局長是以教育局局長的身份過來的了。”張山海面不改色地說道。
郭惠春一愣,“你什麼意思?”
“跟我們發生爭吵的人是郭局長家的親戚吧?”張山海問道。
“是我們家啊親戚又怎麼樣?我作爲教育局的領導,難道不能到十中找兩個學生談話麼?”郭惠春說道。
“郭局長有沒有聽說過迴避原則?”張山海又問道。
郭惠春這下愣住了,這學生不好糊弄。
“哼!你叫什麼名字?如此伶牙俐齒,難怪能夠對新來的同學造成嚴重的心理傷害!”郭惠春準備含糊張山海的問題。
“什麼新同學?我現在可是高二的學生了,我們班沒聽說有什麼新同學啊?不過聽說,這一次我們十中有出國訪問交流的機會,聽說安插進來不少關係戶。郭局長說的那個新同學也是這麼安插進來的吧?”張山海聲音怪怪地說道。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