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般的祖師爺臥病在牀、外敵入侵、大兵壓境,茅山教派一時陷入了絕境,儘管他們有着祖師爺創造出來的絕世劍法太極劍,但雙拳終究難敵四手,茅山子弟已經出現了傷亡。
然而就在茅山弟子絕望時,就在潘師正心急如焚時,就在枯心和尚和趙子山得意之時,一個平靜的聲音卻狠狠的擊中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
“犯我茅山者,殺無赦!”
茅山弟子一聽,就知道是援兵來了,於是他們個個欣喜若狂的看向了通往山地的小路,在那裡,一個單手提劍的男子漸漸地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一身白衣,身材挺拔,面若冠玉,目似晨星。平靜的目光看不出一絲波動,但是衆人卻能從中看出沖天的殺意,那是一種無言的憤怒,提劍的單手看不出一絲晃動,平靜的令人心慌,似乎裡面正在醞釀着血腥的屠殺。
潘師正本來以爲救兵到了,但是沒想到只來了一個人,但是當他看到來人的身份的時候,心跳差點漏掉了半拍。李毅,來人居然是這個臭小子,他怎麼回來了?還是一個人回來的?不過他這個時候回來不是找死嗎?潘師正心中大急,他可是知道李毅在王遠知心中的分量,在場之人誰都能死,就算茅山丟了都沒關係。因爲他相信,只要李毅還在,茅山終究還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而從情感上來說,潘師正對李毅也是異常喜愛的,雖然李毅小時候太過調皮,經常整蠱他,但是誰家的孩子不調皮,他不但不生氣,反而把這當成了一種樂趣,所以,看似李毅和他一直不對付,但是他和李毅的感情確實一點都差,此刻看到李毅孤身犯險,他怎能不急?
“毅小子?你怎麼回來了,快走,不要管我們,只要你還活着,茅山的根纔不會斷,快走!”
聽到潘師正的話,李毅心中一暖,嘴角勾出一絲笑意,但是這笑意也只是對潘師正的,其他人看到這個笑意,卻感到了濃濃的危機。
“老不休,怎麼混成這樣了,別人都打到家門口了,居然還想着跑,真給我丟人!”
潘師正被李毅嗆得夠嗆,這小子,嘴還是這麼損,都出去半年了,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不過他從李毅的話中還是聽出了別的意思,他太瞭解李毅了,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既然李毅敢來,還敢這麼囂張,那就絕對有着十足的把握,否則,這小子絕對第一個先跑,然後再想其他辦法來救人,按李毅的話來說,用武力來解決問題是最野蠻的方式,他從來不屑於做。
只不過,他不知道,經過師兄的事情之後,李毅已經不是原來的李毅了,至少軟件進化升級了,也就是心變了。
看着淡定的李毅,潘師正心裡莫名的一鬆,只要李毅沒有擡腿就走,那說明,今天,他們安全了!心理放鬆了,嘴上卻依舊不依不饒。“哼!你我,這麼快就回來了,肯定沒完成任務吧,你這可是違背使命了,按宗法,我是可以代爲執行的。哼哼!”
“切!”李毅走到潘師正身邊,給了潘師正一個白眼,旋即一副嫌棄的樣子,然後便不再理潘師正,而是把目光放在了枯心和尚和趙子山身上,殺氣四溢。
李毅心中雖然氣憤,但是還沒有失了理智。據他所知,唐朝的茅山可是最輝煌的時候,雖然還不至於享譽全國,但是最起碼的安全還是可以做到的,至少沒人敢找麻煩。但是爲什麼現在會出這樣的事情,還是險些被滅派危機,面前這兩人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其實李毅沒想到的是,按照歷史,茅山確實在唐朝有了飛躍式的發展,尤其是貞觀時期,因爲王遠知和潘師正的存在,更是名震江湖,無人敢惹。但是自從李毅出現後,一切就不同了,按照歷史,王遠知還能再活三年,但是由於研究太極劍耗費了太多的心力,所以,提前病入膏肓,而歷史上的潘師正這時候也已經闖出了諾大的名聲,所以,茅山不缺接班人,但是現在由於李毅的介入,潘師正一直留在了茅山,沒有去嵩山發展,所以也就名聲不顯,也就給外人留下了茅山宗後繼無人的印象,所以,纔會有這此一系列連鎖事情的發生。
不管事情的緣由到底如何,李毅現在要的問題是要搞清楚事情的關鍵,他是在山下碰到了傳信的小童,只是知道個大概,便急忙支援而來。
在李毅出現的那一刻,交戰的雙方便主動的停戰,在沒有搞清楚李毅的來歷之前,枯心和尚也不敢先動手,以免陷入無法挽回的局勢,畢竟剛纔李毅出場的氣場太過強大,至少沒有一定底氣的人,絕沒有如此強大的氣場。
茅山子弟看到李毅的那一刻,便有人認出了李毅,李毅小時候雖然很少在衆弟子面前露面,但是還是有幾個人知道他的存在的,而且正因爲他的神秘,也在茅山的小江湖中一直流傳着他的傳說,例如,那個燒了古板的潘師叔鬍子的強者......而此刻,看到李毅英雄般的出場,也確實讓這些弟子生出了一絲崇拜之情,畢竟那句“犯我茅山者,殺無赦!”太他孃的霸氣了!
李毅不知道,他剛纔無意的出場,已經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如果知道,恐怕又要自戀一陣子了。看着苦心大師,李毅淡淡地說道:“誰能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枯心大師本以爲來了一個多麼強大的人,沒想到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屁孩,想想自己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孩的一句話給震住了,這讓枯心大師很是羞惱,所以,連說話的語氣都是帶着怒意。“哼!哪裡來的小屁孩,毛還沒長全呢,就敢多管閒事,真是不知死活!”
李毅眉頭一皺,凝視着枯心和尚,緩緩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後在所有人的震驚目光中,拍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將枯心一下子就打蒙了。“現在可以說了嗎?”